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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藥方為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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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從未見過‘師父"的劍,也從未見過師父出劍,但在今日懸空崖上,卻接連瞧見了兩柄劍,儘管隻是劍的影,卻已足夠駭人。

一抹胭紅,粉若塗脂,一抹猩紅,綻若血蓮...

兩道劍光於穀主眸中映射而出,閃過慕容白眼簾,雖還操控著木蛟,‘師父"也不曾出得任何劍招,但隻是瞧得那兩道劍光一霎,自己所馭木蛟登時一顫,還不曾看清眼前一切,‘師父"那道紅袍身影就已掠過己身。

「這是...什麼招...」慕容白不僅僅是目光微滯,就連所馭木蛟亦是停滯,仿佛施展出的木蛟之法非是殺招般。

穀主微微抬首,望向天際,此刻鳳眸之中,兩柄各異劍形已消,雖仍有神,卻隱隱透出些許疲怠,仿佛適才那輕描淡寫地掠過,已耗儘的渾身力氣一般。

不曾回首,隻向著身後淡淡開口:「此招名曰...無招...」

‘招"字出時,懸空崖外,禦蛟浮空的慕容白微微點頭,隨即垂首,此時方見其胸口紅袍之上,兩處駭人傷口,正不住湧出鮮血,好似被利刃貫穿一般...原來並非穀主不曾出劍,而是適才掠過慕容白與木蛟之際,劍就已出...

而這‘無招"之招,正是當年慕容風淩與唐九於山穀之巔大戰七日時所施展的畢生絕學,當年陳胭脂修為不夠,無法領會其中玄妙,而後慕容穀中,從無對手可以施展,此番麵對慕容白的木蛟之術,終顯威勢。

「無招...有招...原來如此...」慕容白聽得穀主之言,一解心中之惑,遲滯眼神之中透出些許不甘,身下木蛟也隨之枯萎,紅袍身影從懸空崖上疾速墜下...

穀主知自己‘無招"重創慕容白,亦知此招要不了他的命,但眼下已無暇追擊,隻因沒了自己掌控,穹頂‘烏日"已不似先前般輪廓清晰,反是周遭不住收縮,顯出崩潰坍塌之象...

單手微召,懸空崖外裹住藍袍身軀的雲霧似得感召,隨著穀主身影重臨懸空崖石床之上,幾是不作停頓,揮袖拂散雲霧,將藍袍身軀重扶於石床之上,陳胭脂出掌拈訣,‘烏日"坍塌之相終止。

見得此景,穀主長舒口氣,隨即另一掌也同出,拍向懸空崖外虛空,掌出一瞬,雲霧立散,山巔之景重現蓮花。

隨遮掩山巔雲霧散去,蓮花山中也顯奇異之景,高聳山中,似有條條無形暗芒從山中各處升騰而起,遠遠觀之,好似無形之線,直衝穹頂天際,但若細觀,才發現這些暗芒所彙聚之處,竟是那蓮花山巔之上一處懸空之崖。

此景現時,不僅令墜下懸空崖,砸落蓮花山巔慕容大殿中的慕容白驚詫,更令蓮花山中正趕往無間獄的兩人頓止身形。

驀然抬首,獨臂男子一眼就瞧見了浮於蓮花山巔之上的懸空崖,隨即向身側背負著依舊昏迷慕容嫵的布衣漢子開口道:「陳兄快看,那...那崖竟懸浮於空。」

布衣男子自然瞧得真切,不僅看見了懸空崖,更將幾與穹頂夜色幾是一色的‘烏日"儘收眼底,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見風淩當中升起些許異芒,彙向蓮花山巔之上的懸空崖。

饒是陳慶澤早年間在江湖中遊曆數載,卻從未見過此等異聞,直至身側尺夜連番呼喚,才回過神來,忙將目光轉向酆都山中,亦見有同樣之景,連忙查看身後女子,隻見她麵色慘白,不似先前隻是昏迷之狀,而是閉合的雙眸不住抖動,與其說是昏迷,不如說是顯出傷重之相,更為妥帖。

見得此景,陳慶澤急切開口。

「不好!」

尺夜尚沉浸在蓮花山巔異象之中,聽聞陳兄驚急之言,忙是回首,亦瞧得慕

容嫵傷重之狀,忙快步上前把脈行診,可當指尖尚未觸碰到慕容嫵手腕脈絡之時,卻見她周身竟散發出點點光暈,漸漸升騰,終彙成如兩人所見的異芒,衝著蓮花山巔之上,懸空崖而去...

「這是...怎會如此...」見得此等異景,陳、尺二人不約而同,齊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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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澤很快冷靜下來,望向正瘋狂湧向山巔的百十異芒,心中已然有了推斷,向著尚未回神的尺夜開口:「勞煩尺兄弟,先為嫵兒把脈,且看看是否虛弱之象。」

尺夜聞言,當即點頭,暫斂心神,搭上慕容嫵腕間脈搏,略一探查,果如同陳慶澤憂心,此刻慕容嫵脈象何止虛弱,若非尺夜自幼與墨門之中便研習丹道醫術,換作尋常市井郎中,恐怕已經要斷言此女已是死人了。

「脈象微弱,正是傷重之象...可此前雖是有傷,但還不致命,為何突然...」尺夜也不知為何短短一刻,這姑娘的傷勢會急轉直下。

倒是陳慶澤,聽聞尺夜的診斷,更是篤定了心中猜測,向來從容的雙眸,也露出幾分忌憚,幾分惶恐...抬首望天,喃喃開口:「在穀中多年,竟沒想到...可世上真有如此邪門之法嗎,能吸去人之壽命,化作己用...」

尺夜心思是何等敏銳,聽得陳兄喃喃之言,瞬間反應過來:「陳兄是說...這蓮花山上,不知用了何等邪法,無論此前風淩當中,那些昏迷不醒的紅袍弟子,還是...還是嫵兒姑娘...都被此邪法所惑?」

「不錯...」陳慶澤喃喃語畢,聲未停歇,繼續開口。

「尺夜兄...此間之事,已遠超掌控你我掌控,咱們當速速尋到木兄弟...」

「陳兄所言甚是,可若這邪法...酆都林中...」尺夜亦是讚同,可當想起墨門師兄弟們,又不禁生出些許擔憂。

陳慶澤知尺夜在憂心何事,自己也何嘗不擔心兩位結拜兄弟,且從酆都林中升騰的暗芒看來,恐怕已是與風淩當中處境相同,不過自己二人既然未受此法影響,或許酆都山中所升暗芒是那酆都城中紅袍弟子也說不定...

念及此處,陳慶澤安撫尺夜道:「兄且放心,我的兩位兄弟,尚在酆都林中,以他二人聯手,若非宗師出手,其他人莫想要討得任何便宜...即便酆都林中出了事,你我二人現在趕去,也不過是徒勞爾,更何況嫵兒這般,怕是經不住咱們如此折騰,咱們不妨先尋到木兄弟,先設法救人,才是上策。」

尺夜思忖一番,當即咬牙道:「陳兄所言甚至,就依陳兄之法...」

言罷,尺夜正欲動身,忽被陳慶澤抬掌按下,尺夜不明所以,正想開口發問,卻見陳兄目光微移,向著自己身後林中瞥去...

立時恍然,尺夜暗暗撫向腰間,正欲動手,又見陳兄暗暗搖頭,隻將目光後移,轉向身後林間...尺夜立知陳兄心意,這人既是能不被兩人發覺尾隨至此,與其耗費精力追擊,不妨讓他自露馬腳。

於是二人立時動身,抱起慕容嫵,向林中躍去...當得才將離開不久,一道白袍身影悄然落於適才陳、尺二人立身之地,望向兩人隱沒林間的背影,兀自暗道。

「這二人趕去的方向,正是那無間獄處,若是被這兩人將那小子救出,我的行蹤定然暴露...還有那藥方,恐怕也落於這二人手中,若是單打獨鬥,或還有機會,可這兩人聯手,想奪藥方,怕是毫無機會...」

想到那張藥方的重要,眼下又無他法,劍十方陷入兩難之地,正當苦思方法之際,忽聞細微聲響傳入耳中...

劍十方乃淩雲劍宗首徒,又得‘照影"神兵,豈能不查,察覺有人偷偷臨近之際,仍是佯裝苦思之狀不變,實則手掌已緩緩撫向腰間神兵,待得

那若隱若現的衣袂之聲再出一霎,瞬間按上劍柄...

‘照影"寒光閃耀,劍出一瞬,將林中黑暗儘數驅散的同時,淩厲劍氣也瞬斬而出,所過之處,無有所擋,劍光漸入林中一刹,本就已顯枯勢的樹群瞬間崩塌,兩道身影終是顯現,一前一後,攔住去路。

望著才將離開,此番卻又折返的兩人,劍十方終是後知後覺,原來自己跟蹤行徑,早被這兩人察覺。

前後去路皆被阻攔,瞧這兩人神色,恐不會令自己輕易脫身,既是如此,不妨就搏命一試,強奪藥方,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要先確認那藥方在誰身上才是,心思既定,本想以言語試探,可斷了去路之人,顯然不想給自己開口的機會,已然揮掌躍來...

此前酆都山中,白袍就曾助那妖魅女子,追捕墨門眾人,尺夜皆看在眼中,此刻有了為一眾師兄弟報仇之機,尺夜怎會再給他機會開口,躍起之時,已從腰間摸索出一方小罐,於掌心握碎,將其中藥粉儘盛掌心,待得對方回身舉劍之時,借助掌風,將掌中藥粉撒向其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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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十方並非庸手,又怎會不查獨臂男子撫向腰間的細微動作,待其掌中藥粉撲麵之際,早已揮動照影,將襲來藥粉儘驅,正當暗自冷笑,對方實是小瞧了自己之時,耳中卻聞銳器破空,連番而至。

忙閃身後躍,以照影在身前灑落層層劍網,隨著清脆聲響傳入耳中,劍十方這才知曉,對方明以藥粉佯攻,實則那盛放藥粉的小罐碎片,才是其真正殺招。

不過殺招也好、暗器也罷,皆已被自己破去,而此人武藝在劍十方眼中,不過爾爾,令自己忌憚的,卻是攔在前方路上,始終不曾出手的布衣漢子...

「先下手為強!」心中思定破敵之法,劍十方衝著揮掌再攻而至的獨臂漢子虛晃一招,待其稍避照影鋒芒之際,借勢後躍,白袍身影掠起殘影,衝那布衣漢子反手刺將而去。

照影過處,寒氣陣陣,所過之處,此前被照影斬斷之樹儘覆冰霜,霎時間林中宛若冰雪之地,但布衣男子卻未曾後退,仿佛早已預料到劍十方會舍棄尺夜突襲自己一般。

再觀劍十方,劍招雖是淩厲,但當瞧得布衣男子從容之姿,心中不免生疑,尤是餘光回望,先前突襲自己的獨臂男子已然收招,矗立原地,心中猛然一驚,暗道不好。

忙欲收招,卻為時晚矣,布衣漢子負後之手已出,身形之快,比起自己在酆都之中所見青衫不遑多讓,隻在自己稍稍失神一瞬,他手中長簫已迎上自己手中照影,僅是翻腕一鎖,就將淩厲劍勢化去。

正當劍十方以為對方此招是為了身後那使毒之人再施偷襲之法時,卻見布衣男子手中長簫微豎,蕭口處噴出一陣青煙...

距離太近,任憑劍十方武境再高,仍是來不及運功閉氣,就被青煙入鼻,隻短短一息,頓覺眩暈難止,天搖地晃起來。

「中計...」腦中閃過此念,劍十方還想運功抵擋,但持簫男子手中早已疾出,正中自己胸前三處大穴之上...眼前一黑,便再無知覺...

昏昏沉沉之中,似聽到有人呼喚,劍十方隨口應下,又聽此人厲聲發問:「難不成忘了你入慕容穀為何!」

恍惚間,劍十方慌張應道:「弟子不敢,那藥方事關少主性命,弟子怎敢怠慢...」

「既是如此,為何卻還與慕容穀中女子糾葛不輕!」厲聲再問。

「師父明鑒,弟子從未忘記自己唐人身份...隻不過...那女子卻是徒兒心愛之人!」迷迷糊糊間,劍十方之將這嚴厲之聲當做了師父劍淩雲,慌張應道。

聽得劍十方之言,尺、陳二人不由麵麵相覷,此人手持‘照影",淩雲劍宗弟子身份已毋庸置疑,但淩雲劍

宗身為齊雲武林之中劍派宗門,首徒竟言自己乃是‘唐人",如他是唐人,劍淩雲的身份亦是呼之欲出。

此等秘聞入耳,饒是陳慶澤與尺夜,也不由同抽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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