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酒店起來後,我們仨人兒出去吃完飯。
我一邊剔著牙,一邊斜眼瞅著太植,問道:“哎,太植,你也是特殊專案組的嗎?”
太植一臉淡定,跟沒事兒人似的,慢悠悠地回道:“不是。”
尚德一聽,立馬接茬兒,嘴裡還嚼著紫菜包飯,含糊不清地說:“那吳叔一個電話,咋就把你給搖來了呢?”
太植依舊不慌不忙,跟個老僧入定似的,回道:“我師父跟崔萬壽的師父是故交。”
我一聽這話,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差點沒把嘴裡的豆漿噴出來:“啥玩意兒?你師父跟崔爺爺的師父是故交?那你師父得多大歲數了啊?”
太植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聳了聳肩:“我也不曉得,沒問過。”
我這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跟個好奇寶寶似的,湊近了問道:“哎,昨晚在正往洞倉庫,你咋突然就隱身了呢?後來還直接繞到楊衝身後,給他來了個暗殺,那是啥招啊?”
太植這回總算有點表情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那是我師父的絕技,叫幻舞。可以隱身,也可度入虛空。不過我還不到師父他老人家三層的修為。”
尚德一聽,直接拍桌子跳了起來,嘴裡的紫菜包飯都掉地上了:“臥槽!你這完全就是個bug啊!一招幻舞,天下你有啊!”
太植擺了擺手,依舊淡定:“也不是,如果對方修為夠高,還是能感覺到我的氣息的。”
尚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嘴裡嘟囔著:“哪有那麼多高手啊,就我跟小龍這兩下子還在這混的風生水起的呢。”
我們仨人兒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逗得旁邊吃飯的人都直瞅我們,跟看猴兒似的。
我們仨正扯犢子呢,手機突然響了,一瞅是我爸打來的。
我接起來,還沒等開口,我爸那邊就跟連珠炮似的:“兒子啊,你忙不忙?爸有個事兒得找你幫忙。”
我一聽我爸這語氣,就知道事兒不小,趕緊問:“咋了爸?店裡出啥事兒了?”
我爸歎了口氣,說道:“你李叔,就是爸那個戰友,現在是個工地包工頭。他最近攤上大事兒了,工地上連續死了四個人了!他也沒招了,就找到我了。你看看,能不能幫幫他?”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這可不是小事兒啊!我趕緊問:“爸,你跟李叔關係咋樣?”
我爸語氣挺嚴肅:“你李叔跟我是過命的交情,當年在部隊裡一起扛過槍的,關係鐵得很!這事兒你得幫幫他,算爸求你了。”
我撓了撓頭,看了看太植和尚德,說道:“行,爸,一會我們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跟太植和尚德說了情況。
太植一聽是替彆人辦事,立馬皺了皺眉,說道:“這事兒我不太方便出麵,你們處理吧。”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我趕緊攔住他,塞給他幾張傳音符:“哎,彆急著走啊!這傳音符你拿著,有啥事兒咱們隨時聯係。”
太植接過傳音符,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那背影瀟灑得跟個世外高人似的。
等到了下午,我們讓白蘭姐開車送我們去工地。
白蘭姐問道:“哎,你們說這工地咋回事兒啊?咋還能連續死人呢?是不是風水不好啊?”
我回道:“應該沒那麼簡單,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工地就在物望水庫附近,前麵是水庫,後麵是大山,乍一看風水還挺好,山清水秀的。
物望水庫位於高麗國京畿道始興市,是一個以蓄水、灌溉和防洪為主要功能的人工水庫。
距離漢城市區較近,交通便利。
水庫周邊環境優美,背靠青山,前麵是開闊的水麵,是一個風景宜人的地方。
可我們一下車,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工地陰氣特彆重,明明是大白天,卻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尚德在旁邊嘀咕:“這地方不對勁啊。”
我點點頭,說道:“先跟李叔聊聊,問問怎麼個事。”隨即,又對白蘭姐說道:“姐你找個咖啡店坐著吧。”
白蘭姐一聽又不讓她參與,擺手說道:“小龍,我知道你擔心我,但彆每次都不讓我參加啊!”
我笑了笑:“我跟尚德足夠了,你在身邊我還得照顧你。”
就在這時,李叔的車也到了。
他穿著一身nea登山裝,腦袋上還戴個登山帽,臉上掛著憨厚的笑,一看就是個實在人兒。
“哎呀,小龍是吧?你爸可沒少跟我提你啊!”李叔一邊說,一邊使勁兒拍了拍我的肩膀,差點沒把我拍趴下。
我揉了揉肩膀,心裡嘀咕:這李叔手勁兒也忒大了,不愧是當過兵的。
我笑著問:“李叔,工地上這事兒咋回事兒啊?您給詳細說說唄。”
李叔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哎呀,我也說不清楚啊!就是最近工地上老出事兒,先是有人從腳手架上掉下來,後來又有幾個人莫名其妙地暈倒了,送到醫院也沒救過來。我這心裡直打鼓,也不知道咋整,就找你爸幫忙了。”
我一聽,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李叔,您這心也忒大了吧?死了四個人了,您就一句‘說不清楚’就完事兒了?”
李叔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我這人粗枝大葉的,平時也不咋管這些事兒,都是交給下麵人處理的。”
我實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機到一旁給我爸打了個電話:“爸,您這朋友也太不靠譜了吧?工地上死了四個人了,他啥也不知道,就這大大咧咧的性格,咋當的兵啊?”
我爸一聽我說他戰友,立馬不樂意了,在電話那頭兒吼了起來:“你小子咋說話呢?你李叔那是實在人兒,不像你們這些小年輕,整天神神叨叨的!你給我好好辦事兒,彆整那些沒用的!”
我被我爸吼得耳朵嗡嗡響,趕緊把手機拿遠點兒,嘴裡嘟囔著:“行行行,我知道了,您彆吼了,我這就給他辦。”
掛了電話,我歎了口氣,轉頭對尚德說:“咱爸發話了,這事兒得好好辦,不然回頭又得挨罵。”
尚德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攤手:“那咋整?白天也看不出個啥,隻能等晚上進去瞅瞅了。”
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晚上再說。”
說完,我轉身走到李叔旁邊,拍了拍他的胳膊:“李叔,您先回去吧,晚上我們倆過來看看,您放心,肯定給您辦妥。”
李叔一聽,撓了撓頭,有點不放心地問:“現在不行嗎?非得等到晚上?”
尚德一聽,樂了,湊過來笑嘻嘻地說:“叔啊,那鬼白天也不上班啊!”
李叔一聽“鬼”字,臉色唰一下就變了,哆嗦著問:“真是鬼啊?不是彆的啥玩意兒?”
我趕緊擺擺手,安慰他:“現在還不知道呢,得晚上看看才能確定。”
李叔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行,你們小心點兒啊,有啥事兒給我打電話。”
我笑著點頭:“放心吧,李叔,您慢走。”
等李叔走遠了,我回頭衝白蘭姐招了招手:“姐,咱們也回去吧,晚上再來。”
我們上了車,白蘭姐一腳油門,車子嗖一下竄了出去。
尚德坐在後座上,一邊吃著打包的紫菜包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小龍,你說晚上能出現什麼鬼?”
我靠在座椅上,眯著眼睛說:“誰知道呢,反正這工地肯定有問題,晚上得好好查查。”
尚德點點頭,拍了拍手:“行吧,晚上看看怎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