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多鐘,白蘭姐把我們送到工地後,我拍了拍車窗,笑著對她說:“姐,你先回去吧,等我們完事兒了給你打電話。”
白蘭姐點點頭,叮囑道:“你們倆小心點兒,彆逞能啊!”說完,一腳油門,車子緩緩駛離了工地。
我和尚德站在工地門口,四下打量了一番。
夜色漸濃,工地上靜悄悄的,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風中搖曳,顯得格外陰森。
我從乾坤袋裡掏出五色令旗,遞給尚德兩麵,說道:“老規矩,先在工地設個結界,彆讓那些邪祟溜了。你負責東方、南方,我負責西方、北方。”
尚德接過旗子,點了點頭,轉身朝東方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地方有點邪性。”
我沒接話,徑直走到西方,將旗子穩穩地插在地上。
插好後,我抬頭看了看尚德的方向,見他那邊也完事兒了,便朝他招了招手。
尚德會意,快步跑了過來。
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喝一聲:“走!”隨即施展八步趕蟬,帶著他幾個起落,穩穩地落在工地中央。
我將最後一麵旗子插在中央,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宗,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覆護真人。起陣!”
話音剛落,五色令旗瞬間亮起耀眼的光芒,一道金光從旗子之間蔓延開來,像一張巨大的網,將整個工地籠罩其中。
尚德站在我旁邊,抽出他的坤雲劍,劍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他咂了咂嘴,感歎道:“上次明明見過你布陣,這次再看,還是那麼帥。”
我笑了笑,從乾坤袋裡掏出斬邪雄劍,握在手中掂了掂,說道:“彆捧了,還不知道今晚會碰上啥玩意兒呢。小心點兒,彆大意。”
尚德嘿嘿一笑,揮了揮手中的劍:“放心吧,問題不大!”
我點點頭,握緊劍柄,目光掃過四周。工地上一片寂靜,隻有風吹過旗子的聲音,沙沙作響。
突然,從工地的二樓傳來一陣低沉的哭聲,像是許多人在同時啜泣,聲音淒厲又壓抑,聽得人頭皮發麻。
我和尚德同時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臥槽,什麼鬼?!”尚德壓低聲音,眉頭緊鎖,“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正猶豫著,突然看到尚德身後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悄無聲息地靠近。
那東西像是一團濃密的頭發,在地上蠕動著,速度快得驚人。
“艸!小心後麵!”我大喊一聲,可還沒等尚德反應過來,那團頭發已經猛地撲了上來,像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脖子和四肢。
尚德被勒得臉色發青,手裡的坤雲劍也掉在了地上。
他拚命掙紮,可那頭發越纏越緊,眼看就要窒息了。
我急得直冒冷汗,立馬從乾坤袋裡掏出乾坤圈,掐指念咒後大喊:“姐!”
話音剛落,兩道白光從乾坤圈中飛出,一出來便如同兩道閃電,直奔那團頭發而去。
“孽障,休得傷人!”其中一位白娘子姐姐冷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如虹,直逼那團頭發。
她的身法輕盈如燕,劍光閃爍間,招式淩厲卻不失優雅。
另一位白娘子姐姐掌風呼嘯,氣勢磅礴。
她雙手一推,一股強大的氣勁直接將頭發震退數米。
兩位姐姐配合默契,一個主攻,一個主防,將那團頭發逼得節節敗退。
尚德終於喘過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可還沒等我鬆口氣,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陰風襲來。
我猛地回頭,隻見一個渾身漆黑、形似人形的怪物正朝我撲來。
它速度極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它一拳打飛了出去。
“砰!”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一陣劇痛,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捂著胸口,心裡暗罵:“臥槽,得虧穿了軟衛甲,這玩意是好啊!”
我迅速爬起來,握緊斬邪雄劍,朝那怪物衝了過去。
可那怪物刀槍不入,我的劍砍在它身上,就像砍在鐵板上一樣,震得我虎口發麻。
我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劍招如狂風驟雨般攻向怪物。可無論我怎麼攻擊,那怪物都毫發無損,反而越戰越勇。
它的拳頭如同鐵錘,每一擊都帶著千鈞之力,逼得我連連後退。
與此同時,二樓的哭聲越來越大,那怪物的戰鬥力似乎也隨之增強,攻勢越來越猛。
我被打得節節敗退,根本招架不住。
另一邊,尚德雖然被白娘子姐姐救了下來,但那團頭發又卷土重來,纏得他動彈不得。
他剛想掐指念咒使出五雷天心訣,可還沒等他念完,坤雲劍就被頭發打飛了。
“這特麼到底什麼玩意?!”尚德一邊掙紮一邊大喊。
我也被那怪物逼得毫無還手之力,眼看就要撐不住了。這時,白娘子姐姐衝我喊道:“快跑!再不跑,都得折在這!”
我一咬牙,使出八步趕蟬,瞬間閃到尚德身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
尚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拽著往外跑。
那團頭發和怪物在後麵緊追不舍,但被白娘子姐姐暫時攔住了。
兩位白娘子姐姐見我們撤退,立刻施展出絕技掩護我們。
其中一位姐姐長劍一揮,劍氣化作漫天劍雨,鋪天蓋地地朝那團頭發和怪物壓去。
劍雨如銀河倒瀉,氣勢磅礴,逼得那團頭發和怪物不得不後退數步。
另一位姐姐則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隨即一掌拍向地麵。地麵瞬間裂開,一道巨大的氣牆拔地而起,將我們與那團頭發和怪物隔開。
氣牆如同銅牆鐵壁,堅不可摧,暫時擋住了它們的追擊。
“快走!”兩位姐姐齊聲喊道,隨即化作兩道白光,回到了乾坤圈內。
我們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工地,才停下來喘口氣。
尚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臥槽,這啥玩意兒?米莉亞•蕾姬?!”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哪知道,我那個更牛逼,一招給我乾飛了!”
尚德點點頭,苦笑道:“這麼掉鏈子還頭一回,咋整?”
我看了看遠處被金光籠罩的工地,低聲說道:“先回去吧,明天把旗拿回來。”
說完,我們倆拖著疲憊的身子,給白蘭姐打了電話。
夜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仿佛在提醒我們:我們的修為,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