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最後,以趙南鬱的一包葡萄乾結束。
“你怎麼知道我媽喜歡吃葡萄乾?”
中途眾人下車上廁所,陳循在給趙南鬱調節副駕駛座椅時問道。
嘿嘿,小瞧了吧。
也不打聽打聽姐是誰?
不要太迷戀姐,姐的機智你追不上。
陳循在女孩圓滾滾的眼珠裡讀出了她的傲嬌。
得,多問了。
“林哥,能給我留點嗎?不多,我就要一片就行。”
王斯磊看著林家書懷裡的豬肉脯,伸出罪惡的雙手,不給他就要硬搶了。
?
這小子,沒發燒吧。
金係異能在林家書手心泛著金光,王斯磊腳下的樹枝成了一根細長的金屬條。
林家書狀似無意地拿起金屬條在王斯磊肩膀處輕輕拍打,他可不再是以前的林家書了哦。
“呃……嗚嗚……”
蒼天啊,為啥都是男人,給他的卻是沒有攻擊性的治愈係異能啊。
“哎呦,這豬肉脯真香啊。”
一片正方形的豬肉脯劃過王斯磊的鼻尖,拐了個彎進入林家書的嘴裡。
“啊……”
王斯磊已瘋,勿擾。
此人不通,他換一個。
“你脖子上有虱子?離我遠點,虱子彆跳我身上了。”
趙南鬱給了正努力把脖子往她那湊的王斯磊一個‘請他快滾’的眼神。
想想前車後備箱裡裝著的食物和後車後備箱裡裝著的鍋碗瓢盆,為了豬肉脯,他不能滾。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滾,自有人幫他滾。
在一旁早看不順眼的陳循直接了當地給了王斯磊一腳,這一腳把他從前車的位置又踹回了孫京瑞腳邊。
“……”
“哥們,沒事吧。”
王斯磊的臉趴進泥裡吃土,雙手飛起,大腿和小腿呈四十五度,有個成語叫四腳朝天,就是形容的現在的他。
“哢嚓。”
趙南鬱用食指和拇指做出照相機的手勢,拍下王斯磊這曆史性的一刻。
孫京瑞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往後麵退了一步,彆把他拍進去了,有點丟人。
王斯磊抓住車把手自己掙紮著爬了起來,“唔……號……他……我……”
門牙磕掉了一顆,嘴巴一張漏風,說話含糊不清。
上車時,王斯磊怨念地瞅了趙南鬱一眼。
什麼眼神?
關她啥事?
他不怨陳循,怨她?
唉,她就知道她太過於貌美如花,容易被人轉移視線。
王斯磊當場一口鮮血噴出來,說好的,要割他頸動脈取異能的,現在主動讓她割,咋不要了呢。
呃,就他那半個指甲蓋的治愈能力,還是彆提了吧。
“砰。”
就在從鄉道改上高速時,陳循感受到前方大量的能量波動。
打開對講機,通知後車陳舟幾人提高警戒。
陳父陳母懂事地拿起放在屁股旁的鐵棍,林家書和劉一鐵給槍上膛,一致對準窗外。
“來,張嘴。”
隻有趙南鬱嘴裡塞滿了零食,還樂此不疲地給陳循喂食。
高速上車流量較大,視野裡隻看得到密密麻麻的車輛和喪屍。
“沒有路,就開條路出來。”
說罷,陳循帶領著林家書、劉一鐵、孫京瑞下車清理喪屍和道路。
留趙南鬱保護前車,陳舟保護後車。
“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昂。
有幸存者?
幾人連忙掃視周圍,眼睛轉了一圈統一望向陳舟車裡。
腐爛的喪屍臉貼著後車車窗,用身體哐哐撞擊著車身,整個車子搖搖晃晃起來。
陳舟解決完左邊的,又跑去右邊。
因杜菁玉的尖叫,喪屍群一窩蜂全往他們這來。
“彆叫了,閉嘴。”
平時好脾氣的陳舟也不由得有了脾氣。
幫不了忙還添亂。
陳母從後車窗看到了後車被喪屍群包圍的情景,心裡又急又是恨上了杜菁玉。
她兒子要有事,她和杜菁玉沒完。
喪屍經過進化升級,有的喪屍已經有了召喚同伴的能力。
就算王斯磊反應過來,緊緊捂住了杜菁玉的嘴,也來不及了。
陳舟剛解決完圍上來的一撥,下一撥又隨後跟上。
後車的情況棘手,趙南鬱這也半斤八兩。
兩車離得近,前車也落不到好,她的藤條甩出去就沒停過。
以前的喪屍跟人機一樣,純走直線,死板得很。
現在的喪屍,不隻行動靈活,怎麼還有能從彆的車上跳躍過來的呢。
解決了前後左右,還得顧顧頭頂。
不過相比之下,她這車隻要護著陳父陳母兩個人,比陳舟那要輕鬆點。
兩人這兩個月來跟著他們走了一路,陳循一說戒備,早乖乖聽話好好待在車裡,再害怕都咬緊牙關不給她添亂。
反觀陳舟那,孫京琪沒醒,王斯磊沒用,杜菁玉累贅,舒瑤不理。
想著,趙南鬱都替他心累了。
又同時解決一撥,趙南鬱和陳舟對看一眼,轉頭認命繼續下一撥。
前方開路的陳循已經猜到她們這情況不妙,不禁爆了句粗口。
然後……
“砰。”
“哐當。”
“動次打次。”
孫京瑞、林家書和劉一鐵看著陳循故意製造出來的更大動靜,心塞了。
大佬,他們還不想死啊。
喪屍群可沒給他們貧嘴的時間,一一朝他們圍攻了上來。
他們本來用異能掀翻車輛就已經引來了喪屍群,還沒解決掉幾個,現在更是接二連三蓋了帽了得多。
“阿循,不行了。”
“陳循哥,我沒有力氣了。”
“我的異能也使不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剛要入春的冬末,竟有種要入夏的勢頭。
四人滿頭是汗,身後將將開出了十公裡的路。
這樣下去不行,太慢了。
隨身帶著的四把槍的子彈用完,他們將槍扔到一邊,赤手空拳硬上。
孫京瑞、林家書和劉一鐵的異能才一級,早就是強弩之末了。
現在隻能靠陳循一人頂著,多虧他覺醒得比眾人早一個多月,又有趙南鬱收集的喪屍晶核提升,現在約是三級異能的程度,比他們三強了不知道多少。
但戰線拉的越長,他也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陳循騰空而起,趙南鬱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拽著藤條,陳父陳母也幫著拉。
車門大開,陳循順著藤條的力道飛身上車,一腳踩在車墊上,一腳抵住車門,轉身甩出腰間藤條用力將三人從喪屍群裡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