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捂著血流如注的額頭,震驚地看著蕭扶光,似乎不敢相信她竟敢動手。
莊麗南的哭聲戛然而止,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顧夫人尖叫一聲,急忙衝向顧川,一邊手忙腳亂地用手帕按住傷口,一邊怒視著蕭扶光。
“蕭扶光,你瘋了!你竟然敢對川兒動手!來人,快找府醫過來。”
莊麗南反應過來的急忙一臉著急的上前,“川兒,你怎麼樣?天哪,流了這麼多的血。”
轉頭怒斥,“弟妹,你要是有怨氣你就衝我來,女子以夫為天,你怎麼跟能跟川兒動手呢?”
蕭扶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好,這可是你說的。
抬手抓過莊麗南的頭發,對著她的臉就是兩巴掌,“好啊,我成全你。”
“啪…………啪……………”
莊麗南被打得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臉上瞬間浮起了紅腫的巴掌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她捂著臉,聲音尖銳地喊道。
“蕭扶光,你竟敢打我!你怎麼敢!”
顧夫人見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一邊繼續為顧川按著傷口,一邊厲聲命令道。
“來人,快來把這個瘋女人給我綁起來!她這是要反了天了!”
站在蕭扶光身後的丫鬟流月一臉的懵,小姐居然打了將軍,見一眾侍衛衝進來,流月急忙站在蕭扶光的身前。
“放肆,我看誰敢。”
小姐剛剛也太霸氣了,這家子不要臉的東西就應該好好的收拾。
侍衛們麵麵相覷,這少夫人和將軍打起來了?
蕭扶抬手拔下頭上的金簪,怎麼辦?好想殺人啊。
看著顧家幾人眼裡都帶著嗜血,緩慢的朝顧夫人走去。
“顧夫人,你說今日我一人換你們顧家是不是很劃算?”
顧夫人被她那冰冷的眼神和話語嚇得連連後退,聲音顫抖著。
“蕭扶光,你……你彆亂來!這裡是顧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看向門口的侍衛,“還不快動手,把她抓起來。”
莊麗南也從地上爬起來,躲在顧川身後,隻露出一雙怨恨的眼睛盯著蕭扶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川兒,她真的瘋了………”
蕭扶光滿眼的殺意。
“流月,好久沒有看到你動手了,今日但凡敢動手的,都給我殺了。”
顧川已經簡單的包紮好了頭上的傷,因為用的兩條手帕包紮,顯得十分的滑稽。
“蕭扶光,你找死”,說著動手,朝蕭扶光攻去。
蕭扶光身形輕盈一閃,輕鬆避開了顧川的攻擊,同時手中的金簪化作一道寒光,直指顧川的咽喉。
顧川急忙躲避,她這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啊。
“蕭扶光,你居然會武功。”
蕭扶光手裡的簪子直逼顧川命門,“略懂一二,剛好夠取你的性命。”
顧夫人與莊麗南抱在一起,害怕的看著二人打鬥。
“蕭扶光,我們不過是好生與你商議,你一個女子居然跟自己的婆家喊打喊殺的,這顧家往後是容不下你這樣的潑婦的。”
此時蕭扶光一腳踹在顧川的胸口處。
“砰!”的一聲,顧川整個人被踹得砸在了桌子上,又掉在了地上,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幾分。
莊麗南驚恐地尖叫起來,顧夫人也是嚇得渾身一顫,幾乎要癱軟在地。
“她………她不是蕭扶光,她一定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
蕭扶光手持金簪,一步步走向顧川,眼神如同冬日的寒冰。
莊麗南大聲朝侍衛吼道,“還愣著做什麼?少夫人這是瘋了,還不快殺了她。”
侍衛衝進大廳,將蕭扶光圍起來。
流月臉上沒有半分害怕之色。
“小姐,你若是真想殺了他們,你儘管動手,奴婢可以攔住這些廢物。”
顧川一隻手撐在地上,看著蕭扶光,看著她眼裡濃烈的殺意,心裡居然升起來一抹懼意。
“扶光,我們可是夫妻,你若是不同意我兼挑兩房,那此事就此做擺。”
蕭扶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裡都是弑殺之意,“可我現在隻想要你的命呢!”
顧川掙紮著站起來,靠著桌子,“你冷靜一些,你今日若是殺了我,可就是謀殺親夫,你自己也要被處死的。”
顧夫人也在一旁喊道,“蕭扶光你住手,你敢傷川兒,我顧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可蕭扶光還是一點點的靠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用我一個人的命換你顧家這麼多人的命,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眼見蕭扶光眼裡的殺意到了巔峰,簪子也朝自己刺來,顧川急忙開口。
“就算你不在惜自己的性命,那蕭家人的性命呢?”
蕭扶光的簪子在顧川脖子處停下,滿眼猩紅的看著顧川。
看來還是有軟肋的,有軟肋就好,顧川伸手慢慢將她的簪子拔開。
“我父親也在回來的路上了,扶光,今日我若是死了,你就是殺夫凶手,你父親兄長都戰死了,蕭家現在就是孤兒寡母,顧家的勢力你是知道的,可以讓你娘家悄無聲息的死絕。”
蕭扶光的手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濤洶湧的恨意。
是啊,她不能衝動,上一輩子自己就去晚了,沒有救下蕭家,這一世,自己一定要保住蕭家。
讓母親安享晚年,讓嫂子一生無憂,讓侄兒快樂長大得功名利祿,讓上輩子鬱鬱而終的三妹一生幸福。
“不得不說,顧少將軍你是懂得如何威脅人的,很好,咱們來日方長。”
“今日,我就不陪你們顧家玩了,到底我們還是夫妻,大哥出殯之日蕭家會來送禮的。”
“流月,我們回家。”
蕭扶光帶著流月往外走,家仆們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
顧川,你們顧家的確有一些聲望,待你大哥出殯之日就是你們身敗名裂之時,到時候可要接住我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