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LED不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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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太後才輕輕拍了拍掌,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倒也喜慶。”

如此,大家才哈哈大笑起來。

有由衷覺得好笑的,也有嘲笑的,更有幸災樂禍的。

“謝太後!”江疏月忙又行了禮,低著頭退下了。

江疏月妝化得清淡,才藝也平平無奇,自是沒引起什麼注意,這正是江疏月想要的結果。

江疏月念完詩後,江浸雪更緊張了,實在是……江疏月看起來太不靠譜了。

“放心,”江疏月安慰她,“我隻是不想搶你風頭。”

江浸雪驚了:“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還想搶我風頭,你有那個本事嗎?”

江疏月點頭微笑:“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江浸雪:……

前麵幾項才藝都很一般,如裴貴嬪柳貴妃這般,自然也收買了太監,將自己的獻藝放到後麵,想到時候來個一鳴驚人。

可經常帶藝考的江疏月知道,到最後,人是會疲勞的,沒有到驚為天人的地步,很難讓疲憊的評委眼前一亮。

若是前麵都是這種平平無奇的才藝,她們的確能在最後一舉閃瞎眾人的眼。

但是,她親手帶出來的嫡長學生,鈕鈷祿浸雪,要出場了!

西域使團入城的消息也傳到了皇帝麵前。

果不其然,皇帝立刻宣了使團覲見,宮妃們的獻藝也暫停了。

西域使者一行二十人,除卻八個使臣,還有十二個戴著麵紗的舞姬,果然應了那“三步一個熱巴、五步一個娜紮”的俗語,這西域的舞姬個個都長得異域風情,漂亮得很。

為首的使臣拜道:“我們可汗知道太後壽誕,特來獻上西域舞蹈,希望能讓太後感到歡樂。”

皇帝和太後也看厭了那些無聊的才藝,立刻笑道:“好啊,這西域舞歡快,母後,讓您也高興高興。”

太後眯眯笑著點點頭,但一旁的宮妃們卻不大開心,尤其是沒受到貴妃荼毒的幾個高位娘娘,本來還能在一眾嬪妃中脫穎而出,如今卻被這西域人搶了風頭。

縱然她們精心準備,可又如何能與專業的舞姬相比?

但皇帝已然下令,舞姬們也開始了舞蹈,歡快的音樂配上異域的舞姿,引得一眾人頻頻叫好。

宮妃們的臉色更難看了。

江浸雪除外。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舞服,有些明白江疏月說的“合適的時機”是什麼意思了。

江浸雪碰了碰江疏月的胳膊:“你是不是早知道西域使者會來?”

江疏月輕笑:“努力固然重要,但埋頭的努力是沒用的,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

江浸雪翻個白眼:“誰要你教了!”

知道了江疏月的安排,江浸雪也沒那麼緊張了,反而越發自信起來。

新疆舞姬一舞畢,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就連皇帝都跟著拍了拍掌:“好,好啊,真不錯!”

舞姬們退到一邊,使臣又上來行禮:“能讓天可汗和太後滿意,是我等的榮幸,不知我等可有幸,觀賞到貴國的才藝呢?”

皇帝和太後早知貴妃德行,一直以來也都睜隻眼閉隻眼,可如今若拿不出像樣的才藝,那就丟臉了。

太後喜靜,壽誕一般也不會專門召教坊司獻藝,宮妃們獻藝,權當獻個孝心,她也就受著了。

可如今,這是關乎皇家臉麵的大事,太後看向皇帝:“要不,還是傳教坊司吧?”

江疏月推了江浸雪一把:“等什麼?上啊?”

江浸雪一愣:“沒叫到我呢!”

“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江疏月把她往前一推,“快去!”

她這一推,就直接把人推了出去,江浸雪就是想退,也來不及了。

皇帝、太後和一眾宮妃紛紛看過來,皇帝還未開口,柳貴妃先罵道:“冒冒失失的乾什麼?入宮時沒學過規矩嗎?”

事已至此,江浸雪隻能硬著頭皮跪下:“回……回皇上,回太後,臣妾願意獻舞!”

孫采女驚了:“就江禦女那‘窗外喜鵲喳喳叫’的標準,她也敢出來丟人?”

孫采女聲音小,但柳貴妃可不怕,聽後又罵:“這是什麼場合?也輪得到你出來丟人?為了爭寵,連臉麵都不要了?還不趕緊回去!”

皇帝見她生得秀美,不忍苛責,隻擺擺手道:“回去吧。”

“臣妾真的能獻舞,”江浸雪抬起頭來,“皇上,臣妾的舞不比西域的差!”

孫采女再次驚了:“她是不是瘋了?進冷宮後瘋的多,剛入宮就瘋的我第一次見到。”

柳貴妃瞪她一眼:“至少人家有這個膽量,你呢,你有什麼?”

孫采女尷尬的咧嘴笑笑:“臣妾有貴妃娘娘……”

柳貴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西域使臣見著她身上的舞服,驚歎道:“這位娘娘,您是要跳飛天舞嗎?”

江浸雪忙點頭:“沒錯,就是飛天舞!”

“飛天舞,那可是壁畫上才能見到的舞蹈,就是我們西域,也隻有少數舞者會跳啊!”西域使者驚道,“娘娘真的會?”

江浸雪有些不自信地看了江疏月一眼,會肯定會,但不保真。

誰知道江疏月從哪兒學來的!

江疏月穩如泰山,看都不看她,她可不想被人注意。

江浸雪隻能轉向皇帝笑答:“是的,皇上,臣妾真的會飛天舞。”

皇帝和太後對視一眼,彼此眼中也有些微微的驚訝。

宮妃們都出自大門大戶,和教坊司的舞姬不同,不會專門深入地學才藝,沒想到還有會飛天舞地。

皇帝當即便吩咐太監:“那就讓……”

太監提醒道:“皇上,這是江禦女。”

“好,”皇帝點點頭,“那就讓江禦女獻藝吧。”

西域使臣退下,太監們忙將江浸雪獻舞用的道具搬上來,大鼓、特製的屏風,還有江疏月之前收買的,為江浸雪扇風的丫鬟。

這個年代沒有鼓風機,也隻能靠人力了。

江浸月光著腳上了鼓,腳腕上的銀鈴叮當作響,特製的屏風透出金黃色的光芒,將屏風前的壁畫照得熠熠生輝,江浸雪也被映照得朦朧又神秘,像是帶了一層濾鏡,整個人都散發著神性的光輝。

江疏月看了一眼,可以,這led不錯,不枉她製作了大半個月。

接下來,就看江浸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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