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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無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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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在中間的大道上緩緩行走,腦袋和眼睛不斷左右晃動,打量著一個個了無生氣的石像。越往前走,福生愈發能感覺到陰氣的濃重,並不是這裡麵的溫度低,濕度有些大,空氣沉悶,讓人產生煩躁感,而是皮膚上傳來的涼氣和腦袋上冒起的“嗖嗖”涼風。

福生走著走著低下頭,掀開袖子,看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微微皺眉,這裡的環境好生奇怪,要知道自己可是每天都會修煉外家功夫,紮馬步,出拳收拳,深蹲,蛙跳等一個不落,就算是到了冬天,身上隻穿一件長衫也能抵禦嚴寒,沒想到到了這裡竟然能起一層雞皮疙瘩。

緩行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福生終於來到了對麵的石階這裡,長處一口氣後抬頭望去,這裡的石階堪比之前在京城禦書房門前遇到的石階一般,刻有動物雕飾的斜麵與走人的石階交替排列,期間還有寬闊的平台,很難想象這裡以前究竟有著多少人或多少東西存在,竟然存在這麼長的石階。

福生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腳放在了第一個石階之上。緩緩增加壓力,直至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之後,福生開始緩緩向上走去。

一刻過後,福生來到了第一個寬約四尺的平台上,向上望去,還有三個平台才能到頂。福生繼續向上緩行,這次的腳步稍稍加快了一些,一炷香過後,福生來到了石階的最上麵。

看著眼前的景象,福生稍稍睜大雙眼,這最上麵竟然如同皇宮一般有著一座巨大的宮殿,遠遠看去,規模甚至比皇宮還要大。宮殿前方除了精美的雕飾和巨大的麵積外,還有著數座石像。福生緩緩向前走如去,直至能看到這些石像的正臉。細細看完這幾個石像之後,福生眨了眨眼,這幾個石像好巧不巧正是十二生肖。觀其神態祥和,沒有大凶大怒之相。福生剛在念純那裡學了一些八卦的知識,而這裡的十二生肖正是按著八卦中的方位排列。

福生見狀有些緊張,這宮殿外麵都有十二生肖保護,那裡麵肯定有比這十二生肖更厲害的存在。最讓人感到凝重的是這裡竟然涉及到了八卦,自己如果不學八卦倒好了,還能靠著勇氣往前走兩步。但現在看到這兒,福生心裡犯了難,因為自己對八卦也隻是了解一些皮毛。

望向宮殿門口,福生非但沒有絲毫好奇裡麵有什麼,反而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呼~”

福生走到此,突然萌生了退意,這個密藏的規模如此之大和詭異,已經超過了自己以往進入的任何一個密藏,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走到殿中,到時候萬一真有什麼大家夥活過來,怕是一白個黑驢蹄子也無濟於事。

“咕咚~”

福生喉嚨滾動了一下,吞咽清晰可聞,自己有種直覺,這個密藏肯定不是四級或三級密藏,裡麵這麼多石像又不像有生命的樣子,也就把靈獸蛋排除在外,分明也不屬於一般的二等密藏,那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福生想到此想哭的心都有了,沒想到這光幕也特麼會騙人!這份命就是在玩人!一連吞了幾口口水,福生突然感覺兩個腿好像麻了,腦袋“蹭蹭”地飆起冷汗,怎麼會誤打誤撞搞到一級密藏裡麵,福生這下想一頭撞在石像上的心都有了。

緩衝了一刻之後,福生大口地呼了幾口氣,終於緩過了神,最終決定不能再繼續往前了。這大殿裡麵裡麵肯定有靈帥強者,甚至是靈皇,自己這幾個人根本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於是福生雙手合十朝著大殿門口拜了三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四人正在聊著天,見福生麵色緊繃地快速走來,都是臉上帶著問號。

“三斤,怎麼樣?”大春兒問道。

“先上去吧。”福生說完抿嘴。

“神經病,現在說不行嗎?頂多上去再說一遍唄,讓我先知道犯法?”大春兒問道。

“福宗主,你這額頭上都是汗嗎?”王歡盯著福生閃亮的額頭。

福生沒理這茬兒,快速向回走去。

因為路上並無機關陷阱,五人一刻多一些便回到了地上。

留在外麵的徐靖幾人快速圍了過來,福生舔了下嘴巴,看向徐靖,認真問道:“徐宗主,你確定我們進的是四級密藏嗎?”

徐靖聞言眨了下眼,說道:“確定啊,四級密藏就是這種光幕。”

“不知道徐宗主可曾見過一級密藏?”福生聞言皺起眉頭,自己同樣感覺這隻是一般的四級密藏。

徐靖聞言眼睛稍稍睜大,好像感覺聽錯了。其他人聞言同樣驚訝地看著福生,不知道福生在下麵發現了什麼。

“這種光幕確實與之前四級的相似。但根據我觀察,這裡很有可能是一座一級密藏。下麵墓葬中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堆滿了各種動物的石像,廣場最前麵有一個類似皇宮的大殿,大殿前麵陳列著十二生肖的石像,是按太極的方位排列。我覺得一個人的墓葬應該沒有這種規模吧!”福生說中把最後一句話中的人字重讀了一下。

徐靖聞言皺起眉頭,按照福生所言,這中規模的墓葬應該不是一個人的,可光幕看起來絕對是四級密藏,這點不可能出錯,不然不可能帶弟子進來。自己之前是沒見過一級密藏,難道一級密藏和四級密藏的光幕類似?

“如果是靈皇呢?”任薇說道。

眾人聞言都有些懵,難道這麼大規模的墓葬的主人是靈皇強者?

“如果真是一級密藏,下麵埋著的至少是靈帥強者,也可能是靈皇。根據以往的經驗,密藏之中可說不好有什麼東西會複活。”福生說完看向猶豫不決的徐靖。

徐靖聞言麵露難色,如果下麵埋葬的至少是靈帥強者的話,也說得過去,但萬一如福生所說,有些東西真得莫名其妙地複活過來,這夥人都會留在此處當做肥料。再加上下麵涉及到八卦,徐靖此時退意大增。

“福宗主以為如何?”徐靖看向福生,既然福生識得八卦,那麼可能會有解決的辦法。

“按照之前所說,如果這裡是前輩給晚輩的恩賜,那麼應該危險性不大或者隻有考驗,不會出人命。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誰也說不好會有什麼變故在裡麵。”福生說著輕吸了一口涼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麵肯定不是什麼恩賜。”

徐靖聞言深吸口氣,沒有說話。

福生見狀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裡不是無雙宗。

眾人見狀都是沒有出聲,互相看了一眼,都在等待徐靖最後的決定。

片刻之後,徐靖看了眾人一眼,最後的目光落在了福生身上,說道:“根據下麵的情況,這個密藏對我馴獸宗而言應該比較重要,這次一旦錯過,下次再開啟就不知道是何時了,而且到時候也不一定會有靈帥強者前來助陣。為了馴獸宗,不知福宗主有沒有興趣?”

福生聞言眨了眨眼,低頭不語,這個徐靖沒想到長得聽老成,膽子也太大了!不過說起來,徐靖進去一探究竟也是為了馴獸宗,可是這種墓葬怎麼看怎麼覺得讓人後背發涼。廣場上那些石像和大殿前的十二生肖石像,再加上宮殿內莫測的東西,福生有種直覺,這些玩意兒一旦活過來,自己真會被埋在下麵

“你有沒有可以探測下麵是什麼寶藏的方法?”福生看向王歡。

“這個,測不出來,隻能開棺才知道,寶貝一般都是陪葬在棺材裡的。”王歡撇撇小嘴。

“開棺?我去這還真是刨人家祖墳的勾當!”大春兒聞言笑了。

眾人神色莫名地看向大春兒,大春兒抿起嘴,擺擺手,看向彆處。

“剛才福宗主說道裡麵涉及到八卦的東西,這很正常,一些大人物的墓葬裡肯定會涉及到這個。但八卦隻是皮毛,在墓葬裡,八卦肯定還涉及到奇門遁甲,這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了,不小心的話,真會折在裡麵。”王歡補充道。

徐靖聞言,本來有些猶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越聽越迷糊,這叫怎麼個事兒,難道還要去請個風水大師過來?

福生饒有興趣地看向王歡,說道:“奇門遁甲是什麼?”

王歡湊近福生,說道:“奇門遁甲是我們老祖先留下來的一種術數,涉及天文物理。裡麵無奇不有,無所不包”

福生和王歡二人聊了起來,王歡講得滔滔不絕,但聽上去隻是皮毛。福生一點兒也不嫌棄,聽得津津有味,這比一般聽說書強太多了,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學問。

其他人見福生和王歡二人相聊甚歡,徐靖低頭沉思,不由麵麵相覷,好好的一個密藏之行,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福生耐心等王歡講完之後,看著王歡的目光中亮起一絲光澤,舔了下嘴巴,湊近王歡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王歡聞言稍稍睜大眼睛,麵露猶豫,湊到福生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福生見狀趕忙湊到王歡耳邊繼續補了一句。

王歡聞言微微點頭,臉上露出微笑。

“哈哈。”福生見狀伸出手捏了捏王歡的臉蛋兒,被其肩上的狸花貓低吼了兩聲。

王歡趕忙安撫狸花貓,白淨的臉蛋兒上湧上一絲絲紅色。

“你們倆特喵在乾嘛?”大春兒突然湊了過來。

“等會兒跟我下去,”福生笑著賞了大春兒一記五指蜜,快步走向徐靖,“不知徐宗主考慮得怎麼樣了?”

徐靖抬起頭看向一臉微笑的福生,疑惑道:“福宗主這是準備下去了?”

福生笑著點點頭。

徐靖聞言看向臉色有著一絲通紅的王歡,不知道這倆人剛才說什麼了,剛才分明還不想下去,怎麼就突然決定了。

“呼~既然這樣的話,”徐靖鬆了口氣,環視一圈之後,說道,“王歡,你隨我下去,其他人隨時準備出去。”

王歡領命走上前,任薇看向福生,輕聲道:“小心。”

福生笑著點點頭,率先跳了下去。

“哎,我特麼還說先下去呢!”大春兒話說到一半兒見眾人都看了過來,傻乎乎一笑,跟著跳了下去,心中默默問候了福生幾聲。

四人很快行至宮殿前,看了幾眼麵前呈八卦方位排列的十二生肖,朝著宮殿內部行去。

“吼~”

“哈~”

金錢豹和狸花貓在這時同時發出低沉吼聲和哈氣聲,都停在了原地。

徐靖和王歡趕忙安撫,福生見狀眉頭輕皺,動物的感官要比人敏感很多,這種動物發出警告聲或害怕聲,肯定是宮殿內有讓它們生畏的東西,看來自己之前感覺的不假。

安撫了好一會兒,一大一小兩隻貓這才不情願地跟在了幾人後麵。

進入正殿之後,裡麵的陳列和裝飾與皇宮類似,燭台,石欄,石柱,紫木等一切物品和裝飾都與外界不同;兩側布滿了石像,一眼望不到頭;其中最詭異的莫過於宮殿正前方的一輪黑日,黑日兩旁的牆壁上雕刻的動物圖形,鱗次櫛比,幾乎占據了兩側的所有視野。之所以稱為黑日,是因為這個圓在向周圍散發著陽光和溫暖,但是內部猶如無底深淵一般,充斥著令人心悸的黑色。整個宮殿都散發著一種沉寂的氣息,令人望上去便有些心腸婉轉,一股淡淡的悲涼感和敬畏感油然而生。

福生看著宮殿兩旁的石像眯起了眼睛,這裡麵的石像上根本不是外界常見的動物,長得奇形怪狀,而且自己根本一個都叫不上名來。宮殿內的石像幾乎都是首,身,爪,尾各異,看樣子根本不是一個動物組成的,或者說看樣子好像是拚湊而成的一個個生物,裡麵不乏有人麵。就在福生以為這些生物是憑空捏造時,一個有些石像映入眼簾,這個石像的外貌同樣不是外界常見生物,但福生的臉上瞬間爬滿了驚詫。因為這個石像正是福生在馴獸宗禁地看到的,福然的鹿蜀。這也就意味著,這些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生物是真實存在的!

“嘶~”

福生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豈不是說這裡麵的生物都是存在的,而且與鹿蜀的存在或者說級彆,所差無幾。

“呼~呼~”

福生不覺大口呼吸,越想越覺得腳底有涼氣直衝天靈蓋,這些生物怎麼會這麼多,這座宮殿怎麼會呈現如此內容。如此推斷,這座宮殿的殿主或主人,豈不是真有可能是靈皇的存在!

“三斤,你怎麼了?”大春兒見福生活見鬼一樣,兩眼空洞朝著前方大喘氣,被嚇了一跳。

福生被大春兒一推嚇了一大跳,使勁兒眨了眨眼,喉嚨滾動了幾下,一時間除了大口呼吸,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福宗主有發現?”徐靖問道。

福生擺擺手,緩緩抬頭,目光向正前方望去,眉頭幾次鬆緊之後,福生發出一聲呢喃,整個人仿佛瞬間失神了。

“三斤?”大春兒見狀趕忙叫了一聲,見福生沒有反應後,大吼一聲,福生仍是沒有反應。

“我!什麼情況?”大春兒見狀急了,在福生眼前晃了晃手,見福生跟根兒木頭一樣,趕忙看向一旁的徐靖。

徐靖順著福生的目光看了一眼,看向宮殿最前方的黑日,僅僅這一眼便覺得整個人出現了恍惚。使勁搖了下腦袋後,徐靖輕輕咬牙,隨即輕咬舌尖,鮮血徑直從嘴角留下之後,這才稍稍清醒,憑借求生的本能把腦袋移向彆處,目光這才硬生生地被腦袋帶了過去。然後整個人精神一送,身體一軟,徑直倒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宗主!”王歡見狀驚呼一聲,趕忙去扶。

金錢豹率先臥在地上,讓徐靖倒在了其身上,然後馱著徐靖朝殿外跑去。

“三斤,你彆嚇我?嘛兒呢啊!?”大春兒見福生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麵部表情開始微微掙紮,皺起兩個鐵疙瘩,有些慌了神,看向一旁的王歡,吼道,“還看什麼看,有沒有辦法?”

王歡被大春兒嚇了一跳,懷中的狸花貓朝著大春兒發出警告的哈氣聲。王歡剛才同樣注意到了黑日,隻不過剛才沒有把目光對準,所以才沒被傷害。現在趕忙跑到福生與黑日之間,想要阻斷福生的視線,奈何自己個頭不夠,趕忙舉起狸花貓遮住了福生的雙眼。

大春兒見狀疑惑地看著王歡,不知道這是在乾嘛。

片刻之後,大春兒見福生麵部動作稍緩,眼神逐漸凝聚,緩緩鬆了一口氣。但就在這時,福生身上突然冒點綠光,然後身上的長身被不規則的東西撐了起來,看上去格外瘮人。

“我靠!”大春兒見狀被嚇得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但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再次看向舉著狸花貓的王歡,“三斤這是怎麼了?”

“喵!”

王歡舉著的狸花貓突然發出尖銳的叫聲,竟然直接從王歡的雙手掙脫了出來,不要命一般朝著殿外跑去。

王歡見狀驚呼一聲,還是第一次見到狸花貓這樣,一時間又想去追貓,又想替福生遮住視線,這一看整個人又不好了。隻見福生整個人鼓了起來,露出的手頸和臉都籠罩上了一層青色,這種青色竟然是從內部向外擴散的。福生身上的長衫瞬間幾處湧出猩紅,緊接著手上的皮膚和麵部的皮膚,被一個個長出的鱗片劃破,整個人瞬間麵目全非,綠紅交替,儼然一個怪物!

王歡麵部表情有些猙獰,被嚇得瞪大眼睛,好像一時間也失了神,嘴唇微啟似乎在說著什麼。

大春兒見狀兩個鐵疙瘩皺得更深,大聲說道:“你說什麼?快救三斤!你不是去過墓葬嗎?快點兒!”

這幾聲大吼,把王歡的魂喊了回來。王歡打了一個嗝,朝大春兒招了招手,說道:“你站過來!”

大春兒見狀趕忙站了過去,王歡趕忙把大春兒擺到福生和黑日之間,然後說道:“你如果怕的話就閉上眼吧!”說完,王歡手中多了一個黑驢蹄子,隨時準備塞進福生口裡。

大春兒見福生身上已經長滿綠色鱗片,十分不忍直視,咬起嘴唇,兩個眼睛瞬間模糊。大春兒不知道福生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此時他隻知道,無論如何,不管福生變成什麼樣,他都不胡害自己的,自己可以一直站在這裡陪著福生,就像以前那樣

王歡則小臉兒驚恐地看著福生,自己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又不是沒見過複活的大家夥,但像福生宗主這麼嚇人的還是第一次見,但福生宗主也不是死人或乾屍啊,怎麼會發生這種變化?

“嗝~”

王歡被嚇得一直打嗝,期間不得不看向殿外,十分想去看一下暈過去的徐靖宗主,但又不能把福生宗主和這個腦袋不太好使的大春兒放到這裡不管,自己的小狸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越想越氣,王歡感覺天在這刻都塌下來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福生宗主下來之前還說要帶自己去無雙宗的,自己早就聽說福生宗主年輕有為,脾氣又好,今日一見雖與傳說的有些差距,但也是正人君子,一表人才,自己就喜歡這一類人,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左思右想的王歡覺得哪兒哪兒都想不通,實在是覺得太難了,緊張恐懼的情緒緩解了不少,但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嘭~”

一聲倒地的聲音把王歡嚇得高聲叫了出來,一旁的大春兒跟著高聲叫了幾下。

“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是三斤倒下了嗎?”大春兒身體顫抖了幾下,但沒有離開原來的位置。

“呼~”

王歡拍著胸脯順了幾口氣,說道:“你可以睜開眼啦!福宗主倒了!”

大春兒聞言趕忙睜開雙眼,看著地上渾身布滿綠色鱗片的福生和一地的猩紅,兩個鐵疙瘩皺得更深了,蹲下身問道:“現在怎麼辦?”

王歡見狀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三斤要死了還是沒救了?”大春兒幾乎是吼了出來。

“我不知道!”王歡被大春兒嚇了一大跳,兩眼泛起淚花,顫聲說道。

“我真是!!!”大春兒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憤怒地一拳砸到了地上,嚇得一旁的王歡一個哆嗦,把手中的黑驢蹄子丟到了地上。

大春兒見狀無奈地說道:“我不是衝你。”

王歡本來就被嚇得不輕,趕忙撿起黑驢蹄子,然後站得離大春兒遠了一些,蹲在了福生旁邊。

大春兒不再計較這些小事兒,看著地上的福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沒有絲毫辦法,隻能看著乾著急。

王歡看著地上的福生,輕輕啜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就因為看了那個黑日一眼,徐靖宗主昏迷不醒,福生宗主變成這般模樣,早知道當時就不該說自己懂墓葬,早知道當時就不該下來,直接出去就好了!

倒在地上的福生發出一陣沙啞的呢喃聲,身體動了動。

“我們要不要出去?”王歡哭著問道。

“你,你覺得要出去嗎?”大春兒看向王歡,現在同樣處於懵的狀態。

“我不知道。”王歡哭著回道。

大春兒聞言又要發怒,但看到王歡哭得讓人心疼,於是閉住了嘴巴。目光看向福生,大春兒的眼中同樣濕潤了起來。

不知等了多久,福生身上的青色鱗片逐漸退去,留下了一個千瘡百孔的身體,看起來格外淒慘。

大春兒與王歡二人看著地上露出人本來麵貌的福生都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怎麼辦?”王歡看向大春兒。

大春兒聞言眨了眨眼,說道:“出去吧,三斤都這樣了,再出什麼事兒真要死人了。”

“那你背他,我出去看看徐宗主。”王歡說完便向外走去。

大春兒看著地上的福生,有些無從下手,更多的是有些不忍。就在大春兒彎下身想要抱起福生的時候,福生身上亮起了綠綠熒光,大春兒被嚇了一跳,趕忙把福生又放回了地上,不知道這又是什麼幺蛾子。

如淺草一般的瑩瑩綠色從福生身體表麵不斷湧出,開始朝著福生身體的四麵八方湧去,最後停留在身體上的各個傷口處,包裹住傷口,如生命的源泉一般散發出盎然的生機,各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複。片刻之後,如同魔法一般,福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除了地上的猩紅。

大春兒見狀不再猶豫,趕忙抱起福生向大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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