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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hapter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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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晏聽禮吵架算是家常便飯。

時歲習慣了,雖然越想越氣,但不妨礙順利入睡。

早晨也兀自起床,在書房乾自己的事。

直到快中午,她才聽到主臥傳來動靜,估摸著是晏聽禮起了床。

時歲毫不意外。

從高中起,眾人說起晏聽禮,都認為他聰明是一方麵,必定也少不了【不為人知】的刻苦。

真相是,晏聽禮懶到時歲聞所未聞。最長的一次,時歲掐著表算,睡了十五個小時不間斷。

那時還是大一,她第二次來這,前晚他壓著她做了三次,隨後從晚上十一點睡到下午三點,中途都喊不醒。

這把時歲嚇得不輕,差點以為他縱欲過度,即將精儘人亡。

門外晏聽禮腳步聲來回,就是沒來找她。

直到吃午飯,時歲才聽見書房門傳來短促的一道叩門聲。

大概是叫她吃飯。

頗有種“愛吃吃不吃拉倒”的意味。

時歲跟誰也不會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放下畫板,出了門,晏聽禮剛剛坐下,麵前擺了幾道剛炒的菜,沒看她。

這是要冷戰?

時歲步伐有些慢,她心裡直打鼓,不知道晏聽禮會做什麼,畢竟一吵架被欺負的就是她。

他不說話,時歲也不自找沒趣,一言不發吃午飯。

味道還是一如既往,隻能吃到鹽和醬油,其餘調味一概不放。

…又是富人的活命養生餐。

但時歲隻吃不做,也沒資格砸廚子飯碗。

吃完飯,她順手把碗盤放進了洗碗機,出來看到晏聽禮正靠在窗邊打電話。

走去書房的路上,她依稀聽到幾句。

對麵是晏伯伯,在說周日和蘇教授一家吃飯的事,晏聽禮散漫應了幾句。

時歲垂下眼睫,餐桌上有晏聽禮榨好的玉米汁,她捧著杯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進書房翻開手機,黎茵早上照常問她周末有什麼打算,需不需要零用錢。

時歲一如往常回複不需要,錢還夠。

黎茵直接打了五千塊過來:[寶貝,想要什麼就買,多享受大學生活,不要不舍得花錢]

前兩年行業蕭條,父親的建築公司入不敷出,家中拮據過一段時間,父母各自奔走,她也被迫借住到了晏家。

後來父母在杭市乾起直播,時歲雖不知道具體數額,但從越來越多的零用錢來看,應該是紅火的。

這般想著,時歲便看著屏幕笑起來,收了錢:[謝謝媽媽~]

黎茵那邊正忙,回了個摸頭表情很快離開。

時歲打開購物軟件,果然看到她已經妝容精致地上播。自從進入這行開始,父母比從前更忙,經常連軸奔波。

時歲托腮,有些出神。

要是能趕快畢業和爸爸媽媽待在一起就好了。

回完消息,她走到書房,對著平板繼續畫稿。

自從兩年前報上a大的動畫專業後,時歲仿佛一隻腳踏入了煉獄。畫不完的稿學不完的軟件做不完的後期,同班也卷得飛起,為數不多的時間還要被晏聽禮壓榨。

一下午悄然而過,再抬眼,窗外已經染上點點星輝。

時歲活動脖頸,正要打開燈,書房的燈先她一步亮起。

緊接著,一道屬於黎茵的溫柔嗓音響起:“寶貝,出來吃飯啦,黃昏時候不要畫畫,對眼睛不好。”

時歲動作猛地一頓,幾乎以為母親真的就在門外時,才想起黎茵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

發出聲音的隻可能是——時歲打開門,抱臂看著這個隻到她腰的小機器人,也是啟升科技即將推出的索沃二代家居智能(功能不全版)。

時歲給它取名小蝸,因為它後背還背了個小書包,像是蝸牛的殼。

晏聽禮參與了研發,在初版內測時,就帶小蝸來到了這裡。

和即將推出的完美新品不同,小蝸功能不全,還時不時出錯,大小bug不斷。

之所以會出現母親的聲音,還是在初始程序植入時,晏聽禮問她想要什麼音色。

時歲剛和黎茵打完電話,悶聲說:“媽媽的吧。”

之後小蝸就擁有了黎茵的聲音。

當然。

這個音色後來晏聽禮從來不用,甚至還把小蝸關了很久。

原因是某次黃昏,他伏在她裙擺下,柔軟的發絲蹭過大腿,時歲咬著嘴唇喘息不止。

霞光透染出儂麗的曖昧,“黎茵”的聲音響起時,石破天驚,幾乎讓時歲魂飛魄散,它說:“你們在乾什麼?”

室內跌入安靜。彆說時歲,就是晏聽禮都僵了瞬息,頭被時歲夾緊,他悶哼一聲。

小蝸繼而說:“寶貝,吃飯了,三餐也要按時吃哦。”

一秒後。

晏聽禮一腳將機器人踹回雜物間,從此後晏聽禮再沒啟用過黎茵的聲音。

從記憶中回神,時歲抬眸,和餐桌邊的晏聽禮對上視線。

他轉過臉放下餐盤,隻說了兩個字:“吃飯。”

時歲撓撓頭。

就憑小蝸又能發出媽媽的聲音,好像突然又氣不起來了。

她慢吞吞挪步。

靠近時,從後輕輕抱了晏聽禮一下。

他頓住,烏黑眼睫垂下,看她:“抱我,什麼意思?”

時歲嘴唇動了動,還是沒道歉。

如果她都要道歉。

那晏聽禮那麼過分,應該給她磕一個。

時歲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哄你。”

“我要你親我。”

親了可就不會止步於此,時歲謹慎:“我不。”

晏聽禮指骨從後托起她下巴,拇指按住她唇瓣,冷冷說:“你這張嘴除了親我和口我,什麼時候讓我高興過。”

時歲臉頰爆紅,立刻被轉移了注意:“我什麼時候給你口…過。”

“很難想象麼。”

晏聽禮指腹摩挲她唇瓣,“你會和現在一樣,臉頰眼睛都紅通通的,還會哭,因為吞不下去,隻會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求我。”

按理說這種程度的冒犯時歲應該感到恥辱和憤怒,但沒有,全都沒有。

她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興奮,想要掩飾,被晏聽禮輕飄飄的兩個字刺穿:“濕了?”

時歲要捂耳朵了。

隻是這樣,她就已經沒法抵抗,對晏聽禮的生理性衝動幾乎違背她的本能,真可恨。

隨隨便便的撥挑就能牽動她,“反應這麼大,”晏聽禮按她嘴唇,眸中浸滿暗色,“是真想我那樣對你?”

時歲猛地閉眼睛:“不想!”

“真遺憾。”

他聳聳肩,說走就走,也不吃飯了,快步進了浴室。

留下時歲被抽空,不上不下地吊在原地。

她習慣晏聽禮隨時隨地發情,不去想他在做什麼,埋頭吃飯。

吃完飯他還沒出來,路過浴室,窸窣曖昧的聲響傳來 ,時歲腳步停頓。

稍微抬手,門就開了。

透過朦朧的水汽,晏聽禮站在淋浴下,修長脖頸下,喉結輕動,冷白的側臉泛紅。

燈光斜落,影子裡,黑眸直視她,沒有半分被注視著的不適。

男色難戒。

時歲看得有些腿軟,潮水卷土重來。

“過來親我。”

時歲猶豫,沒敢動。

“不然就口。”

……

最終還是親了,晏聽禮沒有達不成的目的。他們的所有大吵小鬨,總能在床上解決,百試不爽。

時歲吻上去的瞬間,他鬆手,喘聲很重。

乳白色濺濕她的衣擺。

伴隨著細密的注視。

氣息如網罩下,時歲有種被野獸標記,這輩子都無法擺脫他氣味的錯覺。

……

再看手機已經是幾個小時後。

前段時間進山采風,已經消失很久的閨蜜周栩妍發來消息:[我回來啦,明天出來玩]

時歲是在搬進晏家後才認識的周栩妍,和晏聽禮一樣,她同樣是高中的風雲人物,傳說中的國際班一姐,家世顯赫,貌美人颯。

但少有人知道,周栩妍和晏聽禮是遠親。二人的外婆是表姐妹,周栩妍又比晏聽禮大兩個月,算下來還能喊他一句表弟。

周家父母做的外貿,時常出差,不在的時候就將周栩妍丟進晏家,正好和在晏家的時歲結識,一來二去成了好閨蜜。

[咱倆都一個月沒見了,晏聽禮那家夥再不高興,你也不許推哈]周栩妍的消息又跳出來。

時歲知道,她和晏聽禮的關係一般,甚至稱得上一句水火不容。

但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和晏聽禮關係的人。

時歲正要答應,身後腳步漸近。

晏聽禮鼻梁上架了副半框眼鏡,邊回郵件,順手遞給她一杯牛奶。

時歲雖然喜歡喝牛奶,但現在根本喝不下,尤其是身上剛剛還沾了他的東西。

“不要。”她沒好氣。

晏聽禮在她麵上停頓,幾秒後,忽而從鼻尖哼出一點輕微的響動。

聽在耳邊不懷好意。

仰頭,自己把牛奶喝了:“想象力很豐富。”

時歲沒想到他還能揪起這件事,氣不過:“你下次不許弄我身上。”

“不喜歡?可我喜歡你噴我——”

他的嘴被時歲捂住:“不許說!”

時歲簡直想撕爛他這張說儘下流話的嘴,氣呼呼坐下,說起正事:“妍妍回來了,明天約我見麵,和你說一聲。”

“兩個人?”

時歲點頭:“應該是。”

“去哪?”

“還沒說,估計就是逛街。”

“先問清楚。”晏聽禮表情很淡,“砰”放下杯子。

時歲唇張了下,想說什麼,又閉上。

“那我問問。”

[妍妍,是就我們兩個嗎?去哪裡玩呀]

那頭很快回:

[是不是晏聽禮讓你問的?]

[真是氣死我了,每次和我出門都問東問西,他是你爹嗎二十歲的人出個門還和查崗一樣]

[是不是還是因為上次那事兒,這都過去多久了!]

周栩妍說的上次,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周栩妍十九歲生日時,開了個盛大的arty。

當時晏聽禮去了外地比賽,據說沒法按時趕上,當然周栩妍並不在意。

時歲早早陪她布置彆墅。

當天來了許許多多的人,中途周栩妍神神秘秘地喊時歲去包廂,說有好東西隻和她分享。

一打開門,上十個盤靚條順的帥哥站在兩側。

“怎麼樣?都是我親自挑的。”周栩妍問。

時歲震撼地說不出話。

“你就是沒吃過好的,”周栩妍和她咬耳朵,“你就該趁他不在,多接觸幾個帥哥,就知道晏聽禮多有病了。”

那時候在時歲的眼裡,晏聽禮隻是偶爾有些奇怪的掌控欲,還沾不上有病。

並且當晚,她有些莫名的不安,想了想還是說:“算了,我覺得外邊也挺好玩——”

“我過生日,我是老大你必須聽我的!”周栩妍把她往裡推,“我們就聊聊天,又不做彆的。”

“不許掃興。”她發起小脾氣。

時歲便被按到了沙發。

這些男生的確都很會聊天,尤其是擅長提供情緒價值。

時歲坐在那裡,看著周栩妍和他們互動都覺得很有意思。

她喝了幾口果酒,可能是累了,她醉得比平時快。

察覺有些暈的時候,時歲放下酒杯。

身側一直安靜陪著她的男生體貼問:“要在我肩膀靠一會嗎?”

時歲擺手:“我緩一下就好。”

誰知這一緩還起了困意,迷糊間有人接住她臉頰,身上帶著清冷的薄荷香氣,很像晏聽禮洗完澡後的味道。

時歲咕噥一聲靠上去。

周圍都是喧鬨的時候她還能睡得香甜,偏偏安靜下來時,時歲悠然轉醒。

睜開眼,房間燈光大亮。

周栩妍抱臂站在門口理論什麼,似乎正在僵持。她麵前站著一個人,長款風衣,個子很高。

待時歲的視線清晰,才看清那是晏聽禮。

他理都沒理周栩妍,眼神漠然朝她的方向看來。

搭在時歲肩膀的重量突然消失,時歲一看,是剛剛讓她靠肩膀的男生敏銳地收回了手。

那天晏聽禮到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半。誰也不知道比賽提前結束,他改簽了最末一班飛機也趕了回來。

離開時,周栩妍不放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歲歲留下來。”

晏聽禮正低頭給時歲戴圍巾,語氣柔和地問她:“你說呢。”

時歲不適應和他在人前的親昵,哪怕是周栩妍,她避開臉頰,剛要開口,晏聽禮湊近:“想清楚再答。”

“…”她心底發毛,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想留下來陪妍妍。”

晏聽禮輕輕笑了,並不意外:“可以,我們一起。”他視線轉向周栩妍,“在你家幫我們安排一個房間。”

周栩妍:“我才不要你——”

“如果你不想今晚的事被周爺爺知道的話。”

“……”

古板嚴厲的爺爺是周栩妍的死穴。

“不,我又考慮了一下,”時歲忙去扯他的衣袖,“我跟你回去吧,我回去。”

晏聽禮一言不發,拉過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另隻手拖門邊的行李箱。

那晚之前,時歲從沒見過這樣的晏聽禮。

會將她從上到下,按在淋浴下一遍遍清洗。

邊湊近她肌膚嗅聞,邊疑惑地問她:“為什麼還是洗不乾淨?”

時歲崩潰地說:“你到底在洗什麼?”

“有彆的味道。”晏聽禮輕嗅,邊呢喃,“煙味,酒味,還有——”

“讓我想想。”

“劣質的薄荷香,對嗎?”

時歲緩緩僵住:“我不小心睡著了,不知道靠在了彆人身上。”

晏聽禮笑了一聲。

第三遍將沐浴乳塗滿她整個前胸肩頸,耐心地搓洗揉捏。

眼中卻是冰冷:“真是隻小臟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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