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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一百四十七章-袋中玉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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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顧蕭與江凝雪離了何家大宅,二人行在臧北城主街之上,望著滿街儘是何家旗幟,顧蕭不禁感歎何家再臧北城之勢力,難怪人都說臧北已近乎是何家之城了。

“你下一步作何打算。”江凝雪在顧蕭身側,見少年閉口沉思,全然沒了一路上的猴兒精摸樣,不禁開口問道。

顧蕭心中仍在想著適才那些身著錦衣的何家供奉,既然重陽比沒有出現在何家大宅,眼下隻有找到了重陽筆,才能尋到進入慕容穀之方法,還有那青絲繞,以適才那阻攔自己的女子身手和內力來看,應當不是將柳飄飄滅口之人。

顧蕭心中還在擔心霖兒與李叔,還有尺天涯一行人,卻被江凝雪的話打斷,顧蕭抽回思緒,掂著手中的錦綢小袋兒,開口道:“我原本想著今晚借宿在撫遠鏢局,不過既然何家給了咱們去處,眼下還是速去何家查到咱們想要查探之事才是上策,至於熊大哥那裡,咱們待到事了之時,再去道彆不遲。”

顧蕭說著打開了手中何家給的錦綢小袋,裡麵躺著幾錠銀子,不過有一物甚是紮眼,那是一枚四方玉牌,瞧著就是上等的玉料製成,玉牌正中的“何”字無不彰顯著何家在臧北城的地位。

“這何家出手果然大方。”顧蕭將手中錦綢小袋交給身旁的江凝雪。

瞧著錦綢袋中的銀子,怕是夠尋常人家生活不短的時日了,江凝雪輕輕搖頭,隨即回道:“既如此,那咱們就去何家堡。”

既已商定,不再多待,二人便向著臧北城外行去,出了城,向著過路之人打聽了何家堡的方向,二人駕馬向著何家堡而去。

直至顧蕭與江凝雪的身影漸消,一個麵帶慵懶的男子,嘴裡叼著一根枯草,半躺在一民宅屋頂,悠閒地曬著太陽,見這二人騎馬背影遠去,正是向著去往何家堡的方向,將口中含著的枯草一吐,翻身而下。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金大哥未免有些疑神疑鬼了。”步姓男子自顧自的嘀咕一聲,轉身便回,向著何家大宅而去。

顧蕭與江凝雪一路上並未遇什麼阻撓,一路暢通,來到了臧北城外指路之人所說的何家堡外。

才及山麓就已見到,何家高大的門樓,先前在涼州時,顧蕭就見識過柳莊壯觀,今次再見這何家堡,才知柳莊與這何家堡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且不說遠遠望去,在這山間雲霧中,漸隱漸現的百十院落,就單單是這數丈高的牌樓就已凸顯出何家堡的氣勢。

牌樓以柏木樁為地丁,四根粗壯木樁以夾杆石包裹,木樁通體皆以名漆刷之,精鐵打造的鐵箍束縛,四柱頂端以燈籠榫與簷樓鬥拱連通一氣,拱翹之下則是鎏金大匾,匾中“何家堡”三個大字在陽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定睛望去,這三個字竟是以純金打造。

饒是江凝雪這樣的名門子弟見了,亦是不自覺多看了兩眼,顧蕭更是不用提了,星眸盯著何家堡的牌匾怔怔出神,而後一言更是讓江凝雪差點從馬上墜下。

“江姑娘,你說,這些江湖中人要是缺銀子了,會不會偷摸的來這何家堡門樓前,將這純金的大字給摳了去。”顧蕭摩挲著下巴開口直言。

江凝雪實是無語,彆人見到何家堡這門樓氣勢,自身氣勢就已弱了三分,這也正是何家費力費錢打造著門樓的用意,而這小子,卻盯上了人家牌匾上的金子。

就在顧蕭與江凝雪二人勒馬駐足,望著這何家金匾之時,卻聽見林間三道衣袂聲響起。

顧蕭循聲望去,見三人身影竄出林間,而後從何家門樓中行出。

三人服飾裝束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三人外衣的顏色,一人著金,一人著銀,一人則著銅色,他們緊緊的盯著顧蕭二人,其中身著金色外衣之人向著顧蕭與江凝雪開口嗬斥道:“大膽賊人,光天白日,敢擅闖何家堡。”

顧蕭正要將何家給的玉牌掏出,以示自己參擂的身份,卻不料三人中銀衣人斜著一雙賊目,盯著江凝雪打量了一番,不等顧蕭二人開口,搶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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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何人,擅闖何家堡,依著規矩,我都要…搜身。”

顧蕭是知道江凝雪動不動就拔劍的性子,見到那生著一雙賊目之人,滿臉不懷好意的樣子,不由微微歎氣,今天這人怕是要撞到江凝雪這個硬茬了。

果不其然,還未等這人近身,江凝雪掌心微抬,隻輕輕一掌掠過這人身前,掌風揚起的積雪直撲的他滿身皆是。

“他娘的,你竟敢…”這人大怒,滿是小心的撣去滿身的積雪,生怕弄臟了他那一身銀衣,拉開架勢就要向要顧蕭二人動手。

一隻手攔住了他,三人中年歲稍長的男子瞧出了這二人的不一般,向顧蕭與江凝雪抱拳一禮,開口道:“二位,我這兄弟,口無遮攔,失禮之處,我代他向二位道歉。不過,何家堡確有規矩,凡無故擅闖者,都要嚴加盤查,若二位無意路過,還請二位就此回頭,我兄弟三人,絕不為難二位。”

顧蕭見此人神情不似剛才那人無禮,心中想道,自己要去何家堡中尋重陽筆,還需低調行事,不能惹人矚目,念及此處,回首向江凝雪使了個眼色。

江凝雪自然猜到了顧蕭心思,冷哼一聲,不再與那銀衣之人對峙,顧蕭隨即轉過頭來向著金衣人回禮道:“在下攜…族姐,特來臧北城參加何家堡擂台。”

金衣人並未因江凝雪身手了得,就顯出怯意,而是昂首上前繼續說道:“少俠,想要參擂台,需先去臧北城內何家大宅前報名,若是能通過測試,方能入何家堡參擂。”

顧蕭這才掏出錦綢袋中那個四方玉牌,遞給金衣人道:“在下今日晌午之時,已在城中何家通過試煉,門前的管事給了我此物,讓我攜這玉牌在明日晌午前趕來,不過城中客棧儘皆客滿,在下與族姐,隻能提前來此。”

那人見到玉牌,頓時麵色一凝,鄭重接下,仔細端詳一番,立時麵帶尊重,向著顧蕭躬身行禮。

“沒想到少俠竟持的是玉牌,二弟,快給少俠和姑娘道歉,不然被家主知曉你怠慢了玉牌客人,你是知道下場的。”那人向著身後適才對江凝雪口出輕薄之言的賊目之人吼道。

賊目之人見到玉牌,早已顧不得自己銀衣上的積雪,雙腿一軟,立刻跪倒在地,向著江凝雪連連鞠躬。。

“少俠,姑娘,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饒了我輕慢之醉。”

顧蕭不知那管事給的玉牌竟有如此功效,轉頭望向江凝雪,帷帽之下還是那副冷淡神情,似乎銀衣之人的賠罪之前,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其實顧蕭也想懲治這出言輕薄江凝雪的銀衣之人,不過此行的目的卻非是為了重陽筆與青絲繞,既是做好了低調行事的打算,這人也並非犯下什麼不赦之罪,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顧蕭轉過頭來,向著銀衣之人開口道:“既你已經誠心道歉,我家姐姐便不再追究你輕薄之過。”

“多謝少俠,多謝姑娘,少俠對小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小的對少俠與姑娘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這人聽到顧蕭與那帷帽白衣女子不再追究,連連鞠躬謝恩,口中扯著長篇感恩之言,直到被顧蕭抬手打斷,這才住口。

顧蕭自詡口才了得,沒想到在這何家堡外,竟然遇到這等信口開河之輩,聽他越說越離譜,隻得揮手止住了他的話。

銀衣男子身旁立著的金衣漢子,亦向著顧蕭二人連連拱手稱謝,顧蕭見這三人衣角處以黑金絲線繡著一個小小‘何’字,瞬間就明白了這三人的身份。

“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三位指點一二。”顧蕭開口向三人說道。

“少俠有話,但問無妨,我三人知無不言。”金衣漢子抱拳回道。

“這玉牌到底有什麼作用。。”顧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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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俠的話,在我何家堡中,共有金衣護院八人,銀衣護院一十六人,還有銅衣護院三十二人,皆是往年何家擂台被淘汰的江湖客們,何家待我等不薄,就算是輸了擂台,也並未趕咱們離開,讓咱流落江湖,而是依據我等擂台上的成績給了咱們護院之職。”金衣漢子娓娓道來。

“兄台,玉牌之事與你說的到底有何關聯,為何你要說這些金衣,銀衣之事與我聽。”顧蕭並非想無理打斷金衣漢子的話,而是顧蕭心中始終惦記著霖兒等人的失蹤之事和青絲繞的滅口之事,這才阻止了金衣漢子繼續說下去。

“那是因為我們在報名參擂之時,金大哥就按照咱們的身手,發給咱們不同質地的牌子。咱何家擂台同開四場,而每個擂台的守擂的人便是手持玉牌之人,若是這守擂之人可站到最後,再捉對廝殺,最終決出三甲,由他們挑戰錦衣供奉,若是挑戰成功,便可取代供奉之位。”

聽著金衣漢子一口氣說完,顧蕭這才知道自己手中的玉牌代表了什麼,開口向金衣漢子問道:“錦衣供奉,就是何家大宅門前那群錦衣之人嗎?”

“不錯,他們正是曆屆何家擂台的三甲之人,亦是挑戰供奉成功後成了何家供奉的高手。”金衣漢子說著,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向往神色。

“原來如此,難怪給我這錦綢小袋之時,那群錦衣人中有人麵露不忿,有人目光灼灼。”顧蕭恍然大悟道。

“那是自然,那些供奉皆知這錦綢袋中裝的是什麼,不僅如此,手持玉牌的人,也是他們潛在的對手,一但少俠你打入三甲,便有了挑戰他們的機會。”金衣漢子直言道。

“多謝,在下已知曉了,就此拜彆,我與族姐這就前往堡內,靜侯明日開擂。”顧蕭已了解清了這玉牌作用,便想著與三人道彆,趕去何家彆院。

“少俠稍待,若蒙不棄,我三人願為少俠引路。”

讓顧蕭有些意外,這金衣漢子既然是這八個金衣護院中的一人,地位自然不算低,竟甘願做這引路之人。

顧蕭正疑惑之時,那金衣漢子似是看出少年的顧慮,開口道:“少俠不必多慮,家主曾傳下令來,凡持玉牌著當與供奉無二,我等擔心少俠不知,這才想為少俠引路。”

“那便辛苦三位了。”略一思忖,顧蕭想著一路之上還可打探重陽筆和青絲繞之事,便同意了引路之事。

幾人當即啟程,向著何家堡內而去,一路上顧蕭想起江凝雪提起的,在何家擂台上敗在青絲繞之下的那個暗器高手。

“我還有一事請教,何家供奉中可有一斷臂之人。”

“你是說呂大哥,他自從斷臂之後,就深居簡出,而後更是不辭而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沒想到線索就這麼斷了,顧蕭暗歎,不過這人的話也不能全信,就算如他所說,那麼青絲繞與慕容穀的線索隻能寄托在那位重陽先生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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