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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一百四十六章-廢墟相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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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兒,給我折斷他的手腳,看他還能提條件嗎。”何家老祖蒼老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

何魁目中不忍神色一閃而逝,可還是走向陳冬至,隨著一陣筋骨斷裂之聲響起,陳冬至慘叫聲響徹整個屋子,而何季陰鷙的目光望向地麵上哀號不止的胖子,竟透出些許殘忍玩味的笑容。

“怎麼樣,現在想說了嗎?”何家老祖慢騰騰的走到陳冬至身旁,倚著金杖,俯下身子,看著痛苦的麵容都有些扭曲的陳冬至,悠然開口道。

饒是疼的滿頭大汗,已幾近昏厥,陳冬至的小眼中依然透露著堅定神色,咬牙開口道:“隻要老祖答應了我的條件,我便將老祖想知道的和盤托出,不然就算是殺了我等,我也一字不說。”

何家老祖滿是褶皺的麵上陰晴不定,回首望了眼木匣中,二兒子何仲的首級,渾濁雙目中才消下去的那絲仇恨之火,又重新燃起,忽的手掌疾出,掌風頓起。

“說不說。”

何家老祖掌隨聲至,隻一掌,陳冬至再嘔出數口鮮血,已是微微翻起白眼,可依舊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見陳冬至雖是人胖體憨,卻有這等傲骨,何家老祖渾濁雙目微微轉動,隨即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老詹與譚武二人。

譚武年輕,血氣方剛,見到何家這等手段對待陳冬至,早已是目眥欲裂,怎奈自己被何季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額角青筋儘顯,眼神中滿是憤慨。

何家老祖望著譚武這等模樣,知道就算自己對他用了同樣手段,亦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轉頭便走向老詹。

見老詹雖是同樣憤慨,可眸子卻透露出一絲怯意,何家老祖在這江湖中混跡了大半輩子,觀人識人,自付還是看的準的,示意何季為老詹解開穴道,開口問道。

“他們不說,不如你告訴老夫,若何?”

何家老祖雙目緊緊盯著老詹略帶退縮的眼神,語氣緩和開口道:“隻要你告訴了老夫,老夫保證,你們幾人定能安然走出何家堡。至於你們幾人的傷,何家彆院自會找人為你等醫治,而銀子,更是不在話下。”

何家老祖沒有看錯人,老詹的確是怕了,隻是因為他是家中唯一的支柱,上有爹娘,下有妻女,老詹不能將自己的性命丟在此處。

但望著手腳儘斷的的陳冬至,老詹閃躲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堅定神色,咬了咬牙,側過頭去,閉口不言。

也不怪老詹嘴硬,他們確不知曉押鏢之人到底是誰,也不知何家老二的首級為何會出現在這木匣之中。

何季見狀,當下就要有樣學樣,廢了老詹雙手雙腳,卻被何家老祖抬手止住,見這幾人這等姿態,何家老祖心知再逼問下去,也沒法獲知更多的信息,兒子的仇一定要報,但是這幾人的命還得留下,不然沒法得知更多的線索。

眼神一轉,何家老祖渾濁雙目中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吩咐道:“明日彆院擂台正常進行,先將這幾人好生看管起來,無論是什麼人要衝我何家下手,這幾日便是他最好的下手時機,我們隻需守株待兔即可。”

何季聽到父親這話,當即急道:“父親,難道二哥的仇不報了嗎?”

“三弟,父親說的話你沒聽懂嗎。”何魁看了眼性情急躁的弟弟,他也知道報仇之事急不得,父親下手已是這麼狠了,這幾人仍是沒有招供,要麼是他們確不知情,要麼就是這些人準備得充分,早已想到應對之策。望著陳冬至幾人慘狀,何魁眼神一動,當即開口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少來教訓我,你不過是父親撿來的一個孤兒,裝什麼大哥模樣,老子隻有一個哥哥,那就是何仲,你這 …”何季口中不忿,已是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就見到父親雙目淩厲,直望著自己,何季隻覺失言,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季兒,你要好好和你大哥學學,要沉住氣,行了,先把這幾人壓去好生看管。”何家老祖餘光瞧見了何魁神色,隨後收回目光,淡淡開口,吩咐何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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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兒子帶人將撫遠鏢局的眾人帶走,何家老祖麵上又浮現出悲傷神色,轉頭望向木匣中何仲的首級,片刻後,何家老祖的情緒稍定,轉頭向何魁開口道。

“擂台之事,籌備的怎麼樣了。”

“回父親的話,今年擂台報名的江湖高手有三十一位,適才我下山去抓那撫遠鏢局的熊鏢頭,路過咱們大宅,便隨口問了,金不移告訴我,今日有還有一人報上了名,三十二人之數已滿。”何魁思忖一番,如實稟報。

“眼見又至元日節了,那丹丸準備好妥當了嗎。”何家老祖拄杖問道。

“父親,那丹丸早已準備妥當,隻等擂台之後,便可按時交給重陽先生。”何魁說著,從懷中掏出個小小錦袋,打開袋口,頓時丹香滿屋。

“記住,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主人聚攏可用的人才,待到主人到來,咱們的苦日子就算熬到頭了,也不枉老二送了這條性命。”何家老祖拄著拐杖,老淚縱橫道。

何家老祖悲傷著,忽的又想起什麼,向何魁又問道:“你去抓這熊小子,沒有留下什麼把柄罷。”

“父親隻管放心,孩兒做事小心的很,那撫遠鏢局上下,不曾留下活口。”何魁眼中猶豫一閃而逝,隨後開口回道。

“你與仲兒,我是放心的,老三行事,有時太過衝動,仲兒已不在了,你更要好好教你三弟弟,切莫惹出亂子,壞了大事。”

何家老祖說著,又走向裝有何仲首級的木匣,抬起手來再次撫了撫匣中人的首級,吩咐身後的何魁道:“這凶手選在元日節前動手,這幾日必然會擇機再向我何家下手,明日起,你多加人手,務必給我擒住這凶手。”

何魁聽父親說起元日節,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向何家老祖道:“父親,不如咱們還是先行去抓那…”

話未落音,就見何家老祖原本渾濁的眸中,一道冷冽目光閃過,隨後蒼老的聲音傳入何魁耳中。

“對了,當日風家之事你不是也說,做的很乾淨嗎,今日這撫遠鏢局,你也說做的很乾淨…”

何魁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他深知何家老祖的性子,連忙開口道:“當日事情做的很乾淨,請父親放心。”

何家老祖收回淩厲目光,又變回先前那老態之樣,向何魁開口道:“魁兒,你記住,對彆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兒子記住了。”何魁恭敬道。

“明日擂台之事,你要謹慎而為,今年參加的這些江湖人中,亦有名門子弟,你要謹慎行事。”何家老祖又道。

“兒子謹遵父親的教誨,這些人的底細基本都已摸清楚了,隻是…”何魁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何家老祖開口道。

“今日晌午,有個少年,在方月華手下輕鬆將名帖放入了金絲簍中,我已差人問過金不移,他對這少年身份亦是一無所知。”何魁如實答道。

“哦?能在方月華手下輕鬆得手的,確是不錯,看來這齊雲武林,人才輩出啊,那少年何種打扮。”何家老祖眯起渾濁雙目,似有所想。

“孩兒問過,那少年身著一個黛色大氅,內著青衫,身後背著一個劍匣…”

何魁話還未說完,隻聽得“哢嚓”一聲,老祖金杖之下的地磚儘裂,不由驚訝問道:“父親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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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並未開口,過了許久,才繼續開口道:“重陽先生到了嗎。”

聽父親提起重陽筆,何魁當即開口道:“孩兒明白了,重陽先生已遣人來報,他已在路中,就快到清秋苑了,待到重陽先生到來,我就去請教重陽先生。”

“還有抓那畜生之事,切莫耽擱了,那才是主人想要的。去罷,我還想與仲兒說說話。”何家老祖向何魁緩緩開口。

向著老祖一禮,何魁恭敬退下,向著彆院內行去,離開之時,何魁分明能感覺到老祖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背影,直至離開此處。

望見何魁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彆院中,老祖輕撫著匣中何仲的人頭,目中殺意驟現,淡淡開口道:“仲兒,你且耐心等待,等到那日,爹爹必為你報仇。”

卻說何魁,離開了老祖視線,順著彆院中小路便行,繞過小道,來到這何家彆院北側的一處廢墟,穿行不久,來了一處僻靜林間。

將將站定,就聽到身後衣袂之聲響起,一個黑衣女子,似已在林間等了多時,確認何魁來後,周遭確無人跟蹤,這才現身。

“你比約定的,晚了半個時辰。”女子一身墨色裘衣,黑紗覆麵,不見真容,一頭青絲以玉釵挽起,赫然是撫遠鏢局中的押鏢之人。

“那老賊多留了我半個時辰。”何魁輕輕開口道。

何奎話音剛落,卻見女子滿頭青絲竟無風自動,挽起青絲的玉釵不知何時,已在女子手中,隨著女子青絲拂起,這林中積雪似被外力激蕩,撲簌簌的蕩在空中,卷積而起。

隨著女子青絲拂起,她的發絲竟逐漸變長,而發絲每長一分,這林間雪地之中,劍氣便愈濃一分,隨著女子發絲掠過樹乾,這些樹枝齊齊折斷,似被極其鋒利的利刃切斷。

何奎神色如常,隻是閉目,負手而立,任由女子的發絲掠過身側。

片刻之後,這林中劍氣頓消,何魁睜開雙目,女子已用手中玉釵將青絲挽起。

“你要我辦的事,我已辦好,何時能殺那老狗。”女子眸中恨意愈濃,即便是黑紗覆麵,亦是遮不住她的恨意。

“柳飄飄隻是一顆棄子,不過有時棄子亦有用處,我要用柳飄飄的死換一個人的的信任,咱們的仇一定要報,不過還需多留那老賊幾日性命。”

女子望著何魁神情,打量片刻,抽回目光,淡淡開口:“我們這麼對待撫遠鏢局的人,與當年老狗何異。”

“放心,我既然能將你藏了多年,那老賊都不曾發覺,撫遠鏢局的人,你又怎知我不能將他們救下。對了,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何魁繼續說道。

“何事?”女子黑紗之下,秀眉微蹙。

“明日開擂之後,尋個機會,將熊風等人救走。”何魁側首,想了想,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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