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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再逢虯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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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本不知所措,聽得此言,想起歸嶺路上,這位啞師伯對師兄倒是滿意,知聽從師兄之令總是沒錯,忙將昏迷不醒的漢子抬入房中。

梁冀見師伯再無表示,暗忖自己應是揣度對了師伯之意,還想繼續討賞,卻見師伯已是自顧行入房中,掩上了房門。

揉著因抬那漢子而酸疼的手臂,一眾弟子未將上前,好奇發問:「師兄,師伯要這漢子有何用處?」

「噓!我聽說師伯這人性子怪異,難不成是有龍陽之好?」

「胡說什麼,你們沒瞧見適才他手中短刃嗎?聽說他那柄短刃淬有劇毒,平日裡最愛以活人試毒...」梁冀止住師弟們胡言亂語,三角眼中滿是忌憚,輕聲說道。

「我看那漢子,恐是活不過今日...可惜了,那漢子習練外功,一身精血做丹糧,最合適不過...」擔心師伯功力深厚,能聽到眾人在外竊竊私語,梁冀又壓低了幾分聲音,引眾人遠離此房,向著嶺中弟子居所邊行邊交代道。

「你們幾個,都切記,師父不在嶺中,若是惹惱了師伯,我也救不下你們。」

「師兄放心,咱們幾個以你馬首是瞻。」

「行了,眼下嶺中人手不足,師父去了望鄉坡至今未歸,可不能在走脫丹糧,都給我打氣精神來,好生巡視...」

梁冀吩咐完,引著眾人去往嶺中巡查而去,不曾發覺身後木屋之門虛掩,屋中之人目光注視著自己等人遠去背影,而適才交談,也早落入門後之人耳中,直至眾人遠離,屋門才悄然掩住。

紅袍仔細查探此屋內外,確信無人窺探,方才回轉身形,急行至榻旁,撩動紅袍,劍指疾出,點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壯碩漢子胸口。

隨指尖內力傳入胸口穴位,榻上漢子緊閉的雙目微顫片刻,緩緩睜開,朦朧間瞧見紅袍之影,心神尚未定下,眼眸驟然圓睜,下意識地就欲從榻上彈起動手,卻被一聲呼喚拉回了思緒。

「薛大哥,是我...顧蕭!」

先前在密林之中出手相救之時,隻匆匆數語,不曾來得及多說,此刻救醒薛虎,才發現他幾與當日在涼州腳店之中結識的莽漢判若兩人。

顧蕭從未在薛虎眼中看到如此驚恐之色,忙脫去遮掩麵容的兜帽,露出麵容,向眼神閃爍的薛虎輕聲呼喚:「薛大哥...薛大哥...」

連聲呼喚下,終是看清了少年麵龐,薛虎方才緩緩回過神來,直至篤定眼前之人,眼中驚恐、戒備,才緩緩消去。

「薛大哥,李叔、霖兒在哪?當日小樓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顧蕭見薛虎認出了自己,儘力壓低聲線相問道。..

薛虎使勁搖了搖腦袋,似是在將自己這些日子,於惡人嶺中時刻緊繃的神經鬆弛,搏命廝殺、時刻提防,不曾開口與人交談,以至於急切開口,有些失語,「咿呀」半晌,方能順暢開口。一把抓住少年臂膀,虯髯大漢目中皆是無助之色。

「顧...顧兄弟,我...老薛把主人弄丟了!」

見薛虎此等模樣,顧蕭心神頓時慌亂,連忙問道:「你說什麼?薛大哥,你...霖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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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虎學藝不精,沒能護住主人!」薛虎雖滿麵虯髯,看似凶惡,實則是乃性情忠厚之人,此刻心中隻在記掛主人安危之事,深陷愧疚之中,似全然沒聽到顧蕭之言,隻在口中喃喃重複。

越是如此,顧蕭心中愈發著急,無論薛虎所言,還是麵上神情,直讓顧蕭如墜冰窖,也顧不得身在惡人嶺中,反手緊握虯髯漢子粗壯手臂,運轉真氣傳入他體內,聲調不覺高上幾分。

「薛大哥,快說,到底怎麼了!」

在少年厲聲與內力下,終是讓薛虎清醒幾分,回轉目光開口道。

「木小哥,當日咱們在小樓峰外,分頭行動,我護著主人本在那林中與那些人交手...可忽有紅藍袍二人闖入林中,他們立在原地,為穀中死鬥拊掌喝彩...我等正詫異這兩人是如何無聲無息闖入林中卻沒人發覺之時,又有幾白衣持劍之人,出現在林中...似是衝著我等而來。」

聽得薛虎此言,顧蕭猛然想起初遇江姑娘之時,她正是在小樓峰下找尋同門身影,兩人一番交手,這才結識,正欲開口相問卻聽薛虎話鋒一轉。

「那幾人似與那紅、藍袍二人早就相識,見了我等後,竟不言語,直接動手...天涯掌門與尺千刃手下之人早已鬥得兩敗俱傷...我等不敵,被他們聯手而擒。」

顧蕭聽得薛虎道出當日小樓峰下被慕容穀中紅袍所擒之事,心中震驚難掩,不由暗忖:「薛大哥口中紅袍應是慕容穀中之人,可那藍袍又是何人?另一行持劍人是淩雲劍宗弟子,江姑娘的同門...怎麼會,明明是恰巧闖入,怎得到了薛大哥口中,變成了早就相識,衝他們而來,難不成是江姑娘騙我...」看書菈

疑惑一瞬,顧蕭瞬間又否定了江凝雪誆騙自己的可能:「不會!若想遮掩此事,江姑娘大可不必提起慕容穀,更沒必要隨我一路查探入穀線索目,這些日子來,江姑娘與我一道出生入死,她絕不是那種人...這麼說來,或許隻有一種可能...」

星眸閃動,疑惑消去幾分,不過眼下這都不是最要緊之事,抽回思緒,顧蕭開口問起眾人被擒入慕容穀中之事,薛虎似也被少年冷靜所染,終是穩住心神,將入穀後的諸般事宜一一相告。

「我等入了這慕容穀,最先抵達的並非此地,我與主人還是尺掌門等人皆被點了定身之穴,無法動彈,我隻依稀記得,那地方寒意刺骨,比起涼州寒冬,還要冷上數倍...」雖已經過去不短時日,薛虎想起,仍心有餘悸。

顧蕭在涼州與薛虎相識之時,就已知曉,他習練外功,不懼嚴寒,便是涼州這麼冷的天,也隻著單衣,能讓他都覺寒意難當之地,恐怕比起雁北凜冬還要嚴寒許多。

自己入得慕容穀後,無論凹穀的兵俑水道,還是望鄉坡的春意盎然,亦或是惡人嶺的濕滑,皆不是薛大哥口中的嚴寒之地,那麼薛大哥口中入穀之時所待的嚴寒之地又是哪裡...

還不曾想通,聽得薛虎已是繼續道來:「我等不知在那兒待了多久,皆在那嚴寒之下意識渙散,唯有...唯有主人,一直在念叨著...」

抬起目光,薛虎盯著眼前少年:「主人念叨著...讓咱們堅持下去,說顧兄弟定會前來相救咱們...」

少年聞言,星眸之中溫柔、愧疚交織,化作點點相思,沉默片刻,正欲繼續開口相問之時,耳中忽傳來急促步履之聲,忙示意薛虎如同先前一般躺下,自己則伸手將身後兜帽拉起,遮掩麵容。

「師伯...師伯...」才將將做好一切,門外便響起梁冀小心翼翼之聲。

「薛大哥,得罪了!」將那紅袍的淬毒短匕緊握,隱於紅袍之下,向薛虎示意開口。

薛虎立時會意,少年擔心自己假裝昏厥,會被那群紅袍弟子瞧出端倪,最好的偽裝,便是自己真的昏過去,當即衝著點頭示意。

顧蕭劍指再出,疾點在虯髯大漢胸口,不曾運功抵擋的薛虎立時再陷昏厥,再挽起薛大哥袖口,運力指尖,劃破他手臂些許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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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少年沉著踱步至屋中書案,撩袍子端坐,待得門外呼喚急切幾分,這才運力於掌,揮向輕掩的木門。

門外梁冀等人正心急地來回踱步,師伯不開門,說不定正以那虯髯大漢試毒,此時若是擾了他,自己可擔待不起...

「師兄,金雞樓

使者已至,師父又不在嶺中,若不請師伯出麵,恐怕咱們也惹不起呐...」身旁師弟們想起金雞樓那群煞星,不寒而栗,隻得開口催促師兄再去叩門。

正當眾人猶豫之時,身後房門自開,梁冀等人大喜過望,忙恭敬行入房中,見師伯端坐書案之上,陰寒目光撲麵而至,直讓眾紅袍子弟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先行開口。

梁冀餘光一掃,正瞧見那虯髯大漢袖口已開,手臂上的傷口殷紅血液滲出,心中頓時篤定了自己先前猜測,師伯果是在用這虯髯大漢試毒。

感到書案前師伯目光落來,想起金雞嶺來使,梁冀咬牙開口:「師伯,金雞樓來人了,說是又到了送丹之日...」

許是擔心師伯遷怒於自己,言至此處,梁冀忙繼續解釋:「不是我等有意拖延送丹一事,嶺中近日發生了丹糧逃跑一事,師父又不在嶺中,金雞樓那些人又趾高氣昂...」

言語中刻意提起金雞樓來人的態度,梁冀的小心思,身後一眾師弟心知肚明,隻要讓師伯對金雞樓那群人心生不滿,關注點自然會由眾人丟失丹糧,轉移到金雞樓來使身上,會意一瞬,眾弟子紛紛開口附和。

「師兄所言甚是,金雞樓那群人哪裡知道咱惡人嶺的難處...」

「是啊,這些丹糧皆非尋常人,可都是江湖中小有名號的高手,咱這本就人手不足...」

「那幫金雞樓弟子,平日裡就瞧不上咱惡人嶺...」看書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尚未說完,卻見書案後的師伯已是緩緩起身,木屋中殺意瞬間彌漫開來,令前一刻尚在七嘴八舌的惡人嶺弟子,下一刻立被滿室殺意震懾噤聲,將目光集中在師兄梁冀身上。

梁冀也同樣被師伯劍意震懾,發覺眾人目光都彙聚到了自己身上,事已至此,也隻能咬牙將這戲演下去,正欲開口,就見書案後已起身的師伯抬手止住自己作揖稟報之勢,遮掩麵容的兜帽微抬,望向木屋之外。

「快,引師伯去見金雞樓來人!」梁冀反應過來,忙呼喝身旁尚在發呆的眾人領師伯去見金雞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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