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兩個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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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廉對王會民家的情況已經有些了解,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明著調查,但該看的資料也沒少看。

王會民目前名下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叫王澤洋,也就是他已經失蹤有段時間的前妻唯一的孩子。

另外一個就是嫁給他時間還不長的楚熙媛的女兒謝姿雪。

這兩個孩子目前都是王會民的母親文秀霞在照顧,也就是岑廉一直讓汪鑫盯著的那戶人家。

但是在要出發的時候,岑廉還是犯了難。

到現在為止王會民的母親還是基本什麼都不知道的,貿然上門,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麼他不想看到的結果。

岑廉略加思索,已經找好了名頭。

……

第二天,岑廉唐華和汪鑫三個人一起出現在下集村。

“文阿姨,這是市局新年期間的檢查,就是看看服刑釋放人員有沒有好好改造,您彆緊張。”汪鑫敲開王會民家的門之後對著明顯有些緊張的文秀霞解釋道。

文秀霞雖然已經是做奶奶的人,實際上也就五十多不到六十歲,看到汪鑫後麵跟著兩個看上去對村裡環境有點嫌棄的年輕警察,也沒懷疑他的說法。

岑廉和唐華稍微收拾收拾還是有點市裡下來的領導樣的。

“會民好久沒回家了,”文秀霞在客廳安頓好三位警察,語帶抱怨地說道,“前頭娶了個新老婆,說是叫我幫忙去城裡帶帶孩子,結果去了幾個月剛娶的老婆扔下個不是他的親生孩子跑了,會民又舍不得這個老婆,說要去南邊追她回來,現在一個兩個都沒影了,就留下這兩個小的。”

王澤洋有些沉默的坐在客廳裡,謝姿雪年紀小,現在還沒睡醒。

“那您還能聯係上王會民嗎?”汪鑫接著問。

“能是能,但電話愛接不接的,”文秀霞垂著頭嘀咕,“我知道他可能又乾了錯事,現在說不定躲在外頭不敢回來,但他啥也不跟我這個當媽的說,我還能咋辦,留下兩個小的,還得我拉扯著伺候吃喝。”

文秀霞這麼說,其實也是猜到了汪鑫他們帶人上門的目的。

岑廉到現在才徹底確定,文秀霞頭上確實沒有犯罪記錄,也確實不存在包庇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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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說王會民現在去了南方,那就純粹是被騙了。

王澤洋看著警察,有些欲言又止。

岑廉注意到他的目光,但在王會民家裡的時候並沒說什麼,而是按照正常流程對王會民的情況進行了詢問。

他之前看王會民犯罪記錄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是有案底的,後來調查具體信息的時候岑廉還專門核對過王會民當時的犯罪情況。

六年多前,王會民因為當街搶劫被判四年多,在監獄中因表現良好減刑到三年半放了出來,按照他頭上犯罪記錄的時間看,他出來沒多久應該就被人帶著加入這個團夥。

能讓他如此迫切,岑廉隻有一個懷疑,於是他試探著問文秀霞,“王會民是不是還在賭博?”

文秀霞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中竟然帶著點怨恨,“賭,賭的還不小,上次賭博欠了人家兩萬多的賭債還不上,看到有人剛從銀行取了現錢出來就跟著人家到背街巷子裡想搶走,結果錢沒還上人還進去了,出來之後沒多久媳婦就跑了,留下這麼個孩子在家裡。”

岑廉其實並沒有專門去調閱王會民搶劫案的案卷,但他大概看了看當時的判決書,猜到王會民當初應該是因為賭債還不上才跑去搶劫的。

這種人如果沒有被人盯上故意拉入夥,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這種大型的犯罪團夥,所以他應該是在出來之後舊態複萌又去賭博才被人盯上的。

文秀霞見幾個警察都不說話,自己倒是開口問了起來。

“會民是不是真的又犯事了。”她是看著岑廉問的。

在場的三個警察,她最開始沒注意,後來才發現岑廉應該是他們裡麵的領導。

“您是發現了什麼嗎?”涉及案情,岑廉並沒有正麵回答。

文秀霞歎了口氣,又看了看坐在邊上不說話的孫子,醞釀了片刻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懷疑我這個新的兒媳婦被我兒子害了。”

岑廉這次是真有些始料未及,他設想過很多文秀霞什麼都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之後下意識想給兒子隱瞞的情況,但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阿姨您仔細說說為什麼這麼覺得?”岑廉的嘴比腦子更先做出反應。

文秀霞從臥室裡拿出一個餅乾盒,打開之後發現裡麵放著好幾樣岑廉之前隻在廣告上見過的昂貴首飾。

“媛媛是個好孩子,當時她要嫁給會民的時候我還私下裡勸過她,會民是什麼樣子我還能不清楚,賭了那麼些年生生把他爸給氣死了!我年輕的時候想不通,為了給他還賭債搞得我女兒跟我老死不相往來,”文秀霞說著已經有些哽咽了,“這混賬東西進去一次我還以為他真的改好了,結果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要錢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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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霞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地顫抖,“後來他跟我說他有錢了,賭債都還清了,我還以為他終於長大了,結果見到媛媛才知道是她給會民還的賭債。”

“後來會民真的安生了一陣子,我以為他是真要和媛媛好好過日子了,結果年前的時候媛媛突然不見了。”文秀霞越說臉上悔意越深。

岑廉聽到這兒,已經能理解為什麼文秀霞現在不向著兒子了。

再怎麼溺愛兒子的爸媽,也扛不住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複打擊,一整個家算是被王會民搞垮了。她咬著牙堅持兒子還賭債,結果王會民出來第一件事又是找她要錢賭博,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了。

不過此刻他更關心的是楚熙媛的動向。

“楚熙媛具體是在什麼時候失蹤的?”岑廉開始順著文秀霞所說的內容繼續詢問。

文秀霞回憶了一陣子,不是很肯定地說道,“媛媛很喜歡出去旅遊,所以我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沒見她都是正常的,那次發現她可能是不見了是在秋天的時候,我有風濕腿不好,媛媛知道後在城裡找了個理療館給我辦了卡定期往裡麵充錢,後麵卡裡錢用完沒人給充,我那時候以為是媛媛忘了,想著給她打個電話但怎麼都打不通。”

岑廉嘴角微微抽搐,花人家的錢花的那麼天經地義,看來文秀霞在之前的敘述中應該也給自己的所作所為做了一些美化,但說到底不是什麼違法犯罪的事,他也沒必要拆穿。

文秀霞毫無所覺的繼續講下去。

“後麵快要過年的時候,物業找上門說已經欠了好幾個月的物業費,但他也聯係不上媛媛,我才開始懷疑媛媛是不是出事了。”

岑廉簡單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按照文秀霞的說法,年前的時候楚熙媛就已經失蹤,和他們目前掌握的調查結果對得上。

“為什麼沒有報警?”岑廉直接問出關鍵問題,“你已經懷疑你兒子有可能害了楚熙媛,但還是沒有報警。”

懷疑且沒有實證的情況下確實不能判定為包庇,所以文秀霞頭上沒有犯罪記錄,但這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且什麼都沒有發現。

文秀霞被岑廉問的停住了,她本來還想再陳述一下自己帶兩個孩子多辛苦,現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真的有事情來臨時,雖然不知道兒子做了什麼,但文秀霞在第一時間還是選擇了儘量為兒子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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