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翻白眼。
七娘嫌棄它,七娘壞。
杭時看它那死德行,伸手揪起了它的耳朵:“你好好看看,我手背有問題。”
諦聽斜著眼看她的手,在看見上麵的青紫時,狗眼微眯。
嘴筒子湊到杭時的手背上,一陣嗅。
對於諦聽來說,鼻子比眼睛要好用。
肉眼可見的問題,鼻子卻嗅不出任何問題。
嘴筒子舔了舔杭時的手背。
瘀紫再次消失不見。
杭時擰眉,和諦聽對視一眼。
直覺非常不好,可目前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她現在的身體並沒有感到不適。
等到身體哪裡不適,這玩意具體是什麼也就知道了。
手機響起,是許肆的電話。
許肆:“下班了,我在門口等你,我們一起去看看猴子。”
杭時“哦”了一聲,換上衣服,上了門口許肆的車。
猴子的傷雖然可怕,卻都不是致命傷。
咬舌自儘最終的死因大多是失血過多。
猴子送醫及時,經過包紮,已經醒了。
犯人就醫一般都是住單間,門口有警員守著。
許肆剛推門而入。
便見猴子雖麵色蒼白,卻依舊滿眼倨傲和狠厲。
見到杭時,他詭異的揚起唇角。
杭時嘴角漾起一絲弧度,如果不是這裡有監控,她真想給他一個劈頭蓋臉的大逼鬥。
不過。
舌頭板子,也是能墊死人的。
“茅坑上麵搭帳篷,少在我麵前擺臭架子,你要明白,現在動物協會都保護不了你。”
她笑容淺淺,拉了張椅子坐在猴子身邊,滿臉都是惡意:“我們查到和尚身體裡的毒了,猴兒,你怎麼看?”
說完,她似是剛想起什麼:“哦,忘了,你現在眉毛底下掛倆蛋,隻會眨眼不會看了。”
說完,似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就算能看見,也隻會阿巴了。”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玻璃瓶子。
裡麵是用福爾馬林裝著的半截舌頭。
她放在手中端詳,像是看一朵嬌豔的花:“都說吃什麼補什麼,吃自己的是不是更補?”
猴子麵上端不住了。
杭時繼續問道:“你想吃,炸的,煎的,還是蒸的?”
很多人做出狠辣之事,往往都是一時的熱血上腦。
猴子可以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不代表他就能吃得下。
況且。
還像杭時說的,油炸烹飪。
“阿巴阿巴……”舌頭還不能亂動,他含恨發出幾個字。
傷口被撕扯,嘴角又溢出了血。
杭時繼續端詳著瓶子裡的舌頭。
舌頭隨著瓶體晃動,不斷搖晃:“許隊說關於你這件事,已經申請了特事特辦,等你傷好了,我會親自來審你。”
無論到了哪裡,都要遵守當地的規定。
路上,許肆已經跟她說過了。
現在就等上麵的手續批下來。
不過。
杭時不著急,畢竟,傷養好了,才能經得住折磨。
彆到時候,她還沒有儘興呢,人沒了。
許肆站在杭時身側,冷眼盯著猴子。
“坦白從寬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我覺得你應該清楚你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