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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應有的懲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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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罵聲越來越大:“賤人,吃豬食長大的肮臟貨,當初就該讓你在糞坑裡麵淹死。”

說話的人正是薑竹眠的丫鬟,聽了薑竹眠的吩咐,她一直守在金寶閣門口。

見薑苡眠出門便一路跟到了萬寧寺。

隻是沒想到剛進寺院門口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就被關進了箱子裡。

直到聽了箱子裡麵的談話她才知道是薑苡眠打暈了她。

她竟然還敢背著小姐勾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小姐的豈能是她一個下賤貨能肖想。

看著她這張憤怒的臉,薑苡眠輕蔑一笑,上一世她過得真是差勁竟然連這種畜生都能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她掐住她的下頜:“下人養出的下人果真是上不了台麵。”

“連自己是何身份都認不清。”

“你和你那主子不是最喜歡劃花彆人的臉,剪壞彆人的頭發,來襯托自己既如此,我成全你。”

上一世為了讓裴奕厭棄她,她們主仆綁了她,剪壞了她的頭發,還逼迫她穿會使人起疹子的衣服。

導致裴奕罵她汙了他的眼。

“你這發髻和你家小姐的一樣礙眼,我幫幫你。”

說著她便拿著剪刀將她那長發連根剪下,長發灑落一地。

她肆意大笑,順帶在她臉上慢慢劃了一個醜字。

“啊……薑苡眠……你瘋了,我要告訴小姐,老爺夫人絕不會放過你。”

丫鬟痛的大叫。

薑苡眠將剪刀插在她的肩口哈哈大笑。

“真醜,真無用,既然無用那就先行一步,好好去償該償的命,放心,你那主子馬上就會來陪你,你知道的事情就去地府告訴她吧。”

“你要乾嘛?”丫鬟一臉驚恐。

薑苡眠毫不在意,拿出金簪輕輕一刺。

丫鬟痛得慘叫,隨著一臉青紫,咽了氣。

“找人處理了。”她看向沈夢溪,語調冰冷。

暗處的顧七驚呆了,這還是那個柔弱的小女娘嗎?

他們王爺知道嗎?顧七覺得自己壓力倍增,王爺前景堪憂。

入夜。

整個王府都顯得特彆寂靜。

裴靖川正在書案前處理軍務,一道壓低的聲音飄來:“王爺。”

“嗯,如何。”裴靖川並未抬眼。

顧七把近日薑苡眠明裡暗裡的舉動都告訴了裴靖川。

裴靖川眉眼一彎:“哦,偷換金首飾給薑家危機,勾引太子,殺害丫鬟,這隻小狐狸果然玩得很大。”

“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命玩到最後,本王倒是越來越期待了。”

顧七很不解,薑娘子為什麼要接近太子,明明自家王爺權利才更大,若要報仇直接找王爺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一不小心玩火自焚。

裴靖川思索片刻,抬了眼,“把這匕首給小狐狸送去。”

顧七剛要接過匕首,裴靖川卻起了身。

“本王親自去會會那小狐狸。”

裴靖川到金寶閣後院的時候薑苡眠正坐在海棠花樹下抱著一壇酒喝。

她意識早已不清楚,她抱著酒大口大口地喝。

許是喝開心了,邊喝邊笑,伸手接住飄落下來的海棠花,笑著笑著又哭了。

並未聽見身後的腳步聲。

裴靖川身著一襲玄衣在她身旁坐下,他輕輕捏了捏她微紅的臉頰:“阿狸。”

暈乎中,薑苡眠聽見有人喊自己,“嗯?”他隨意呢喃了聲。

還是這個名字順口。

“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裴靖川接過她手中的酒壇。

“裴奕渾蛋,都是渾蛋,就要喝酒,千金難買本姑娘舒心……喝……”聞言,薑苡眠坐在樹旁大喊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裴靖川眸色陰沉。

“就因為被退婚了,所以不開心。”

“為這麼個男的值得嗎?”

“那怎麼不直接告訴他你是誰?那小子若是知道你就是他未婚夫說不定就不會去退這婚了。”

裴奕和薑苡眠自幼便有婚約,之前他雖不喜薑苡眠卻也沒強製要求退婚,昨夜裡長跪禦前,說儘薑苡眠的壞話,隻為退婚。

如今倒是如了他的願。

忽然,她將下巴靠在他的下頜,眨著一雙迷離的狐狸眼:“難受。”

裴靖川被她這模樣撩得心癢癢,拿過她發髻的花瓣,指腹在她的唇上輕輕壓著,軟軟的,很舒服。

好半天鬆開手,直勾勾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和裴奕進展到哪一步了,喜歡他嗎?”

他不知道若是答案不是他想聽的,他會怎樣?

“說話!”

“男人,男人都是垃圾。”

“本姑娘才不要喜歡,誰都不喜歡。”

薑苡眠嘟著嘴把所有男人都罵了一遍。

裴靖川樂了,把她輕輕抱在了懷裡,看著她的眼睛呢喃道:“阿狸,你可以喜歡我,我幫你,你隻能屬於我。”

“記住,遠離裴奕,彆再讓我說第二次。”

薑苡眠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薑苡眠全身酸痛,昏昏沉沉地起來,她感覺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

他夢見有一個大妖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讓她隻能喜歡他。

果然喝酒誤事,下次不喝了。

“姑娘你怎麼了?”沈夢溪遞給她一杯熱茶,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她淡淡道:“沒事,沒睡好,以後不會了。”

沈夢溪繼續道:“太子自退婚後便和薑家斷了聯係,薑家大亂,薑家如今知道了小姐的身份正往金寶閣趕呢?”

“咱們要不要回去?”

“回去自然要回去,至於怎麼個回法,就由不得他們。”

薑家近日已經打探清楚這金寶閣的老板就是薑苡眠,也不知道她搭上了誰的線竟然有本事在這聖安街開起了金鋪。

憑她自己可沒有這個本事,這鋪子金子原料一看就來路不明,若是往日一定要讓官府嚴查,如今他們需要薑苡眠的金鋪隻好作罷。

近日來金寶閣門口聚集了馬車,都是來接薑苡眠回家的,薑苡眠謝絕見客。

薑家人有氣卻沒地方發,薑竹樾已經從早上等到日落都沒有見到薑苡眠。

期間已經有無數封信件送進金寶閣。

薑苡眠坐在閣樓裡,透過窗戶,冷眼看著樓下馬車外一臉諂媚的管家。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將一封信交給了小廝。

薑竹樾拿著信,氣得雙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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