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閒的沒事會舉報我?我沒有得罪人啊。”
怒不可遏的秦淮仁,氣得把手中的羊肉串一把扔在地上,咬牙切齒。
思來想去都不明白,是誰舉報自己呢?
是周圍的國企商戶?不可能,國營飯店不在乎生意如何,畢竟是國家的鐵飯碗。
那就是其他個體戶了?也不可能啊,現在的人都沒有個體經營的思想呢。
“徐美玲。”
大腦飛速運轉過後,就猜想到了她,之前她可是放下來過狠話的,說既然不入贅到徐家那就不會讓她好過。
按照秦淮仁上一世的記憶,徐美玲是很記仇的女人,這次舉報他的燒烤攤一點也不意外,九成就是他乾的。
“小皮,你實話跟我說,舉報我的人是不是徐美玲?”
“呃……”
小皮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畢竟徐家是村裡隻手遮天的存在,惹不起隻能躲著。
“淮仁,咱們是兄弟,那我就跟你實話說了吧,就是她和他那個當村長的爹。”
秦淮仁的眼睛瞪得溜圓,果然,和她猜想的人一樣,就是徐美玲這個蛇蠍美人。
這個女人,隻能順從她,要是稍有不順,就會記仇恨不得一輩子把人踩在腳下,折磨到死。
上一世,秦淮仁就被這個女人折磨著好久,就連僅有的那麼一點點賠償款,徐美玲都沒有留給秦淮仁。
在秦淮仁癱瘓臥床的日子,天天讓秦淮仁吃糠喝稀,政策改動之後,秦淮仁的賠償款也沒了。
秦淮仁在失去了最後一點價值後,就被徐美玲掃地出門了。
上一世的慘痛教訓讓秦淮仁徹底記住了徐美玲,不管如何一定不會再犯錯誤。
徐美玲的點點滴滴時刻警告著,他要讓這個該死的女人付出代價。
正在氣憤之餘,幾個保安服裝的青年拿著橡膠棒朝秦淮仁這裡走了過來。
帶頭那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上來一腳便踹倒了秦淮仁的燒烤架。
“你小子就是那個用豬飼料做烤肉的秦淮仁?”
這話一出口,秦淮仁差點氣得背過氣去,當即就回懟了起來。
“天地良心,什麼叫拿豬飼料做烤肉,我的烤肉食材全都是每天現殺現切的羊肉。”
秦淮仁剛把話說出來,帶頭的那個就大口咧起來:“少唬人了,舉報人舉報說你小子是私自經營的燒烤攤,沒有工商的營業許可,至於你用的食材舉報的人都說是村裡喂豬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徐彪和徐美玲真夠歹毒的,就是因為拒絕了當徐家的上門女婿,便被他們這麼針對。
“徐美玲,你可真夠狠的,我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你給坑了。”
秦淮仁情不自禁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心裡滿是不平。
經過了一世的磨煉,秦淮仁確實掌握了國家的政策,知道了未來發家致富的走向。
可是,單純善良的秦淮仁卻沒有認識到人心的險惡,還是被人陰了一道。
“保衛科的乾事們,我發誓,我賣的烤肉都是新鮮的。我是被人陷害的,舉報我的徐美玲,她報複心強,是她故意栽贓陷害。”
保衛科的一眾人,才不在乎秦淮仁的解釋,隻是把秦淮仁給架了起來,粗魯對待。
為首的那個壯漢更是不聽解釋,隻是大聲對秦淮仁怒吼。
“有什麼話,你去跟公安局的人解釋去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淮仁知道徐美玲狠毒,卻沒有想到狠毒到了這個地步,殺人還要誅心,舉報了自己的生意不說,還要害自己遭受牢獄之災。
這時候的秦淮仁,心如死灰,現在可是80年代,不是以證據說話的21世紀。
況且,看現在這個情況,保衛科完全一邊倒的欺負自己,他明白了,徐美玲已經買通了廠子裡的保衛科。
既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徐美玲能收買保衛科,又怎麼不會做假證據栽贓陷害無辜的自己呢?
無奈,沒有反抗能力的秦淮仁看著保衛科的強盜們把自己的燒烤架提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被沒收了。
80年的保衛科簡直就是現世的活閻王,被沒收的東西,肯定會被他們據為私有。
當天下午,秦淮仁就被公安乾警抓了起來,扣留到了派出所。
“姓名?”
正在訊問秦淮義的警察一點沒有耐心,大聲喝問著秦淮仁。
秦淮仁哪有心思回答,憤怒的他,正在心裡咒罵著徐美玲根本沒有理會警察。
“喂,秦淮仁,我說話你聽不見是嗎?回答我的問題。”
“你剛才都把我的名字說出來,還問我的名字乾嘛,多此一舉。”
一聽秦淮仁這話,警察立馬暴起,拍案而起。
“我警告你,來到了這裡就彆跟我講人權,你要做的就是配合,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但是,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聽了警察的這句話,秦淮仁就想笑,被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身上,自己沒有辦法。
而他被抓過來,在這裡被訊問無非就是做個法律過場,現在,可不是21世紀。
司法製度還不是那麼地開明,並不是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的時代。
對此,秦淮仁隻能無力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是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實實地誠信經營,我是被陷害的。”
警察並沒有聽秦淮仁的解釋,反而把一疊案卷甩在了他麵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可能還被判得輕一點,這些都是我們問的證人筆錄,你還狡辯。”
秦淮仁徹底怒了,把自己的委屈全都吼了出來。
儘管秦淮仁據理力爭,但卻於事無補,徐美玲真的是做足了陷害秦淮仁的工作,無論是從進貨的渠道再到陷害他的口供,全都是對秦淮仁不利的。
就這樣,百口莫辯的秦淮仁被扣留在了看守所裡麵,這下彆說做生意了,就連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失去了。
身穿號服,懷抱著被褥和洗漱用品的秦淮仁,被管教民警帶進號房的那一刻,就失去了靈魂。
心想:“完了,重活一次,還是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