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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一百四十五章-匣中何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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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人的引路下,陳冬至三人不記得自己走過了多少遊廊,穿過了多少間房,直到一處不起眼的屋子,前方的下人才停下了腳步,示意三人,已經了地方。

陳冬至好奇這大戶人家宴請之所,不因該是富麗堂皇的嗎,為何這屋子看起來衰敗不堪,隻得開口問下人道:“敢問閣下,老祖是要讓咱們在此相侯嗎?”

那下人看起來似有些緊張,這冬日裡額頭竟滲出了汗珠,隻聽他微微顫抖的開口道:“客人無須多問,老祖與家主正在等著三位。”

“雖說我等身份地位低下,可找這麼個地方,還說什麼宴請,未免有些瞧不起人了。”譚武年輕氣盛,略帶不忿的低聲開口。

陳冬至畢竟見慣了大場麵,此時已覺事有蹊蹺,止住了譚武繼續說下去,正要向那下人繼續詢問一二,卻見那下人似已被什麼可怕的事嚇到,待陳冬至與譚武說話的空當,早已逃了去。

陳冬至愈發覺得事有不對,轉身向著譚武與老詹開口道:“事情不對,小譚,老詹,咱們現在就走。”

譚武與老詹二人見陳冬至神情不似開玩笑,忙按陳冬至說的,調轉身形向著來路欲行,不料此時,一道人影攔在了三人身前。

陳冬至定睛看去,正是何家老三,何季,隻見他那雙鷹目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三人。小眼一轉,陳冬至連忙換上笑臉,向著何季連連行禮道:“何三爺好,咱們三自己進去便好,怎敢勞何三爺親自迎接。”

一言不發,隨著何季陰鷙的目光掃過三人,這才冷冷道:“怎麼了,三位,這是要去哪兒?

陳冬至心中急智,向何魁兩兄弟作揖道:“回三爺的話,小的三人,忽然想起,臨行前,我家總鏢頭曾交代我等三人另一件極其重要之事,三爺你看我這榆木腦袋,怎的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這不,小的這才想起,這便要趕回鏢局。”

“一頓飯的時辰,耽誤不了什麼大事,你也甭著急,我家大哥已得了老祖的命,拍馬趕去撫遠鏢局,去請你們熊鏢頭來何家堡一聚了。”

何季陰寒的目光落在陳冬至三人身上,不僅讓三人打了個寒顫,又聽何老三這麼說,隻能帶著譚武與老詹二人轉身,又走回那間屋前。

何季跟在三人身後,見陳冬至那顫抖的手,撫上屋門,遲遲不願推開,便開口說道:“陳鏢頭,我家老祖就在裡麵等著宴請三位,還請速速進屋落座把。”

陳冬至見此情形,隻得硬著頭皮,眼睛一閉,推開房門。

緊閉雙目,陳冬至未曾感到任何危險,這才緩緩睜開雙目,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丈餘大桌,上麵擺滿了珍饈美味,何家老祖正坐在主位之上,目光陰冷的瞧著陳冬至。

陳冬至見並不似自己想的那樣,稍稍安心,隨後向著身後一樣錯愕的譚武與老詹使了個眼,三人緩緩行入屋內。

“坐吧。”何家老祖渾濁雙目中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的做了個手勢,示意三人坐下。

眼見已是無法推辭,身後的何季亦是擺出一副不容三人不聽的架勢,陳冬至隻得與行至桌旁,與何家老祖對麵坐下。

老祖渾濁雙目從三人麵龐掠過,而後向三人身後立著的何季開口道:“你去彆院山門前,迎你大哥,他若回來了,就將他帶到這兒來。”

“謹遵父親之命。”何季領命而去。

陳冬至不敢多言,隻得與譚、詹二人老實坐在位上,陳冬至餘光瞥見那老祖身旁座位上,正放著自己三人帶來的那個木匣。

沒由來的一陣心慌,陳冬至三人隻能強裝鎮定,就這麼靜靜等待著。

而與三人對麵而坐的老祖卻是異常鎮定,全然沒有了正堂中那老態不堪的樣子,隻是一隻手不停撫著身旁座上的那個木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許是坐的時間久了,老祖拄著金杖,緩緩起身,在廳中繞著圈子緩緩走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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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杖一次次的拄在地麵的撞擊聲響,仿佛敲擊在陳冬至三人心上的鼓點一般,讓三人心慌不已。

陳冬至明明知道,自己三人麵前的僅是一個垂垂老者,為何卻仍是如此驚慌。

就在何家老祖行到第十圈的時候,陳冬至三人身後的大門被人赫然推開,一道陰鷙之聲隨之傳來入屋中。

“爹,大哥回來了。”

何家老祖聞言,停下了步伐,目光未曾移動半分,隻是略帶悲傷開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讓他帶那人來見我吧。”

“是。”

何季遵命而出,不多時,在陳冬至三人驚愕眼神中,隻見何魁拎著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闊步而來。

這漢子渾身是傷,早已昏迷不醒,待到三人看清這漢子滿是血汙的麵容,不禁開口驚呼。

“總鏢頭。”

陳冬至三人赫然起身,萬萬沒想到這渾身是傷的漢子居然是自家的總鏢頭,熊風。

平日裡總鏢頭與大家情如兄弟,撫遠鏢局眾人感情亦是極好,見到總鏢頭這番摸樣,陳冬至三人頓時紅了眼睛,向著何魁吼道:“放開我家鏢頭。”

譚武雖將將入行,平日裡熊風最是照拂於他,知道他媳婦才生了孩子,平日裡總是遣人給他家中偷偷塞些銀子,譚武幾番拒絕,反倒是被熊風教育了一番。

說什麼女人嫁給你不容易,生了孩子不能讓人家吃苦,才入行的鏢師月錢少,他是知道的,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在熊風的再三堅持下,譚武噙著淚水這才收下。

世間的感情就是這麼純粹,譚武還未來得及報答熊風,如今見總鏢頭不知生死的摸樣,瞬間熱血上湧,就要上前從何魁手中搶回總鏢頭。

卻被陳冬至伸手攔了下來,譚武脖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向著陳冬至吼道:“冬至哥,你做什麼。”

陳冬至身材雖胖,亦是見到總鏢頭滿臉是血的樣子憤怒之極,可他還保留著一絲清醒,他是知道總鏢頭的身手的,這何魁衣衫整潔,就已讓總鏢頭這番摸樣,他的身手絕不是自己三人能敵的。

攔住了欲衝動行事的譚武與老詹,陳冬至強壓怒火,向著對麵拄著金杖麵無表情的何家老祖開口道:“老祖,您這是何意。”

“咯咯咯…”何家老祖似是被陳冬至這句話戳中了笑穴,滲人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房間,可笑著笑著,何家老祖那滿是皺紋的臉忽的又頓時轉為悲傷,赫然轉身,那雙渾濁雙目已滿是悲傷的淚水。

也許是悲傷過度,讓何家老祖滿是皺紋的麵龐扭曲異常,隻見何家老祖緩緩走至適才落座之處,抬起血管都清晰可見蒼老的手,微拂木匣,那木匣口兒頓開。

裡麵赫然裝著的,竟是一顆人頭,這人頭似是被藥物浸泡過,沒有任何血腥味道,反倒是散發出陣陣藥味。

陳冬至三人呆立當場,那女子托的鏢竟然是一顆人頭,這人麵上沒有一絲血汙,似是死時都未曾感到痛苦,細看頸部傷口,似是劍傷,又不似,如蠅翼一般,由頸斬斷,再看人頭的麵相,竟與何季有七八分相像。

“這…這…”一時間,陳冬至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那女子托撫遠鏢局送到何家的竟然是…

腦中亂糟糟的,仍在勉力回想,可何家老祖卻開了口。

“好哇,撫遠鏢局端的是厲害啊。元日節,老夫的壽辰將至,你們就送我二兒子的首級給小老兒慶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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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冬至此刻才後悔,不聽當家規勸,貪圖那女子的鹿皮袋中的金銀,這下惹禍上身,有口難辯,隨即望向身後立著的何魁,何季兩兄弟,二人已是滿臉悲傷,目含殺意,向著自己三人逼近。

陳冬至這才想起,自己三人將木匣交給何家老祖之時,他的麵色微變,原來如此,那時候他就發現了木匣中裝著的是自己兒子的首級,直到將幾人誘至彆院這處偏僻小屋,才對幾人發難,這份隱忍,這份心機,現在想起來,端的是可怕之極。

事已至此,陳冬至知道已是百口莫辯,慌亂中,腦中一片混亂,這押鏢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她又與何家到底有何種仇怨,讓他不惜得罪臧北城中最有勢力的家族。

雖然陳冬至不明所以,可他身後的何魁、何季二人可不想就此放過三人,何魁已是運力於掌,眼看就要了結幾人性命。

“且慢。”何家老祖輕輕抬手,示意兒子且慢下手。

“我來問你,你們與押鏢之人,以何方法聯絡。”何家老祖此時的語調雖輕,但卻能感到他已在儘力壓製內心的殺意。

老詹此刻已被這場麵鎮的說不出話來,小譚亦是如此,如今還可勉強開口的隻剩下陳冬至一人。

“我…我們並不知…押鏢之人是何人…更沒有聯絡之法…隻知她..她是個女人。”陳冬至也怕何家將撫遠鏢局認作殺人凶手,連忙將先前廳中未說的告知何家老祖。

何家老祖聽聞,那蒼老的手又去撫了撫匣中何家老二的人頭,滲人的笑聲又再度響徹屋中。

“你在正堂上,不是曾於小老兒說過,未曾見過雇主嗎,為何此時又說雇主是個女子?小老兒…是這麼…好騙的嗎?”

何家老祖說話間,隻見那蒼老的手掌淩空一揮,瞬間一股掌風由他手心迸發而出,這掌風來的極快,以至於陳冬至將將見到何家老祖揮掌,胸口就覺一股大力襲來。

緊接著,陳冬至整個人如同一塊沾了水的破抹布,被人用力的甩到牆上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將身後牆麵撞出了一道凹陷。

“噗”陳冬至肥胖的身軀重重的砸在地麵,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現在想說了嗎?”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

陳冬至匍匐在地,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要散開來,他也想說,可他已將實話都說了,何家人不信,這可如何是好。

瞧著一旁不知生死的當家的,還有欲上前幫忙的小譚、老詹,陳冬至打定了主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將眾人救出去。

強行將胸中腥甜咽下,緩緩爬起身子,勉力開口道。

“何老祖,我說,我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哦?小老兒縱橫江湖幾十載,還未有人敢與小老兒討價還價。”

何家老祖壓著怒氣,渾濁雙目死死的盯著陳冬至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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