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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金雞來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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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嶺界碑前,兩個身披紅鬥篷之人,正立於碑前交談著,一人目露不屑,一人神色謹慎,不過他們的目光所向,皆是惡人嶺內。

「師兄,咱們真的要在這濕寒之地等著嗎?」目露不屑之人,眸中滿是自傲,瞥向界碑後的惡人嶺中來路,收回目光,向著身旁麵色凝重之人開口問道,語氣甚是不耐。

神色謹慎之人,聽得師弟語氣,並未惱怒,收回目光,思忖片刻,語重深長道:「少樓主,出發前,師父曾吩咐過,出了金雞樓,處事定要謹慎,且不說這惡人嶺中關著的,皆是江湖上有名號之輩,便是這惡人嶺嶺主,師父說咱們也要待之以禮。」

「哼...嶺主?無非是一閹人,連男人都算不上,要不然怎會被穀主她老人家發配來守惡人嶺,我爹自謙...師兄太過謹小慎微,難不成咱們還怕那閹人不成?」師弟冷笑一聲,絲毫不將師兄勸阻之言聽入耳中,反是語調更高,似有意無意要將自己口中說出的話傳入惡人嶺中。

師兄麵色驟變,語氣稍顯嚴厲,勸阻冒失師弟道:「少樓主,莫要妄言,你要知道這惡人嶺中可不止那慕容昂一位嶺主...」

聽得師兄之言,師弟冷哼一聲,譏諷開口道:「就衝師兄這謹小慎微的樣子,不愧能坐到咱金雞嶺首徒之位,但我也請姬師兄不要忘了,你隻是個外姓人,而我姓...慕容!」

言出一瞬,姬師兄眼底升騰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令界碑周遭之寒,再盛幾分,反觀師弟,渾然不覺,依舊滔滔不絕:「我爹之命,是讓你隨我到這惡人嶺來,將那些丹糧帶回金雞樓,若是因丹糧耽誤了咱們金雞樓煉丹,萬一穀主怪罪下來,姬師兄可擔待得起?」

掩去眸中寒意,先前的凝重謹慎之色重現眸中,作為師兄的他竟向著眼前師弟俯首恭敬道:「師父之憂便是徒兒之憂,姬夜願為師父分憂。」

「最好是如此,你到底是我慕容魯的師兄,人前我尚且敬你三分,不過卻是為了咱金雞樓的臉麵...」慕容魯口中言及「臉麵」二字,可滿口訓斥之言,哪裡給自己師兄留半分顏麵。

正交談間,界碑之後傳來步履之聲。

兩人暫止交談,齊齊回首,見界碑之後,數道紅袍身影漸顯山林之中,身為師弟的慕容魯見狀,不僅未如先前自己所言顧全「顏麵」退至師兄身後,反倒大咧咧地負手回身,儼然一副領頭之人模樣。

身後的姬師兄似不在意,目光已落在前來的一行人身上,掠過前方引路的惡人嶺弟子,直落在行至最後,兜帽遮麵的紅袍人身上時,目光微凝,眉頭微壓,眼中透出莫名之光,僅是一瞬,又消散無蹤。.

梁冀引路在前,遠遠便瞧見了慕容魯身影,不由回首一瞥身旁眾人,低聲吩咐數言,而後堆起滿麵笑容,高聲呼喚:「原來是魯師兄與姬師兄大駕光臨,梁師弟有失遠迎...」

相較梁冀的圓滑,慕容魯連麵上的禮節都懶得偽裝,目光掃過眼前的惡人嶺眾弟子,直落於一行人中的最後一人身上:「弟子慕容魯,奉家父之命,特來惡人嶺討要本月丹糧,還請速速挑選上等貨,交給我帶回金雞嶺,莫要耽誤了穀主的大事。」

此言一出,不僅向來圓滑處事的梁冀等一眾惡人嶺弟子麵色驟變,立在慕容魯身後的姬師兄也蹙起眉頭。

眾人皆知慕容魯乃金雞樓主之子,又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將來定能紅袍披身,成為穀中內門弟子,即便出言不遜,梁冀等人亦是敢怒不敢言。

身後的啞師叔不曾有任何反應,看來也是忌憚金雞樓,梁冀思忖再三,還是忍住心中怒火,強行堆出笑容開口:「少樓主見諒,非是我惡人嶺有意耽擱,隻不過...」

話才出口,界碑之外,傳來聲聲衣袂之聲,一並傳來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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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師弟竇柯陰陽怪氣之聲:「梁師兄果是精明人兒,自己去討好師叔,隻將攜丹糧回嶺之事,交給我等...」

身影隨聲而至,竇柯等人拎著一眾墨門叛徒出現在界碑之外,鑽出林時,方才瞧見界碑前之景,尤是瞧見慕容魯二人,忙將手中拎著的墨門叛徒丟於旁人,自己則快步而來,向慕容魯行禮。

「小人...不不不,竇柯見過魯師兄,不知何等大事,竟讓魯師兄大駕光臨咱惡人嶺...難不成是咱梁師兄得罪了魯師兄...」

慕容魯雖是狂妄,卻也知不能得罪儘惡人嶺之人,許是因竇柯初見,便放下手邊之事前來拜見,比起讓自己二人在界碑乾等的梁冀,慕容魯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正欲開口緩和一二,卻瞧見了竇柯手下帶回的墨門叛徒,神情立時轉變。ap..

「難怪我金雞樓幾番催促,惡人嶺就是不送人上山...原來是爾等看守不力,讓丹糧逃了去。」

竇柯本以為慕容魯前來,乃是例行公事,沒想到是為丹糧之事而來,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開口道:「還望魯師兄恕罪,這丹糧逃脫一事,也不能全怪梁師兄,師父奉命去了望鄉坡,還未歸嶺,梁師兄平日處理嶺中事務,繁忙之下,難免有所疏漏...」

慕容魯無愧他名中「魯」字,小小的言語陷阱,立時魯莽跌入其中,聽出嶺主不在,更不將那紅袍放在眼中,出言更是肆無忌憚:「好一個繁忙疏漏,疏漏便就要我金雞樓來替你們背這黑鍋嗎?少廢話,今日我來,便是要帶走丹糧,誤了穀主大事,你們這惡人嶺也該換換主人了。」

狂妄掃視一圈,自然便落在了那些墨門叛徒身上,眼神微眯,慕容魯繼續開口道:「正好...丟失丹糧一事,日後再說,既帶回了丹糧,我看也莫要送入惡人嶺了,你們就帶上丹糧,隨我一同回金雞嶺吧。」

本想借慕容魯來打擊一番師兄,竇柯沒想到這慕容魯竟開口讓自己率人帶上丹糧去金雞嶺,頓時大喜過望,要知道在慕容穀中越接近還魂崖就代表越能接近穀主慕容風淩,這是慕容穀中人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竇柯恨不得現在就離開惡人嶺,心中雖喜,麵上卻還裝出為難模樣,開口應道:「魯師兄之命,竇柯自然是要遵命,可...師父尚未歸嶺...不如魯師兄在嶺中小住幾日,待得師父完成穀主之命歸來,我等請命之後,立即動身,絕不耽擱...」

「不必,我瞧你小子順眼,還拜那閹貨做什麼師父,你帶上你的人,拜入我父門下,成為我金雞樓弟子,此事就這麼定了...」被竇柯寥寥數言捧得得意忘形,慕容魯早忘了惡人嶺一行人中,尚有遮麵紅袍人的存在,兀自開口下令,儼然一副上使嘴臉。

這一番話,終讓梁冀等一眾惡人嶺弟子再壓不住心中怒火,梁冀本欲出頭,但想起慕容魯之身份,終還是忍了下來,眼神微移,示意身旁眾人莫要輕舉妄動,嘴角弧度一現,立時心中有了主意,佯裝為難之色,向身後始終不曾露出些許情緒波動的紅袍拜道。

「師叔,魯師兄之命,我等實不知該如何,還請師伯示下。」

在隊尾的顧蕭,本就不想參與其中,隻想隨梁冀前來,助他先行打發走了金雞樓來使,好趕回木屋之中,喚醒薛大哥,一問霖兒、李叔等人下落,忽被梁冀這一拜拉回思緒,微抬眸時,才發現眾人目光都已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聞聽梁冀之言,少年暗道糟糕,適才神遊,並未設法阻止,此時沒想到那竇柯,吃裡扒外,疾轉心頭,思索應對之法。

慕容魯瞧見被一眾惡人嶺弟子簇擁的紅袍不言,隻道此人也忌憚父親,得意一笑,開口道:「行了,我瞧你們這位師伯也沒什麼意見...」

口中說著,眼神已在示意竇柯將墨門叛徒

儘數帶走,竇柯此時早已不在乎惡人嶺中一切,一心想著拜入金雞樓門下,聽聞慕容魯開口,當即便呼喚心腹將眾墨門叛徒押解動身。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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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清場中局勢墨門叛徒們立時由驚轉怒,他們忍受了這幾日馬背顛簸,無非是想保住一條性命,如今見那偽裝成紅袍的少年似早已忘卻了與眾人之約,哪還有所顧忌,作勢欲開口怒罵。

無論是找尋霖兒、李叔等人下落,還是這些墨門叛徒知曉自己非是紅袍人,顧蕭皆不會讓慕容魯就這樣將墨門叛徒帶走。

既然沒有應對之策,那便以武阻攔,先攔住了人,再做他想...少年定下心思,在慕容魯帶著竇柯等人轉身一瞬,踏地而起。

一眾墨門叛徒正欲開口,卻見那紅袍身影直越過眾人頭頂,攔住去路,心中大喜,隻道那少年並未忘記荒蕪巨石之地的承諾。

竇柯本以為自己這位師伯也忌憚金雞樓主在穀中地位,此番瞧見他攔住去路,心中懼意頓起,片刻前還是一副前行帶路的奴才模樣,在紅袍落定身形之時,已是悄悄挪動步子,向慕容魯身後悄然退去。

慕容魯雖然狂妄自大,但也不傻,紅袍輕功一現便知他身手遠在自己之上,還有那身與父親相同的紅袍,確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先前還以為此人忌憚父親,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看了他。

心思一生,麵上狂妄消去幾分,跨前一步開口依舊:「在下金雞樓慕容魯,丹糧事重,還請師叔以大局為...」

「重」字未出,卻覺劍意撲麵而來,紅袍之下,那柄熟悉的猩紅長劍顯現,慕容魯的後半句生生咽下。

慕容魯武藝平常,全賴其父,在紅袍強大內力湧動之下,連連後退,竇柯等一眾牆頭草見了師叔大展神威,驚慌之下,亦被湧動而來的內力掀翻在地...

姬師兄自惡人嶺眾人現身後,始終不發一言,眼見金雞樓要丟了臉麵,眉頭微蹙,終是出手。

身形瞬移,閃至踉蹌的慕容魯身前,撩開紅色鬥篷,現出一柄精鐵長劍,反持緊握,劍斬真氣一霎,緊攥鬥篷,順勢回身一扇,勁風頓出,將紅袍散出的真氣徹底震散。

真氣雖散,餘威尚在,姬師兄被真氣漣漪逼退數步,眉頭緊鎖之下,以足踏地,入地三分,方止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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