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賽車區域那邊已經舉行好幾輪比賽了。
獲勝的賽車手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眼看著身穿賽車服的溫懷安朝這邊走來,全部跟狗腿子似的上前恭維:“哎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北郊車神嘛~您老如今可算是要出山了!”
“就是就是,早就聽說車神今天會來北郊參賽,我還以為是謠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
拍馬屁的聲音不絕於耳,溫懷安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與此同時,一身黑色緊身賽車服的許清癮抱著頭盔走到他身後。
貼身的衣型,更加襯得她四肢修長,身材凹凸有致,一群賽車手都看入迷了。
有人好奇問道:“車神,這是你女朋友嗎?”
圈子裡都聽說這位北郊車神最近交了個女朋友,年紀挺小的,世人把他們稱為靈魂伴侶,掙脫世俗的輿論,深愛著彼此。
當然,這麼說不過是看在溫懷安有權有勢,透過現象看本質,不過是一個貪財,一個好色罷了。
溫懷安笑了一下,目光在許清癮身上打量,意有所指道:“我與許小姐並非戀人,卻也關係匪淺,可以說是相愛相殺~”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曖昧不清的,那些賽車手們都愣住了。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們欣賞許清癮的美貌。
喜愛美好事物是人的天性,喜歡看美女更是男人的天性。
然而他們對許清癮的濾鏡卻隨著溫懷安的一句話全部打碎。
男人盯著她,笑得玩味:“許小姐,準備好了嗎?我們之間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聞言眾人都愣住了。
他們方才聽到了什麼?
誰和誰的比賽?
他們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女孩的觀賞性確實很強,但是在這個圈子裡,壓根沒有這號人啊。
溫懷安是誰?那可是整個北郊賽車圈子裡最頂尖的人物,是眾多賽車手望塵莫及的存在。
可以說,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年輕時的賽車技術更是一騎絕塵,現在即使年近五十,那速度依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竟然妄想跟他比,世界上最硬的鐵都沒她頭鐵!
有人忍不住開始嘲諷:“喂小丫頭,你剛從娘胎裡出來吧,低頭看看,毛長沒長齊,就敢這麼狂妄!”
“哈哈哈~”
一群大男人抱著胳膊嘲笑。
許清癮冷冷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
是個黃毛,也不知道是不是染發劑用錯了地方,兩排牙齒也黃不拉幾的。
她翻了個白眼,嫌棄道:“長著口黃牙瞧給你能耐的,說話都一股屎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住化糞池呢,我看以後想看小片也不用上網辛苦去找了,直接欣賞一下你的牙就好了。”
大黃牙:“”
他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用一口屎黃牙把許清癮生啃了!
他旁邊的好兄弟綠毛幫忙出氣道:“你狂什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賽車可不是鬨著玩的,不是你打幾句嘴炮就能贏的,有本事,拿成績說話!”
“還不是你們把我堵著的,要不然比賽早開始了。”
話落,許清癮戴好頭盔手套,朝那輛炫酷的黑色賽車走去。
她喜歡黑色,霸氣!
看起來不好欺負。
而溫懷安,則走向旁邊的白色賽車。
一群人在賽道旁圍觀,巴特和他的團隊站在觀景台上,俯瞰整個賽車場。
在他看見許清癮換好賽車服戴好頭盔的背影時,莫名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巴特微微眯起眼睛,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有些出神。
另一邊,比賽正式開始,隨著一聲槍響,黑白兩輛車如離弦的箭般猛地衝了出去。
起初,兩輛車的距離不相上下,幾乎是毫厘之差。
方才那些嘲諷許清癮的人確實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她還真有兩把刷子。
人群中有人感慨一句:“她好厲害啊,竟然能和車神平分秋色~”
“切~”
黃毛抱著胳膊,不屑嗤笑:“這才剛開始,能看出什麼,車神很明顯在放水啊,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不然,不得把那死丫頭當狗遛!”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個陡峭彎道,白車一個絲滑的漂移,直接將黑車甩出一大截。
“哇哦~”
看台上,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通過後視鏡,溫懷安看見遠遠被他甩在身後的許清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敢和他比賽車?
哼!不自量力!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她那水平,簡直被他吊打!
然而觀景台上的巴特卻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目前的情況,看似是白車占據上風,實則是黑車在操控全局。
兩輛車速度都很快,但前麵那輛車仿佛耗儘了全力,後麵那輛車雖然落後,整體給人的感覺卻相當隨意悠閒,就好像她若是想要超,便可以輕而易舉超車的感覺。
巴特挑眉,事情仿佛變得有意思起來~
一連過了好幾個彎道,黑車都不緊不慢的跟在白車身後。
起初溫懷安還覺得很得意,可越到後麵越覺得不對勁起來。
無論他怎麼加速,油門幾乎踩到底,卻依舊甩不掉許清癮。
甚至隱隱有種要被她超車的感覺。
然而每當她即將超過他時,卻又刻意放慢速度,再次跟在他後麵。
一滴汗水順著額角落下,滴在方向盤上,溫懷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許清癮,在耍他!
在故意逗他玩!
她的真正實力,或許強到可怕!
根本不敢想,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渾身便開始顫抖起來,車速也降了下來。
許清癮也跟著減緩車速,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後。
溫懷安麵色一沉,眼眸中瘋狂暗湧,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直接竄了出去。
幾乎是不要命的往前開,黑車也跟著加快速度。
許清癮就像個瘟神,窮追不舍,卻又不一擊致命,慢慢耗著你玩,折磨人的心態。
溫懷安現在已經有點崩潰,節奏也開始亂起來,過彎道的時候,差點沒刹住車飄出去。
看台上的人紛紛為他捏把汗,不過最後好在有驚無險。
就在場上氣氛焦灼之際,一道高大的身影破風而來。
溫盛年一眼就看見了準備在彎道超車的許清癮,他整個人都僵了一瞬。
最後一個彎道了
許清癮勾唇,猛打方向盤,油門踩到底,看準白車旁邊的位置便衝了過去。
盤山公路邊緣就是懸崖,沒有一點保護措施。
溫盛年眼睜睜看著黑車不要命一樣衝了出去,道路打滑,再加上慣性,右後方半個車胎直接懸空在公路邊緣,底下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溫盛年!
他被嚇到心跳驟然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