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子,被搬到了一片空場上。
周圍,是抓來的沒有逃走的百姓。
“你們的神女不出來,本王子就不停殺,想活命,就求求你們的神女!”
於是,周圍一片“求神女出來”的聲音。
雖然他們不知道神女是誰,又為什麼對著空籠子喊。
但是他們想活命。
躲在暗處的秦望遠等人看的牙根幾欲咬斷。
殘暴的畜生!
“主母真的在裡麵嗎?”
雖然親眼見過那一幕,但秦望遠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應該在,你看那畜生身邊的惡狗,一直在對著籠子叫!”霍靜雅狠狠的說。
如果四嫂出來了,那肯定會給他們消息。
“那不是狗,是獒。”
"管它是什麼,射死!"
秦望遠點頭。
再下去,百姓都要被殺光了。
大家一起搭弓上箭,齊齊射出。
“大家快跑!”還是塵越喊。
混亂之際,一隻灰溜溜沒有毛的狗飛箭一般射向那隻獒。
突然的襲擊竟然讓那隻獒沒反應過來,生生被咬破了脖子。
“吼——”
“找死!”
阿古定大怒,一刀劈去。
大刀如削泥一般就砍掉了大剛的腿!
但是大剛一點都沒有減速,斷腿之後還是高躍逃跑。
“奶奶的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沒有皮毛的東西,還不怕疼?
阿古定撿起地上的斷腿一瞧,竟然是個木腿!
凶惡的獒犬嚎叫幾聲,脖子處的血四處噴射,不長時間就失血倒地了。
這可是父王親賜的吉獸,為他擋過那麼多災,忠誠護主,還能看見人眼看不到的東西,他睡覺都必須有吉獸守著。
就這麼死了?
阿古定氣的暴跳如雷。
“給本王子抓住他們,五馬分屍!”
此時秦望遠他們早跑了。
一人射一箭,死了三十多個,太值了,這叫襲擾戰術。
出其不意,打完就跑。
“大剛,太棒了!”
奔跑的人中,還有一條三條腿的狗,一跳一跳,速度卻不減。
阿古定又抬著籠子回了郡守府。
西遼最厲害的幻術師所施的障眼法,最多維持五個時辰就能露出破綻。
這個女人都躲一夜了,竟然還沒露出端倪。
而且用刀砍了幾遍也沒地方流出血或者出現彆的東西。
要不是吉獸一直對著半空叫喚,他都懷疑那女人是不是逃走了。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仙法?
阿古定無比興奮,眼裡冒出得到寶貝的狂熱。
“布樸,布樸——”他大喊。
古木柯從房裡走出來,手裡還提著布樸滴血的頭顱。
“阿古定!我是西遼的公主!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你最好,管好你的人!”
阿古定的眼神漸漸嗜血。
“西遼有十三位公主,你算哪個?”
“我母親是父王最喜歡的……”
“最喜歡的,哈哈哈哈……我西遼勇猛的王怎會被女人迷惑,開敗了的花朵,早不知丟棄到哪裡!
古木柯,你還真是被東陽的水土養蠢了。
你胸前的花印,知道是誰刺的嗎?
是你嘴裡喊了十年的父王!
刺花印,破身……哈哈哈,你是公主?不過是你母親帶過去的野種而已!”
古木柯如雷劈一般,一臉鬼色。
來東陽前的夜晚,被蒙上眼睛,刺花印,破她身的人,竟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等她反應過來,阿古定已經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手起刀落。
斷發,蒙臉,捆綁。
扔進了鐵籠裡。
“本王子要看看,有多少人來救神女,嗬嗬嗬……來人!抬著籠子去遊街!”
“大王子,有人攻城了!三萬人馬!”忽有人來報。
“怎麼會來涼州?不是應該去陽關……
速速去陽關搬騎兵!”
涼州城的西遼兵都是從挖出的隧道過來的,騎兵不能通過。
他們擅長馬上作戰,沒有騎兵,力量大減。
且此時涼州城也不過有一萬人,二十萬全去攻打陽關了。
“報!大王子——又有大批兵馬朝涼州來,已經看到旗幟,不是咱們的人!”
陽關還未有破城的消息傳來,所以,肯定不是他們的人馬了。
“他搞什麼鬼!不是說鹿台要顧著北疆!最多往這發三萬,這哪又來的兵馬!”阿古定惡狠狠道。
“本王子看他皇位不想要了!”
“留下人燒城!其他人抬上這鐵籠跟本王子走!”
……
“秦叔!他們要把四嫂抬走了!快點呀!”
“你確定那個人是主母?”秦望遠不敢確定。
除了頭發短,身體捆成一團根本看不出來。
霍靜雅:“廢話!我說的不是那個,是看不見的。”
那女人就算疊著被綁住,也能看出比四嫂高好吧!
“好,做好準備!”
秦望遠看了看大家,神情凝重:“也做好,死的準備。”
他們區區百來人,當然對付不了這麼多西遼兵。
死,已經是注定的了。
“塵越,若梅,靈武,杜起……”他念了八個名字。
那鐵籠沉重,最少需要八人。
“你們跑的快,我們掩護,你們抬上籠子就跑!
靜雅小姐,你也趕緊走。”
秦望遠安排完,再次搭弓上箭。
將抬著籠子的人全部射倒,他們一窩蜂衝過去。
按照安排的,八個人全去抬鐵籠。
除了霍靜雅也跑過來搭手,其他都在計劃內。
隻是籠子還沒抬起來,八個人隻感覺雙手一疼。
隻見鐵籠底部,竟然多了很多鐵刺。
鐵刺上是帶毒的,頓時幾人就感覺頭腦眩暈,全身無力,倒在籠子旁。
“嗬嗬嗬嗬……臨走本王子還能抓到你們,也沒那麼憋屈了!
給本王子砍了他們的t——”
頭字還沒說完,他像被卡住脖子的鴨子,嘎然而止。
他的脖頸上,出現了一具彎刀。
“放開大王子!”西遼人如臨大敵。
誰也不知道桑寧是怎麼出現的,這次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先是出現了一雙腿,忽而就變出了身體!
“四嫂!”霍靜雅大驚後大喜。
“拿出解藥!放我們走!”桑寧刀刃緊緊抵著阿古定的脖頸。
用儘了手上所有的力氣。
她整個肩膀和手臂都腫了,此刻,是在強撐,必須速戰速決。
“拿解藥!”阿古定喊。
但是下一刻,他一把抓住了刀。
和他感覺的一樣,她纏著厚厚布條的手在抖動,根本沒有力氣,他抓住刀輕而易舉就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