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刑警隊長, 許肆出任務隨身可攜帶槍支。
對方隻有一把獵槍,準頭比起許肆來,更是天差地彆。
村民雖多,有趙大鵬,有她,還有那名小警員,闖出去是有很大希望的。
杭時不明白,為什麼許肆會束手就擒。
如今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趙大鵬和小警員齊齊看向許肆。
這個問題,他們也想知道。
許肆環顧四周。
密閉的房間,隻有一張鋪著涼席的床,頭頂懸掛著昏黃色25瓦老式燈泡,將房間裡的一切照的影影綽綽。
他將孩子的屍體放在涼席上,麵色陰沉,聲音低了幾分:“如果發生火拚,情況便會不可控,況且……”
他轉身回頭,望著牆壁上深壑的抓痕:“我想多了解了解這個村子。”
杭時順著許肆的視線,也看到了牆上的抓痕。
這是一間專門用來囚禁的密室。
不止囚禁過人類,牆角處還有不知名的野獸糞便。
持槍,囚禁,虐殺。
這個村子,有點意思。
她吊兒郎當的聳聳肩,“這樣的地方,看來是有自己的律法製度了,全殺了不就行了?”
許肆覺得杭時瘋的更厲害了:“做刑警,不能以偏概全,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杭時細想,覺得許肆的話有幾分道理:“那現在呢?我們扒著門縫喊救命?”
當時不逃,現在想要離開這裡,可就難了。
許肆摘下手表,整個人淡定的好似能湮滅所有浮躁。
他在杭時的眼皮子底下,將手表拆了,重新組裝。
杭時:“……”
震驚,想要。
這是什麼高科技手表,竟然能變成一個小型帶天線的通信裝備。
他捯飭了幾下,手表開始亮起藍色的指示燈 。
四周一片寂靜, 隻剩手表發出的滴滴聲。
“你這個也是在局裡領的嗎?需要什麼手續,我也想領一個。”杭時就差把貪婪兩個字掛在臉上了。
許肆頭也沒抬,捯飭完通信裝備,又將其拆了,恢複成手表戴在手腕上:“部隊的。”
杭時:“……”好牛。
這麼一比,地府好像在這些方麵,落後了呢。
酆都隻顧著談戀愛,不知道發展地府經濟。
杭時琢磨著,等回去的時候,抓一個科學家回去。
將人間的科技,帶進地府。
“杭法醫,你在想什麼呢,”趙大鵬湊了過來:“怎麼感覺你像是要送誰下地獄?”
杭時歪頭看他一眼:“大鵬說的真對,我正琢磨著怎麼送你下地獄呢,十八層的夠不夠?”
趙大鵬:“……”杭時一笑,生死難料。
她最近簡直是太反差了。
笑著時說的話,都是罵人的。
不笑時,就是在心裡罵人。
她是不是有了厭世情緒?
聽說腦子有病的人,分兩種。
抑鬱的人,會想嘎腕。
躁鬱的人,會想嘎彆人的腕。
趙大鵬已經給杭時確診了——躁鬱症晚期。
許肆收好手表,站起身交代:“你們在這等著,我出去摸一摸這個村子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