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麵色不為所動。
眼神死一般看向天花板。
杭時下意識歎口氣:“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等他好了,他應該會明白,命隻有一條,要命的事可不止一件。”
話落,她起身,忽然話鋒一轉問許肆 :“許彥在醫院嗎?”
手背上的傷,不知怎麼回事。
原主對醫學所知範圍有限。
她想聽聽許彥的看法。
許肆擰眉思考片刻:“他今天應該是夜班,還沒來上班。”
杭時“哦”了一聲。
看來隻有改天了。
同一時間的許宅。
許彥剛睡醒,準備起床洗漱值夜班。
張曼荷就端著水果上來了。
許彥眸光閃過一抹厭惡,還是掀起被子接過果盤。
張曼荷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他的床邊。
“許宅裡,也就隻有你,對我知冷知熱。”說著,她委屈的紅了眼眶:“阿彥,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在這宅子裡活下去。”
許彥抿了抿唇,將果盤放在床頭櫃上,順手拿起櫃子上的眼鏡。
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將眼鏡放了回去 。
“你當年救了阿彥,阿彥肯定要回報你的。”
許彥乖順的像隻綿羊。
極大的滿足了張曼荷的掌控欲。
她緩緩的靠進許彥懷裡。
許彥一個翻身,將她拖到床上。
視線朦朧中,二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許彥住在四樓,許世勳通常不上來。
張曼荷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
在許世勳那裡沒有得到的滿足,許彥通通補償給了她。
就像當年,她看見十二歲的許彥,躺在公園的椅子上。
一夜暴雨,許彥被淋的整個人透著慘白。
破碎又羸弱。
她喜歡醫生。
就讓他去學醫。
她喜歡男人戴眼鏡,就讓許彥沒事就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 。
喜歡腹肌,他就去健身。
直至許彥長到了十八歲。
她來到許彥的房間。
那一晚,她至今都記得。
那是初長成男人的許彥,對她最美好的回報。
是送給被禁錮在牢籠裡的靈魂,最美好的慰藉。
許彥很懂事,也很懂得感恩。
多年來,一直跟她保持著這種關係。
並且,越來越像個成熟的男人。
張曼荷記得。
她上學時,女孩子們總喜歡圍在一起,悄悄談論這些話題。
有錢但醜的男人,沒錢好看的男人。
長大後會選哪個?
張曼荷當時聽著她們對男性的各種遙想。
心底一陣嗤笑。
小孩子才做選擇,等她長大了,她都要。
為什麼非要做選擇呢?
為什麼不可以都要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個世界,隻要有了錢,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當她們還在為一紙學曆熬到斑禿時。
她已經可以穿名牌衣服,拎名牌包包了。
“輕點~”張曼荷哼哼。
他的眼前,是一片朦朧。
隻能影影綽綽看見人影。
不知為何,那人影忽然就變成了杭時。
他心頭一悸,從沒想過會和杭時有感情上的牽扯。
可……
這是內心深處給他的答案嗎?
在朦朧的視線中,許彥險些瘋了。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稚嫩的聲音,充滿指責的怒火在門口炸響:“賤人!”
說完,他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