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被南闕使者刁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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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苭卿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在心裡狂罵!

今日是太後壽辰,這些外邦野蠻人卻說要“悼念端王”。

太後壽辰卻要悼念一個死人,其不臣之心不言而喻。

想想也是,曾經蕭庭風以三千鐵騎踏碎了南闕王庭,將南闕皇帝三子皆斬殺於馬下。

南闕皇帝倉皇出逃,才避免了滅國之災。

如今蕭庭風已死,南闕最恐懼的對手不再,他們次番前來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這本與她一介女流無甚乾係,無奈她是端王拜過天地的妻子。

南闕使者要撒氣,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撒在大淵皇帝和太後頭上,隻能來欺淩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寡婦了!

紀苭卿心中不免有些淒涼。

果不其然,那南闕使者也循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了她。

蕭庭明神色平靜,似乎一點都沒有為南闕這輕慢的態度而動怒,隻見他悠然飲完杯中酒,道:“來者便是客,來人加兩張酒案,迎南闕使者落座!”

蕭庭明的話一出,眾人便又找著了主心骨。

南闕使者落座以後,目光依然在紀苭卿身上逡巡。

眾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都默不作聲。

隻有紀晗依在心裡暗暗嘲笑紀苭卿。

前世她被南闕這位使者羞辱的恨不得撞柱而死,這一世也終於輪到她看紀苭卿的笑話了!

“原來這位姑娘就是端王妃?”

隻聽那南闕使者譏嘲道:“看上去弱得跟個小雞仔似的,能配得上大淵朝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嗎?”

紀苭卿暗暗咬牙,心知對方就是成心在羞辱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忍就是了。

見紀苭卿不發一言,那南闕使者便愈發過分:“我聽說王妃是端王殿下戰死以後冥婚娶進來的,想來端王殿下若活著,對這個妻子也是極其不滿的。”

紀苭卿笑著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儘,全然不將南闕使者的話放在心中。

那南闕使者見紀苭卿麵色無波,說話就更難聽了幾分:“在我看來,端王殿下之死可是淵朝最大的損失,離開了端王殿下,這繁花似錦的大淵江山就如在雨中飄搖的一葉扁舟……怕是不久矣了吧?”

一句“不久矣”,讓在座眾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蕭庭明眼睛微眯,臉上劃過了一絲狠辣之色。

到了這個時候,南闕使者都不忘問紀苭卿:“王妃覺得我說的對嗎?”

紀苭卿緊緊握著酒杯,知道自己再忍也沒用了。

對方擺明了就是要給她難堪,她一味忍耐,對方就愈發蹬鼻子上臉。

眾人的心也都高高懸起,若紀苭卿再不答話,那豈不是默認淵朝“不久矣”了嗎?

紀苭卿舒顏一笑,盈盈起身:

“兩國交戰各自為政,本無對錯之分。

妾倒要替夫君給使者大人道個歉,他生前打仗時不知輕重,叫南闕元氣大傷,連丟了數十城。

使者何須擔憂我大淵?

三王死儘,南闕無後為繼,使者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的王上何時能誕下新的王子,來延續南闕皇族的血統吧?”

這句話,極辛辣,極嘲諷。

眾人聽在耳中,都覺得無比快意!

蕭庭明無波無瀾的目光落在了紀苭卿的身上。

太後那原本難看的麵色也是微微一緩,麵露讚揚。

那南闕使者聽了此話正要發怒,卻又忽然想起了這位端王妃的身世背景,不由收斂了神色,不聲不響的給紀苭卿挖坑:

“端王殿下驍勇善戰不假,卻不知你這個王妃有哪點可與端王相配?”使者眼中滿是輕蔑之色:“卑賤的次女也配與我叫囂?”

若換作旁人,恐怕早已因南闕使者這一通羞辱而無地自容。

可偏偏紀苭卿不同。

她前世受過的羞辱還少嗎?這才哪兒到哪?南闕使者羞辱人的能耐屬實差了些。

紀苭卿從容應對:“卑不卑賤的,非使者大人一人便可定論,妾既為端王妃,就擔得起使者大人的敬重。”

“我敬重才華橫溢之人,你是嗎?”使者挑釁道。

大殿內紛紛議論了起來。

眾人皆知,紀苭卿是紀家不受寵的次女,不通文墨,不懂琴棋書畫,甚至之前都是養在鄉下的。

這樣的人卑賤到了極點,若非蕭庭風戰死,紀苭卿怕是連給蕭庭風擦鞋都不配。

“當然。”紀苭卿傲然道。

紀晗依臉色沉鬱,今日的紀苭卿和過去截然不同,看來這個賤人之前膽小怕事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不過山雞就是山雞,再怎麼粉飾遮掩也變不成鳳凰。

她現在答應得乾脆利落,但倘若南闕使者讓她現場表演才藝呢?那紀苭卿不就要貽笑大方了嗎?

紀晗依在心中嘲諷道。

“既然如此,王妃殿下不妨施展一下自己的才藝,讓我等野蠻人開開眼界!”南闕使者戲謔道。

紀晗依聽了這話,知道自己所料不錯,便坐等紀苭卿出醜丟人了。

紀苭卿卻落落大方起身,轉而來到了大殿之上,她盈盈朝皇帝與太後行過一禮,道:

“既然使者大人誠心相邀,妾自不能推諉,既如此,妾便將給太後娘娘準備的壽禮連同舞一同奉上,恭祝太後娘娘千歲。”

紀苭卿之所以特意提起太後壽辰是有原因的。

她大可以直接舞上一曲,讓那些蔑視她的人全都閉嘴,但這樣做的同時便也將今日的風頭全都奪走了,反忽視了太後。

紀苭卿可以出風頭,但是必須不能掩蓋了太後這個老壽星的風頭,否則就是喧賓奪主。

她借給太後賀壽的名義獻寶獻舞,那便是給壽辰宴錦上添花,終還是以太後壽辰為重。

她的拳拳真心,太後會領情的。

可賓客們卻紛紛議論了起來:

“端王妃能行嗎?聽說她什麼都不會呀……”

“她若出醜,丟臉的可是整個大淵!”

“一個在鄉圈養的次女能會跳什麼舞?不會是學習的那些秦樓楚館的豔舞吧?那可難登大雅之堂……”

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隻聽一道如銀鈴一般好聽的天籟之音從殿外傳來:“既然皇嫂要舞,那便由本公主撫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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