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多補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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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玩帆船和狩獵的手掌布滿了粗野的繭子,摩擦著脂膏,柔軟溢滿了指縫。

男人歎了一息,掌心的溫度很高,動作也逐漸亂起來。

黎雅柔圖涼快,隻貼了薄薄透氣貼,是以沒有遮攔地被欣賞了全部,流水似的波動著,又像兩顆沉甸甸的香柚,細膩的膚質,散發著獨屬於成熟女人的幽香。

黎雅柔早已不是羞澀的少女了,但光天化日之下,在老男人的辦公室,又被他如此灼熱地盯著,還是免不了臉熱。

真好意思說彆的男人盯著她看,最下流的就是他這個裝腔作勢的老東西!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看的,誰沒有這兩塊肉啊,他居然如此癡迷,年輕時就是這樣,目光一觸到,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很是危險,活像是要吞了她。

黎雅柔閉上眼,纖指半遮,有氣無力地咒了一句,但沒有再掙紮了,一副情潮湧動的模樣。

莊綦廷唇角泛起淺淺笑意,數天未見,她也想他吧,不過是嘴硬罷了。

高挺的鼻梁埋入,拇指嫻熟地搓開透氣貼,力道有些凶,惹得她不高興地推他一下。

不怪那些毛頭小子丟了魂,她的一切都過於美妙,他獨享二十幾年,還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時常想黎雅柔一定是妖精變的,入凡來勾引他,在他身上種了蠱。

兩顆香柚很快就水光瀲灩,男人半分停頓也沒有,打橫抱起她,大步流星地朝一麵渾厚古樸的書櫃走去。

黎雅柔很清楚莊綦廷要把她帶去哪,懶得阻止,任由男人抱著,氣息如水波般晃蕩,她被撩出了一些遐想,若是這時叫停,真是渾身都難受。

就當點了隻倒貼錢的鴨吧。

老是老了點,好在本錢夠夠的,也很會弄,用久的東西最舒坦。

紫檀螭龍蚊書櫃裡擺著諸多名貴擺件,翡翠佛、金麒麟、汝窯瓷、象牙爐、還有一些規格很高的獎章和獎杯,其中一枚金銀質地的大紫荊勳章是莊綦廷四十三歲時,由港區政府頒發的最高榮耀,嘉獎他對港島經濟發展作出的卓越貢獻。

這麵承載著港島最高榮耀的櫃子忽然一動,一百八十度緩緩旋轉。

露出裡麵彆有洞天的世界。

與內斂整肅的辦公區截然不同,一股奢華富貴的氣息撲麵而來。流光溢彩的貝母地磚閃閃發亮,瀑布式水晶燈垂至地麵,七位數拍來的清金地緙絲寶石屏風搭配通透的青玉茶幾,擺在牆角的粉彩大瓷缸裡養著幾株十八學士……一切都寫滿了黎雅柔的名字。

不會有人想到,港島赫赫有名的地標性建築盛徽大廈裡有一間用來藏嬌的金屋。

黎雅柔閉著眼,不看這熟悉的一切,他們曾在這裡有過很多次,落地窗前,浴室裡,地毯上,床邊,沙發……

“你沒有洗澡。臟死了…”她扭了扭身體。這個時候還不忘說這個。

“你來之前我已經洗過了。”

他早就做了萬全準備。

莊綦廷把黎雅柔往床上一拋,緊抿著唇,褪馬甲,解領帶,平靜的動作之下隱著一絲戾氣。

他現在隻想深深,深深地,教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光是提離婚就讓他很不舒服了,在海島度假又不安分,引誘血氣方剛的小男孩。

那服務生才二十!比他們兩個兒子都小!

不聽話。

莊綦廷悶聲發狠,雙手圈住黎雅柔的手腕,將其壓過頭頂,眼尾赤紅,就這樣居高臨下地,冷靜又放縱地審視著妻子。

甜漿稠,木錘搗著剛從枝頭摘下來的莓果,果農毫不留情地把果肉壓碎,用來榨出新鮮果汁。

黎雅柔被推到風暴邊緣,臉頰暈出大片粉色,腰肢是風中柳擺動,偶爾蹙眉,哼一聲,又舒展細眉,唇角漾出甜笑,一看就是很舒服很高興的模樣。

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什麼花花遊戲都玩遍了,莊綦廷自然知道該如何讓她高興,也知道如何讓她上不上下不下,讓她難熬。

“…………”

黎雅柔正享受著,忽然掉入巨大的空白之中,難受地抬眼,對上一抹耐人尋味的目光,幽幽地,像暗中窺伺的獸,也不知注視了她多久。

“不準這樣……”她難耐地握住他精壯的手臂,手指摳進皮肉。

莊綦廷克製著粗重的呼吸,沉聲道:“以後不再提離婚,寶寶……我讓你爽上天。”

巨蛇蟄伏,忍耐,偶爾躁動一下。

黎雅柔被逼得不上不下,又好氣,氣他又在這種事上磋磨她,眼尾都氣出了一條淡淡的紋路,抬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她的眼睛和臉都紅紅的,很倔強:“……你不行就叫彆人來。”

氣息顫抖著,“多的是男人想…不、不差你這一個。”

沒有男人能抵抗一個美麗性感又坐擁半個盛徽帝國的女人,不論這個女人是二十,四十,還是六十。若不是畏懼莊綦廷的權勢和手段,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爭先恐後當她黎女士的玩具。

莊綦廷掃過她帶著媚色的雙眼,體溫熱,語調冷:“隻有你能做到一句話就讓我生氣。”

猛地,他霸道箍住她的兩隻手腕,再次高高舉過頭頂,摁住,另一隻長臂伸至床頭櫃,拉開抽屜,拿出一幅漂亮的紅金色手環,類似於手銬的樣式。

用昂貴的鴕鳥皮製作,裡麵一圈鋪著厚實柔軟的獺兔毛,以防弄痛她細柔的手腕。

紅與金是黎雅柔最喜歡的顏色,搭配在一起,貴氣好看。

“莊綦廷你敢!!”黎雅柔睜大雙眼。她現在不想玩這麼大。

“我沒有什麼是不敢的,寶貝。”

男人音色沉斂,動作卻無比利落,她話才落音,左手就被縛住,和床頭柱牢牢綁在一起,下一秒,眼睛也被什麼東西罩住,質地絲滑,是他的領帶。

“彆——”

黑暗和未知讓黎雅柔戰栗著,她不是沒體驗過這種,這手環束過她,也束過他,也同時綁過他們。

但這一次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令她緊張。

唯一能活動的右手也不能幸免,被莊綦廷用十指相扣的方式禁錮,牢牢地,被他掌控著。

她看不見他,他卻將她的情緒一覽無餘。

粗糲的指腹在她唇瓣上來回廝磨,之後換成細細密密的親吻,她戰栗地往上拱腰,連帶著整個背脊都彎折,像是在迎他的強勁。

莊綦廷氣息很亂,心也軟了,手指緊纏著她的手指,汗水粘膩也不肯鬆開,低聲歎:“乖阿柔,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氣我……”

“寶貝……”

“寶貝…”

下午的工作全部推掉,一直到傍晚,夕陽西下。

莊綦廷壓著她連續討債了許久,一次比一次發癲,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黎雅柔累到昏昏大睡,晚飯沒吃,醒來的時候到了晚上九點多,肚子餓得咕咕叫。

臥室的窗簾敞著,清冷的月光投進來,不遠處的人工湖中有一群優雅的黑天鵝在遊弋,各種名貴的茶花在園中盛開。這裡不是莊綦廷的辦公室,她回到了莊宅,什麼時候回的都不知道。

黎雅柔懊惱地下床,雙腿打顫,差點沒站穩。

整整四次啊!她都被搞到喊爹地了!那老東西還當自己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嗎!也不怕腎虛!

來到小餐廳,正在收拾的傭人見她醒了,忙問她要不要吃點宵夜。黎雅柔問有什麼,傭人說廚房煨著烏雞甲魚湯,下午廚師做了鮑魚蝦餃,還有新鮮的海螺和小羊排,要吃的話立刻做,費不了多少時候。

黎雅柔聽著就覺得葷腥,烏雞燉甲魚,未免太膩味了。

“就來一份蝦餃吧,海螺涼拌,再榨一杯香蕉青瓜汁。”她為了保持身材,晚上都吃得很少。

“不嘗點湯嗎夫人,廚師說現在十多年的野生老甲魚可難得了,燉出來的湯又白又鮮,先生都用了兩碗。”傭人記著莊綦廷的吩咐,一定要讓夫人喝一碗甲魚湯,好好補補身體。

黎雅柔忽然笑了聲,這老男人倒是會心疼自己,怕是一邊腰疼一邊喝大補湯吧。

誰讓他逞強,非要來四次,最後那十幾下狠的,凶的要命,她想起來就腿顫。

“他一把年紀了,是要補補,不然哪來力氣逞威風呢?”雖是嘲諷的語氣,聽著卻很是媚。

傭人把頭埋下去,隻當沒有聽見,也不敢再勸黎雅柔喝湯。

夫人要用宵夜,廚房自有一番忙碌,果汁很快端上來,黎雅柔邊喝邊翻著新一季的品牌look。

各大奢侈品牌每年都會在新品上市的前數月給重要的vic客戶寄送新品圖冊,方便他們提前訂購喜歡的款式。黎雅柔穿上身的款式往往要三個月以後才會出現在市麵上,這還隻是成衣,若是高定,那必然是獨一無二。

她每年光是置裝費就高達九位數。

莊宅的建築群裡有一棟單獨的四層小高樓,專門用來放置她的衣服鞋包,皇後大道上還有一間不營業的店鋪,隻是用來展覽她收藏的高定和香水,命名為“eleanor's”

黎雅柔因為一係列壕破天際的壯舉,成功獲封“港島最強貴婦”“碎鈔女王”等名號。

莊綦廷這個管天管地,連她吃飯挑食,裙子過短都要管的男人,倒是絲毫不介意她“敗家”,在花錢方麵寵她得厲害。

端上來的海螺片爽口彈滑,黎雅柔正吃著,一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傳來。

“媽咪!你從斐濟回來了?”

這是黎雅柔和莊綦廷的小兒子,叫黎盛銘,在德安斯國際學校讀高中,此時他還穿著校服,筆挺的英倫式西裝貼合著少年修長的身體,散發著鮮活俊朗的蓬勃朝氣。

黎雅柔看見帥氣的小兒子,心情好了不少,勾手讓他過來,像招小狗似的。

她生的三個兒子性格都不同,老大表麵沉穩,實則悶騷,老二假裝沉穩,實則桀驁,老三最聽話,活潑開朗,又黏她,是一條正兒八經的小狗。

果然孩子還是要跟自己姓,跟自己姓的就是聽自己話!

想起小兒子的姓氏,黎雅柔晦暗地垂了眼。

這事很複雜,牽扯眾多,她認定莊綦廷讓小兒子姓黎是對當年的她的補償。

可她生的娃怎麼就不能隨她姓了?天經地義的事,倒是被拿來當做補償。況且莊綦廷根本不在乎兒子!莊家也不在乎少一個隨莊姓的男仔!男仔在莊家就是不值錢的!

“一頭的汗,臭死了,彆撲我。”黎盛銘湊近了,黎雅柔才聞到一股味,嫌棄地往一邊去。

黎盛銘摳腦袋,“晚上去話劇社排練了,今年中秋晚會你和爹地一定要來看!我可是主演!”

“我來看就行了,你爹地最近忙。”

“爹地又惹你了?”

黎雅柔訝異地瞥兒子一眼,“……怎麼看出來的?”

“二哥說你一個人去海島度假,爹地連給你打電話都不敢,爹地還讓二哥打探你的行蹤。”

黎雅柔在心裡呸了一下,在兒子麵前就知道裝,還試探她的行蹤,她的一舉一動不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正說著,蝦餃出爐,熱氣騰騰地,把黎盛銘給看餓了,伸手就去拿,黎雅柔忙說彆用手,話剛落音,就聽見兒子嘶氣:“——好燙!”

黎盛銘吃不到就更饞了,拿起黎雅柔用過的筷子,急吼吼地去夾。

“孫媽,給少爺拿一副餐具,另做一份宵夜。”

一道低醇淡漠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嚇得黎盛銘趕緊撂了筷子。

黎盛銘心裡咯噔一下,爹地居然也在家!!

他轉身站得筆直,對莊綦廷擠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爹地,您也在家。”

黎雅柔抬眼看了看莊綦廷,她也沒想到這人居然在家,以為他有應酬出去了。

男人一副居家打扮,換了慵懶的亞麻襯衫,軟麂皮樂福鞋,袖子挽起一截,蜜色的小臂上青筋分明,和十五六歲的少年郎站在一起,光是氣場就壓得對方矮了一大截。

兒子還在長身體,尚未有父親這般高大偉岸。

莊綦廷走過來,大掌懲罰性地摁了一下兒子的後腦勺,“多大的人了,還用你媽咪的筷子,沒禮貌,也不衛生。”

黎盛銘叫屈:“媽咪的筷子很乾淨的。”

莊綦廷:“不乾淨的是你。”

“…………”

大男孩委屈地抿了下唇,小時候他拿媽咪的杯子喝水,就被爹地狠狠教育過一頓。

爹地從來不讓他們三兄弟碰媽咪的任何東西。

媽咪的食物,媽咪的餐具,媽咪的床,媽咪的搖椅,媽咪的臥室……

有關媽咪的一切都是爹地的私人領域,任何人越界,他都要發怒。領地意識極強的猛獸,先是雄性,後是父親。

算了。打又打不過,連二哥都打不過爹地。

黎盛銘餓也忍著,揚聲喊道:“孫媽,我去衝涼了!把宵夜送到我房間。媽咪,爹地,我回房間了,你們慢慢食。”

長腿高中生一溜煙就跑了,生怕被教導主任抓住訓話。

黎雅柔受不了兒子的慫樣,沒好氣地笑了聲,手指捏住飲筒,攪拌著輕微氧化的青瓜汁,她閒閒道:“閒來無事就多喝一碗甲魚湯,少在我和兒子麵前顯擺你一家之主的威嚴。”

莊綦廷微微一笑,挨著黎雅柔坐下,“今天的湯不錯,怎麼不嘗一碗。吃這點東西,睡覺會餓。”

黎雅柔挑眉:“這麼好的湯,當然要留給莊生補腎呀。”

好輕佻的一句,諷刺極了。她不溫柔體貼就算了,怎麼能如此譏諷挖苦她的男人?

莊綦廷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可是想到她在他身下渾身媚色,軟綿無力,嗯嗯呻吟的樣子,還是舍不得對她發火。

就是因為這點不舍得,才寵得她這麼多年無法無天,騎在他脖子上作威。

莊綦廷往後靠在椅背,專注地看著妻子進食,說實話,他喜歡她這種恃寵而驕的小性子,驕歸驕,該管還是要管。

他幽幽開口:“我的腎如何,阿柔不是最清楚。下午灌了許多給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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