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家,白潔飯已經做好。
糖醋排骨,清蒸鱸魚,蒜蓉西蘭花,還有一鍋菌菇老鴨湯,都是陳瀟和沈青青愛吃的。
“哇!好香啊!媽,你今天做的菜也太豐盛了吧!”沈青青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夾了一塊排骨,吃得眉開眼笑。
白潔溫柔地看著女兒,給她夾菜:“慢點吃,彆噎著。”
飯桌上,沈青青嘰嘰喳喳地說著學校裡的趣事,白潔時不時應和幾句。
陳瀟坐在白潔對麵,沈青青的旁邊。他一邊吃飯,一邊不著痕跡地伸出腳,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白潔的小腿,然後用腳尖順著她光滑的小腿肚,不輕不重地向上滑動。
白潔身體一僵,夾菜的筷子差點掉落。她又羞又惱,狠狠地瞪了對麵的陳瀟一眼,眼神裡帶著警告。偏偏女兒就在旁邊,她不敢有任何明顯的動作,隻能強忍著腿上傳來的酥麻癢意。
陳瀟見她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腳下的動作卻更加放肆起來,腳尖在她膝蓋內側最敏感的地方輕輕打著圈。
白潔暗暗咬牙,恨不得當場把陳瀟的腿給剁了,可又發作不得,隻能用眼神淩遲他。
沈青青絲毫沒有察覺到飯桌下的暗流湧動,還在興高采烈地說著:“……我們班那個體育委員,今天跑步摔了個狗啃泥,笑死我了……”
就在這時,陳瀟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起一看,是宋書打來的。
“喂。”陳瀟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宋書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極度的恐懼:“瀟……瀟哥!救命啊!快來救我們!我們在金碧輝煌ktv,被人堵了!他們要一百萬!不給錢就要把我們……”
陳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皺眉:
“彆慌,慢慢說,怎麼回事?”
宋書語無倫次地把事情的經過快速說了一遍。
“知道了,你們在哪個包廂?拖住他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陳瀟放下筷子,站起身。
“瀟瀟,出什麼事了?”白潔和沈青青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緊張地看著他。
“宋書他們幾個在ktv跟人起了點衝突,我過去看看。”陳瀟語氣輕鬆地說道,“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嚴重嗎?要不要報警?”白潔擔憂地問。
“小事,能解決。”陳瀟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白潔再問,他已經快步走出了家門。
夜色中,凱迪拉克如一道黑色閃電,在車流中穿梭。
陳瀟握著方向盤,麵沉如水。
他腦中快速思索著對策。
沉吟片刻,陳瀟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喂?”
“安老板,是我,陳瀟。”
電話那頭的安澤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語氣熱情了幾分:“哦,是陳老弟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安老板,想請你幫個忙。”陳瀟開門見山,“我幾個朋友在金碧輝煌ktv惹了點麻煩,被一個叫李敖的扣下了。”
“李敖?”安澤的語氣頓了頓,似乎在回憶,“金碧輝煌那個?我知道他。怎麼,陳老弟的朋友跟他起衝突了?”
“嗯,對方開口要一百萬。”
“一百萬?”安澤輕笑一聲,帶著幾分不屑,“李敖這小子,胃口倒是不小。陳老弟,你現在在哪?”
“在去金碧輝煌的路上,大概還有十幾分鐘。”
“行,我知道了。”安澤沉吟了一下,“金碧輝煌是吧?我的人離那邊不遠,我讓他們先過去看看情況,穩住李敖。你彆急,我隨後就到。”
“多謝安老板。”陳瀟心裡鬆了口氣。有安澤出麵,事情就好辦多了。
“客氣什麼,陳老弟的事,就是我安某的事。”安澤哈哈一笑,“路上開車小心點。”
掛了電話,陳瀟深吸一口氣,腳下油門踩得更深了些。
與此同時,寧海市某高檔會所的包廂內。
安澤放下手機,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
他身旁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留著精悍短發的手下低聲問道:“老板,是那個陳瀟?為了幾個學生娃子跟李敖那夥人的衝突,您還要親自過去一趟?打個電話讓李敖放人不就行了?”
安澤呷了口茶,放下茶杯,看著窗外的夜景,緩緩開口:“你不懂。”
手下識趣地閉上了嘴。
自從上次賭場的事情之後,安澤就對那個叫陳瀟的年輕人上了心。
他派人仔細查了查陳瀟的底細。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個陳瀟,表麵上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但暗地裡的能量卻大得驚人。先是在股市裡小試牛刀,賺了幾筆。最近更不得了,竟然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上,短短一個多星期,卷走了數以億計的資金!
那可是數億!他安澤辛辛苦苦打拚這麼多年,手底下所有產業加起來,流動資金都未必有這麼多。
而且,根據手下傳回來的消息,陳瀟跟胡家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胡老太太對他青睞有加。
這樣一個既有通天背景,又有驚人財運和手段的年輕人,絕非池中之物。
安澤在道上混了半輩子,深知一個道理:有些人,隻能交好,不能得罪。
他現在手裡的產業雖然不少,但終究是灰色地帶,上不了台麵。他也想洗白,想把生意做得更大,更穩當。但這條路,不好走。
而陳瀟,或大許就是他安澤的一個機會。
一個能打、會賭、有背景、更有腦子能賺錢的年輕人,這樣的人才,百年難遇。
李敖那種貨色,在陳瀟麵前,連提鞋都不配。今天這事,正好是他賣陳瀟一個人情,進一步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備車,”安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去金碧輝煌。”
他倒要看看,這個陳瀟,還會給他帶來多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