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八月,天氣越發炎熱,而張曉的骨折情況恢複良好,能做一些大幅度的動作,也可以洗澡了,但還不能脫離輪椅。
這天上午,張晨獨自駕車去了聖大衛醫療中心,掛號肛腸科。
接診醫生是個約莫三十幾歲的亞裔男醫生,此刻張晨一臉窘迫地坐在亞裔醫生對麵,臉色甚是難看。
“我姓王,你叫張晨?身體有什麼問題嗎?”王醫生看著張晨填寫的病曆資料,道。
張晨緊蹙著眉,支支吾吾道:“我,我感到肛 門那裡很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額,肛 門那裡總是有下墜感,每次大便時,總有拉不儘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肛 門那兒滑了出來,我擔心、、、、、、我在網上也查了資料,說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脫肛。”
脫肛?王醫生一挑眉,仔細打量起張晨,當下了然,道:“先生,你這種情況多久了?”
“有一周多了。”
王醫生點點頭,道:“先生,你是gay嗎?”
額,張晨一怔,心生羞愧,猶豫一下,道:“我不是,但我有男性伴侶。”
王醫生並不意外,道:“那就是性 生活比較頻繁了。”
張晨點點頭,不作聲。
“像你這種情況,每個月我都要接診幾個類似的病患。至於是不是脫肛,還得檢查一下。這樣吧,你去床上把褲子脫了,我給你看看。”
“好。”張晨站起,走到床邊,開始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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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下身赤裸跪在床上,撅著屁股,王醫生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仔細檢查張晨的肛 門位置。
“醫生,我這是脫肛嗎?”
“是脫肛,但還不算嚴重。”
張晨皺了下眉,道:“像我這種情況,該怎麼治療?”
“我給你注射一針硬化劑,注射到脫垂部位的黏膜下層內,使粘膜與肌層產生無菌性炎症,粘連固定。”
“好的,那麻煩你了。”
王醫生立即準備藥物,給張晨紮了一針硬化劑。
之後,檢查完畢,王醫生摘下一次性手套扔到垃圾桶裡,而張晨也穿好褲子,來到桌邊,重新坐下。
“醫生,我今天紮了針,還用再複查嗎?”
王醫生拿起筆,在病曆單上開始寫寫畫畫,道:“不用了,這一針下去基本上藥到病除了。不過,你最近要注意,最近一個月就不要有性 生活了,一個月後就算再進行性 生活,也不要太用力。”
“好的。”張晨好生尷尬,垂著眸子,不敢直視醫生。
“飲食呢,多吃富含膳食纖維的食物,比如蔬菜、水果、穀類食品。也可以做一些提肛運動。比如說,通過自主收縮肛 門,每次收縮持續5秒左右,然後放鬆,重複進行,每日3組,每組10—15次,有助於增強肛 門括約肌的功能。”
張晨謹記在心,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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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離開肛腸科的診室後,正欲下樓,誰知迎麵碰上同學高惠貞,不由地大驚失色。
“張晨?”
“惠貞?你怎麼在這兒?”張晨儘力掩飾自己的尷尬,但仍有些心虛。
“我表哥在這兒上班,我找他一起吃中飯。張晨,你怎麼在這兒?來看病?”
“額,是,最近腸胃有點不舒服,剛才看了醫生,沒什麼大事。”
“沒事就好。對了,你妹妹張曉怎麼樣了?我聽其他同學說她前陣子出車禍了?”
“是,肋骨、左腿骨折,現在還坐輪椅呢,不過骨折複位情況良好。”
高惠貞點點頭,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對了,張晨,那個,你什麼時候回中國?”
張晨皺了下眉,道:“惠貞,我不回國了。”
“不回了?那你的學費怎麼辦?”自從上次張晨明確拒絕高惠貞後,惠貞就主動遠離張晨了,所以,對張晨的近況也不甚了解。
“額,有個金融投資商很看好我,願意資助我和我妹妹,所以,我們就不回國了。”
高惠貞一怔,有些詫異道:“一個富商願意資助你?他負責你的學費,是這個意思嗎?”
“是。”
“這麼幸運的嘛!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個商人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額,沒什麼條件,他就是很看好我!那個,惠貞,張曉還在家等我,我先走一步。”
“額,好,拜拜。”
“拜拜。”張晨不願與高惠貞多做寒暄,立即遁地而走,而高惠貞仍舊麵露疑惑,走進一間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