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曉坐在床上,借著台燈看著書。這時,一道咚咚的敲門聲倏地響起。
張曉皺了下眉,略顯不耐煩,道:“進來。”
隨即,房門開了,張晨穿著黑色長衣長褲,立在門口。
“哥,你又要出門啊?”張曉上下打量著張晨,道。
“是,跟朋友約好了,聚會,晚一點會回來。”
“哥,你最近這聚會是不是頻繁了點?還是跟那個威廉嗎?你們倆交情這麼好嗎?”不錯,最近張晨動不動就晚上出去,午夜才回來,這讓張曉有點納悶,按理說張晨不是個喜歡聚會 的人。
張晨皺皺眉,有些心虛道:“他很欣賞我,經常跟我聊一些金融方麵的事,想提攜我。再說,他畢竟資助了咱倆的學業,他約我出去,我也不好拒絕。”
“倒也是,那你出門開車小心,儘量彆喝酒。喝酒了就彆開車,打車回來。”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張晨遲疑了一下,道:“那個,張曉,你晚上吃得很少、、、、、、”張晨說了一半就停下了,他想問張曉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氣他把花扔了,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我不餓,每天都坐著,要不就躺著,也不怎麼運動,吃不了多少的。”
“也是,那我走了,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回來。”
“好,拜拜。”
張晨衝著張曉尷尬地笑了下,便闔上房門,離開了。
聽到大門的關門聲響起,張曉呼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內心煩躁不已,其實她還在生張晨的氣,還沒有消氣,所以剛才對張晨的態度也不是很友好。
————
巴頓溪彆墅
午夜時分,為著寸縷的張晨從大床上坐起,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了起來。
“張晨,你今晚就彆走了。”威廉也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睨著張晨滿是鞭痕的後背,道。
“威廉,你知道的,我從不在此過夜。”
“今晚可否為我破一下例?”
張晨已穿好上衣,他站起身開始穿褲子,不屑地笑了下,道:“不好意思,我不能留下。我妹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又是妹妹,威廉不由地心生妒火,坐起身,道:“張晨,今晚我再給你一萬,隻要求你留下陪我。”
張晨有些詫異地看向威廉,威廉一臉又似命令又似哀求的神色,平靜道:“對不起,這不是錢的事,我不能留我妹妹一人在家。”這時,張晨已然穿戴完畢,他拉起上衣的長袖外套拉鏈,道:“好了,我走了,你睡吧。”不待威廉回話,張晨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留給威廉一個決絕的背影。
威廉頹然地倒在床上,失望地歎息一聲,他幾次要求張晨留下過夜,都遭到拒絕,理由都是要回家陪妹妹。這讓威廉對張晨的妹妹張曉越發好奇,同時又越發嫉妒。
——
約莫半個小時後,張晨開車回到了tarrytown。他掏出鑰匙,輕輕打開了門。他按下客廳的電燈按鈕,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張晨麵露一絲疲憊,路過張曉的臥房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
張晨將耳朵貼近臥房的門,見裡麵靜悄悄的,猜到張曉已然睡去,便輕聲轉動門把手,開門走了進去。
張晨慢慢走到床邊,輕輕坐下,借著客廳透過的燈光,睨著張曉恬靜的睡顏,張晨倍感心安。他抬手撥弄了一下張曉耳邊的發絲,腦海中浮現出白天張曉生氣的模樣,一絲愧疚不由地湧上心頭,輕聲道:“張曉,白天是哥一時衝動,不該扔了你的花,確實有點過分,哥向你保證,以後不會了。你如果喜歡花,等到了情人節,哥送你一束。”
說出道歉的話,張晨憋悶煩躁的心緩解了些,他俯下身,正欲親吻張曉的額頭,可一想到他還沒洗澡,嘴唇上還殘留著威廉的味道,便眉頭一皺,趕忙直起身,他可不能讓威廉的氣味染指張曉。
張晨又定定地看了眼張曉,便站起身,離開了屋子,闔上了房門。
當房門關上的一刹那,張曉便睜開了雙眼,眼神清明,哪有一絲惺忪。她瞥了眼房門,無奈地歎息一聲。其實今晚她睡眠不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剛才張晨回來了,她都清楚,當張晨開門走進,她就開始裝睡。現在麵對張晨,她是手足無措,多數時候隻能是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