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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記憶臍帶的分裂痛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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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洪流逆轉的刹那,陸燼耳中嗡鳴如雷。

他剛穩住被光浪掀翻的身形,便見那本該衝向湮滅的金屬長河突然折轉,浪花般拍向時空臍帶處的金色光團——那光團裡還凝著沈璃最後的身影。

"界麵!"他咬著牙低喝,瞳孔裡數據流瘋狂翻湧。

猩紅警告幾乎要灼穿視網膜:"因果律關聯:宿命閉環(倒計時:0天0時)"。

這行字像根燒紅的鐵釺,直接捅進他太陽穴。

原來所謂"重啟倒計時"根本是個騙局,真正的閉環從一開始就鎖死了輪回——初代使徒的本體,正在用青銅洪流反哺自己的輪回核心。

"沈璃!"他轉身撲向那團月白身影,卻在觸到她手腕的瞬間僵住。

沈璃的皮膚不知何時開始結晶化,半透明的鱗片從她指尖蔓延至小臂,觸感冷得像浸在萬年冰泉裡。

陸燼指甲深深掐進那層晶殼,指腹卻觸到細微的沙粒感——她的血肉正在崩解,像被無形的手從分子層麵剝離。

"她的時之力正在被母體反向"話沒說完,陸燼瞳孔驟縮。

他看見沈璃心口的位置,原本該是空蕩的胸腔裡,竟滲出一縷縷黑色熵寂能量,正順著她的血管逆流而上,像無數條細小的毒蛇,啃噬著她最後一絲生命光韻。

"是記憶臍帶。"沈璃仰頭看他,嘴角滲出淡金色血沫。

她的聲音比以往輕了許多,卻異常清晰,"母體在分娩新的輪回核心前,要抽乾所有'觀察者'的時之力包括我。"

陸燼喉結滾動。

他突然想起七百年前雪夜,沈璃也是這樣站在巷口,捧著烤紅薯說"這次我等你"。

那時她的掌心暖得能融雪,此刻他卻隻能攥住一把正在沙化的光塵——她的右手臂不知何時開始崩解,金砂簌簌落進他掌心,在兩人交握處迸發出細碎的電弧。

"看龍首!"沈璃突然偏頭。

陸燼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燭龍母體的頭顱正發出令人牙酸的裂響。

暗青銅色的鱗片如花瓣般翻卷,露出內部蜷縮的胚胎——那根本不是什麼新生命,而是團裹著無數光繭的肉瘤,每個光繭裡都鎖著一輪輪回的記憶。

界麵在此時炸響猩紅警報:"檢測到'記憶碎片體'逃逸!"

話音未落,一道半透明人影從龍鱗間隙浮起。

那是個輪廓與初代使徒高度相似的存在,五官卻像被揉皺的畫卷般扭曲,每道褶皺裡都流淌著星軌般的記憶碎片。

陸燼的時淵之刃幾乎是本能地斬出,卻見那道青色刀芒在觸及目標前突然扭曲成虛影,像被人提前改寫了軌跡。

"因果篡改模式"他盯著界麵上跳動的戰力數值——法則觀測者級,這個評級讓他後頸泛起涼意。

更讓他寒心的是,方才那一刀他明明通過界麵推演了對方所有可能的躲避路徑,可結果卻像被人撕了劇本的提線木偶,連自己的攻擊軌跡都不受控。

"那是初代使徒分裂的觀察者。"沈璃的聲音帶著某種釋然,她沙化的左手突然抬起,指尖點在陸燼眉心,"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吞噬每輪輪回的記憶,喂養母體的熵寂核心而我"她的話被劇烈的咳嗽打斷,金砂從她指縫漏出,在兩人之間凝成細小的漩渦,"我每世保留的記憶,其實是它的餌。"

陸燼抓住她即將完全沙化的手腕:"所以你故意讓我發現記憶重構的線索?"

"不然你怎麼會信?"沈璃笑了,眼尾的金砂落進他睫毛,"你這種因果推演狂,沒十足的數據支撐,連自己都不信"她的聲音突然變輕,像一片被風卷起的金箔,"看界麵"

陸燼低頭,界麵上不知何時跳出新的數據:"時之核心融合度:97(需宿主本源力激活)"。

他猛地抬頭,正撞進沈璃愈發透明的瞳孔——那裡映著他自己,映著扭曲的記憶碎片體,映著正在崩解的時空臍帶,最後凝成一捧溫柔的光。

"陸燼。"她沙化的手指撫過他心口,"如果我現在"

"不行!"陸燼反手攥住她的手,混沌裂隙在兩人腳下瘋狂翻湧,"你已經用了十世記憶"

"可這是最後一世了。"沈璃的聲音混著金砂的輕響,"母體要的是完整的因果閉環,而我"她突然用力,將剩下的半隻沙化手掌按在他心口,"我要給你完整的時淵法典。"

陸燼感覺有滾燙的東西順著胸口蔓延。

他的界麵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數據流瘋狂滾動著他看不懂的代碼,直到最後一行字定格:"檢測到時之核心與宿主本源共鳴"

而在這白光裡,他看見記憶碎片體的身影突然凝固——那東西的指尖正滲出黑色絲線,試圖勾住沈璃最後的光韻。

陸燼咬碎後槽牙,時淵之刃在掌心凝出實質,這次他沒看界麵,而是盯著沈璃逐漸消散的眼尾:"敢動她,我就把這破輪回拆成渣。"

記憶碎片體的扭曲麵容突然裂開,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它身後的青銅胚胎開始劇烈震顫,無數記憶光繭紛紛炸裂,溢出的記憶洪流像暴雨般砸向時空臍帶——那裡的金色光團正在萎縮,像被抽乾了血液的心臟。

沈璃的身影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隻有她的聲音還清晰:"記住時淵法典的終極能力"

陸燼突然想起界麵之前的提示:"需要注入'被篡改的因果'。"他望著沈璃沙化到肩膀的身體,突然明白所謂"被篡改的因果"是什麼——是她十世輪回都不肯抹去的相遇,是他每次瀕臨絕境時突然出現的線索,是他們明明該在命運裡走散,卻總在某個巷口、某間修複室、某場暴雨裡,再次握住彼此的手。

"沈璃!"他嘶吼著,混沌裂隙裹著他衝向記憶碎片體。

時淵之刃劃過空氣的尖嘯中,他聽見界麵最後一聲提示:"因果律改寫條件剩餘:1"

而在他背後,沈璃沙化的手掌正按在自己心口——那裡還剩最後一點未崩解的時之核心,正隨著她的動作,緩緩轉向陸燼的方向。

沈璃沙化的指尖刺入陸燼心臟的刹那,他的脊椎像被雷劈中般劇烈抽搐。

溫熱的血珠順著鎖骨滑落,可那疼痛遠不及心臟處翻湧的撕裂感——不是血肉之痛,是某種更本源的東西被強行剝離又重塑,像把混沌的星軌硬塞進凡人的軀殼。

"界麵!"他咬著滲血的唇低喝,視網膜上的數據流瘋狂滾動,終於定格在猩紅的"熵寂共鳴啟動"六個字上。

核心能量對比條刺得他睜不開眼:陸燼(混沌之主)的進度條顫巍巍爬到73,而對麵那個標注著"初代使徒(混沌級)"的數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

"痛嗎?"沈璃的聲音裹著金砂鑽進他耳中。

她整個人已經透明得像片薄紗,卻在此時突然抬手——那本該徹底沙化的指尖竟凝出幽藍的時之鎖鏈,鏈身上流轉著他從未見過的星圖紋路,"用我的痛覺做錨點現在要分娩的是真相!"

鎖鏈破空的尖嘯聲中,記憶碎片體的扭曲身影被生生絞成兩半。

那東西分裂時發出的嬰兒啼哭戛然而止,可陸燼的界麵卻在同一秒炸開新的警告:"青銅能量異常!

輪回核心吸收率+30!"他猛地抬頭,便見燭龍母體的青銅鱗片正滲出滾燙的熔漿,那些本該反哺輪回核心的金屬洪流突然倒灌,在母體心臟位置炸出刺目的光團。

"這不對勁"陸燼的混沌裂隙在掌心翻湧,他直覺那光團裡藏著比記憶碎片體更危險的東西。

當裂隙撕開的刹那,他整個人如墜冰窟——裂隙深處浮著團半透明的胚胎,裡麵蜷縮著兩道重疊的身影:程硯,他最尊敬的導師;蘇晚晴,那個總在實驗室裡煮咖啡的量子物理助教。

兩人的麵容正在融合,程硯的白發與蘇晚晴的栗色卷發絞成黑蛇,蘇晚晴的眼鏡碎片正刺入程硯的眉心。

"原來你才是初代使徒的熵寂容器"陸燼的聲音在發顫。

他想起程硯總說"修複古物要尊重曆史的因果",想起蘇晚晴總在他熬夜修複時悄悄放熱牛奶——原來那些溫柔的細節,都是為了把他養得足夠信任,足夠放鬆警惕,好讓這顆"熵寂容器"在最關鍵的時刻完成孵化。

"宿主注意!

記憶碎片體分裂完成!"界麵的警報聲幾乎刺破耳膜。

陸燼轉頭的瞬間,便見方才被絞碎的記憶碎片體突然化作萬千金色沙粒,每粒沙裡都映著一輪輪回的畫麵:有他和沈璃在雪夜分烤紅薯的暖黃,有沈璃在古籍堆裡打哈欠的憨態,有他第一次激活時淵法典時她眼裡的星光這些畫麵像被按了快進鍵,眨眼間從溫馨變成血色——雪夜的紅薯攤被青銅洪流碾碎,古籍堆裡的沈璃被記憶碎片體穿透胸口,時淵法典的光在她消散前碎成星塵。

"宿命閉環進度:99。"界麵的數字跳動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陸燼的時淵之刃在掌心凝出實質,刀身上的裂痕比任何時候都深——那是他用十世因果喂出來的武器,此刻卻在微微發抖。

"快用仲裁者的程序漏洞"沈璃的意識碎片突然裹著數據流湧進他腦海。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根燒紅的針戳破混沌,"那是初代使徒的致命盲區"

陸燼猛地攥緊時淵之刃。

他想起三天前在時淵法典裡翻到的隻言片語:"因果律仲裁者並非全知,它用輪回數據構建閉環時,總會遺漏'被篡改的因果'——比如"他的目光掃過掌心還未完全消散的金砂,那是沈璃十世都不肯抹去的相遇,是他們總在命運岔口重新握住的手。

"原來如此。"陸燼的瞳孔裡突然亮起時淵法典的幽光。

他反手將時淵之刃刺入自己左臂,鮮血濺在金色沙粒上,那些映著輪回慘狀的畫麵突然扭曲——雪夜的紅薯攤重新飄起熱氣,古籍堆裡的沈璃揉著眼睛坐起來,時淵法典的光重新包裹住她消散的指尖。

界麵在此時瘋狂閃爍。

陸燼聽見金屬撕裂的轟鳴,抬頭便見萬千金色沙粒正以詭異的軌跡聚集——它們先凝成一隻半透明的手,接著是手臂、軀乾,最後是張與初代使徒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清冽的麵容。

"因果律仲裁者?"陸燼的聲音裡混著血沫,卻在笑。

他望著那道身影背後逐漸顯形的青銅天平,將時淵之刃重重插在腳下的混沌裂隙裡。

界麵的最後一行提示在沙粒完全成型前閃過:"仲裁者顯形條件達成——請宿主準備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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