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至山裡,又是怎麼結識的原主父親?
酆都給她的背調裡,為什麼會沒有這些?
諦聽剛來到陽間,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東奔西跳的,追蝴蝶攆蜻蜓。
比在酆都麵前,快活多了。
兩輛驢車剛行至村頭。
村裡的男人們拿著鐵鍬鋤頭,早已堵在村口。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的人敢買賣人口,就證明,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就像雞鳴村。
隻要大家都愚昧,他們就是世界的主宰。
昨晚的驚魂過了後,他們迅速反應了過來。
驢車停下。
諦聽豎起了尾巴,定定的望著凶神惡煞的男人們。
見她們走來,男人們齜著大黃牙,你一言我一語。
“俺們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老卜家新買的媳婦啊!”
“這麼多新媳婦裡,就屬你們家鬨的最厲害!”
“老卜,你這不行啊,都跟你說了要打,打不服就關起來!你看誰家折騰出這麼大動靜的?”
老卜腦袋垂的更低了。
他也知道要打。
每家每戶都是這樣的, 先打服,再關起來餓幾天,等生了娃了,就可以放出來乾農活。
可他麵對水靈靈的姑娘,下不去手啊。
總想著,隻要對她足夠好,她就會心甘情願留下來。
坐在驢車上的女人們,看見那些男人,嚇得縮成一團。
有些甚至已經開始小聲抽泣。
她們哭,年幼的孩子也開始哭。
杭時忽然有種對方武器精良,我方殘軍敗將的感覺。
“汪汪汪!”爾等竟敢在此叫囂。
諦聽的吼叫,被男人們自動忽略。
“乖乖下車少挨揍,不然回去不僅要挨揍,還要挨餓!”
已經有女人開始動搖。
她們太知道被抓回去麵臨的是什麼。
“不準動!”杭時忽然又掏出了手持喇叭:“你們以為,回去了,就不會挨打了?”
“你們做夢!”杭時的聲音響徹這片山穀:“不為自己拚一把,你們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座山!”
“要麼拚,要麼死!”她聲音洪亮:“我們可以接受短暫的痛苦,但是不能忍受長久的折磨!”
冷到結冰的眸子裡,染上一抹陰鶩 。
手中趕驢的鞭子,被她甩出一聲炸響。
“今日,若是死在這裡,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
“汪汪汪~”她說的對。
諦聽的聲音,又被眾人忽略。
杭時率先衝下車,手中鞭子直直的抽向離她最近的男人。
長鞭抽過他的臉,那張常年乾農活的粗糙臉上,瞬間出現觸目的血痕。
諦聽緊隨其後。
一口一個人類。
專咬四肢和大腿裡。
女人們對視一眼。
她們看向杭時挺直的脊背。
是啊。
這樣的日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彆?
不如為自己的命運,拚一把。
等待救援,救走的隻是軀體。
自我反抗,得到的才是自由。
女人們瘋了似的下車。
隻留下兩個照料孩子。
山裡最不缺的就是武器。
樹枝和石頭, 就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最好的武器。
你並非無聲的海,隻是還未澎湃。
兩方人馬雖力量懸殊。
諦聽卻一狗能抵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