第十四章 比試一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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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硯秋頓時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轉頭朝著護衛招手:“快!快去準備筆墨紙硯。”

“記住了,莫要去拿古徽州府的徽墨,”

“紙的話就去拿澄心堂紙,再去拿絳州澄泥硯,千萬不要馬虎!”

蕭硯秋在說這些的時候,頗具興奮之情。

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護衛看他這副模樣不敢耽誤,連忙跑開。

當筆墨紙硯擺放在白辰麵前時。

後者立即,磨墨揮筆。

洋洋灑灑的,在上麵寫上了桃花庵歌。

直到最後印上自己的私印,才算結束。

“好!實在是太好了。”

“這詞乍一看便能感受到,其中不拘泥於傳統和世俗的規範,不會有一種自由隨性的氣質。”

“再看這字,如銀畫鐵鉤般剛勁有力,一眨眼便能看出其中運筆靈動快捷,轉折處更是明顯可見到藏鋒等痕跡,宛若遊龍戲鳳頗具神韻啊。”

蕭硯秋無比癡迷地貼近觀看。

想要伸手撫摸,又擔心因為自己的觸碰而導致墨寶受損。

隻敢在距離卷軸紙麵,上方一厘米處隔空撫摸。

看到他這副癡迷的模樣,白辰有些無奈地搖頭。

不至於吧?

“實在是太妙了!”

就在白辰於心中感慨時。

身邊的單天邪突然大喊一聲。

他同樣癡迷,隻是剛剛沉浸在回味詩詞的狀態中,無法回神。

而今回過神來,再看麵前的完整體,更是如蕭硯秋一般癡迷。

白辰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一連後退好幾步,給他們空出位置來。

“這詞應當在茶樓內展出,供世人觀賞才對。”

單天邪突然說了一句。

蕭硯秋更是一拍即合:“單兄說得對,趕緊將這卷軸掛在大堂之上。”

此卷軸是屬於大型橫批中堂卷軸。

裝裱成卷軸後,尺寸寬八十厘米,高一百八十厘米。

當卷軸展開的刹那間,似有一股墨香凝成勁風撲麵而來。

層層疊疊的筆墨在眼前被施展開來。

尺寸之大,竟是能從二樓直接垂落之下方。

眾人皆被這一幕所吸引,紛紛走上前來觀賞。

“嘶,這詩詞毫無灼雕晦澀之感,但在淺白辰的表象下,卻暗藏譏諷,以嬉笑怒罵之態,將對世俗名利的不屑隱喻其中。”

剛剛還在一樓大廳處議論紛紛的詩人們。

皆聚集在下方,不斷感歎。

“此詩詞通俗而不失深刻,恰似清水藏珠質譜中可以得見其光華,絕對是傳世之作。”

“究竟是誰寫的這首詩詞,不知我等可否拜會一番?”

“像這種能將情感的劇烈轉折,如潮水漲落,將人生的荒誕與虛無技術突出的詩人,想必也有著深沉的生命哲思,或許應該是位年邁老人。”

“可這寫詞的格律,卻摒棄傳統的平仄對仗,回想起能寫出這種傳世之作的詩人,他們的風格卻無法貼合,難道是什麼我等從未聽說過的人物?”

在這些讚歎的聲音當中。

突然想起一道格格不入的言辭。

“我倒覺得不然。”

眾人紛紛回頭

就看到張嶽峰擺出一副高談闊論的模樣,大肆評論。

“這首詩詞並沒有用嚴格的平仄對仗,反而采用的長短參差的歌行體,隻能說是一首歌詞罷了,怎能把它歸於詩詞?”

嘶……

此話一出。

眾人皆用怪異的目光看向張嶽峰。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是不是因為這首詩詞,搶了他的風頭。

才會如此,口不擇言。

張嶽峰畢竟是前三名之一。

通過他的言談舉止來看,也在暗戳戳地彰顯,未來公主駙馬的身份。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敢出言不遜。

“這人是誰呀?”蕭硯秋可不管那些。

眼前這首桃花庵歌,在他眼中簡直是神作。

如今有不長眼的人,竟敢出言詆毀。

頓時令他怒不可遏。

旁邊的護衛,看出張嶽峰的身份便小聲提醒:“這位可是前三名之一,很有可能會成為未來駙馬的。”

“此人的身份咱們不能惹。”

這護衛從小就跟在蕭硯秋的身邊,有幾分話語權。

“真是可笑。”

“我身邊這位單兄乃是當朝劉太史的弟子。”

“我身側這一位白辰兄乃是三甲之首。”

“哪一種身份,不比這家夥的身份更強?”

蕭硯秋怒氣衝衝地說道。

護衛苦著一張臉,求助性地看向白辰。

通過剛剛蕭硯秋的表現,得以看出他對白辰有多麼的看重。

若白辰能夠勸說一二也省了自己的口舌。

前者當然看出護衛對自己的請求。

自然上前兩步壓低聲音提醒:“畢竟是茶館,召集文人墨客,若不能讓他們隨意發言,豈不失了本質。”

白辰用莫名的目光看向下方的人。

話雖如此。

但有些人出言不遜,總該教訓一二。

更何況……

既然已經決定要把握權柄。

當然得展現出他人所不能之處。

隻有這樣才能更有話語權。

思慮至此。

白辰索性上前一步朗聲詢問:“看來這位張兄還有另外的見解。”

“既然你覺得我這首詩詞不好,那不妨你我二人比較一番,如何?”

張本來就視白辰為競爭對手。

沒想到這一首,引人注目的詩詞竟然是他所著。

心中有一瞬間的慌張,轉而又挺直胸膛:“有何不可!”

他信誓旦旦地說著。

自認為天賦絕佳在詩詞一道,除非那些成名已久的詩人之外,便無人可及。

單天邪給身側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頓時明白,過來便大步向前,同樣提高聲音:“我作為茶館的東家,既然二位想要鄙視詩詞,那不如就以我這茶館為題,如何?”

在眾目睽睽之下。

張嶽峰自然不會拒絕:“當然,就是怕有些人做不出來,會認為是我等在故意為難。”

他這話分明在說白辰小肚雞腸。

後者隻是輕笑:“這有何難。”

他也不托大,反而直接走到大堂前,與張嶽峰對峙。

“我們就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完成詞作。”

一炷香也就三十分鐘左右。

張嶽峰矜持點頭:“太久了,但你需要一炷香的時間,那就這樣吧。”

張嶽峰有些心虛的,將微微出汗的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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