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愣了愣,趕緊一個消息問過去。
井然有序:啥?衝我來的?
酥糖默默:不然呢?反正不是衝我來的(攤手攤手攤手)
井然有序:我就問問,啥情況?景家狗夫婦殺上門了?
酥糖默默:我不知道鴨(壞笑)
井然有序:(勞資信你個鬼)
酥糖默默:好啦,不逗你了,是許驕陽的七大姑八大姨。因為比羅鐵熊的死,斷絕了他們村的希望。這不,專門來堵你呢!(吃瓜吃瓜吃瓜)
景然摸摸腦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好嘛,欺壓良善的豪門居然是自己!
放眼望去,這些家夥還扯了張橫幅。為首的是許驕陽,塊頭最大,喊聲也最大。
旁邊那個瘸腿,滿臉陰鶩的瘦老頭,八成就是許爺爺。
那些親戚烏泱泱的,言語低俗,舉止粗鄙,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快來看呐!學校包庇人家豪門少爺,可勁兒欺負我們家孩子呀!”
“他們欺負窮人呐!可不得了哇!告訴你們,這些有錢人,見不得老百姓的孩子更優秀!故意要弄龍壟斷!對,壟斷上層資源!”
“今天我們就要討個公道!”
“對!討個公道!”
一群大叔大嬸,滿口黃牙,吵吵嚷嚷,相當理直氣壯。
這種套路,景然見多了,許驕陽還真是一脈相承,這一家子都喜歡利用弱勢群體的身份,來索求好處。
這時,劉凱老師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景然呐,到學校了嗎?”
“嗯,門口這架勢我看見了,在車裡,還沒出來。”
對麵的劉凱鬆了口氣,隨即好像是跟身邊人低聲商量了些什麼。
如果沒猜錯是話,應該是李奎的聲音。
“景然,你不用擔心,先從側門進來。剩下的,交給老師來解決!”
沒找到,景然拿著手機,目光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豪車,眼睛頓時一亮!
“不用,老師,小事一樁,我能處理!隻需要您”
一頓商量,掛斷電話後,劉凱有發懵。
李奎急忙問:“這小子怎麼說?”
劉凱麵露古怪:“他讓我們把許驕陽先叫進來,以商量賠償的名義。其他的,他能處理。”
李奎也懵了:“啥?他能處理?”
此刻的校門口,已經圍滿了人,甚至有幾個記者也趕到現場。
不一時,劉老師出來,找上了許驕陽。經過一番吵鬨,貌似是決定,由許驕陽的爺爺陪他進去,商討賠償事宜。
劉老師走出大門的時候,景然就已經下了出租,大步朝那輛豪車走去。
豪車門開,一個貴婦人護著一個麵容略有些蒼白的少年,緩緩下來。
“喲!這不是我那體弱多病的弟弟嗎?小逸呀!身體還好嗎?”
景逸剛下車,迎麵就撞上了景然那燦爛得有些誇張的笑臉!
景逸頓時就嚇了一跳。
臥槽?這貨乾甚?!
八百年了,自從開始算計他,就沒見過他這麼燦爛的笑容!
想起話筒那一茬,景逸既仇恨,又忌憚的朝後縮了縮。
“景然?你怎麼在這兒?!”
白伶剛剛忙著關車門,剛剛看見他,忍不住眉頭一皺,心中的厭惡和憤怒仿佛瞬間找到了發泄口。
“哎,我不得上學嗎?剛巧,碰上了我親愛的弟弟和母親,這不得迎接一下嗎?”
景然簡直開心得不行!
白伶和景逸對視一眼,心中浮現一絲疑惑。
這親兒子怎麼回事?失憶了?
“景然,你彆給我裝模作樣!好幾天了也不回家,居然還毀壞小逸的名譽!你上什麼學?還不滾回去受罰!”
白伶的嗓門很大,也驚動了校門口。
許驕陽正要進門,聞聲看過去,頓時怒從心頭起!都沒顧上白伶和景逸的存在。
他大手一指:“爺爺,姨奶奶,姑媽!罪魁禍首來了!”
許老頭陰鶩的眼睛一眯:“你說的那個景家少爺來了?”
他姨奶奶叉著腰,瞪著一對三角眼,高聲道:“驕陽,你們先進去談賠償,這裡交給我們來鬨!”
烏泱泱的一群親戚,氣勢洶洶的朝著擁。劉凱眼神中本有些擔心,結果看到景然嘴角都有些壓不住了。
得,估計是白擔心!
果然,白伶訓斥得太投入,尤其是看到景然神態自若的樣子,越罵火越大!
“我告訴你!你骨子裡就是個沒用的鄉巴佬,小逸才是我的兒子!”
“啊對對對,您說的太對了!”
景然眼睛瞄向校門方向,拔高音量,滿臉儘是誠懇。
“誰不知道揚城景家富可敵國!誰不知道,景逸少爺才華橫溢,隻手遮天!
是我錯了!我隻是一個窮苦的鄉下人,我不敢奢求您和少爺的饒恕,我隻希望,我不會落得驕陽兄弟一個下場!”
景逸越聽越不對勁兒,他還沒開始茶呢,這家夥今天咋這麼軟?
還有,驕陽兄弟?許驕陽不是自己的走狗嗎
忽然,他看到那烏泱泱的一群人,朝這邊湧過來。看穿著,明顯是他眼中最看不起的那批人。
這熟悉的危機感!他已經經曆過兩回了!
“你們誰是那個那個景家少爺?!”
一群人把他們圍了起來,汗腥味,土口臭味,劣質香水味熏得他們想吐。
白伶母子都沒反應過來,景然很殷勤的看向景逸:“景少爺,是找您的!”
景逸稀裡糊塗,還沒搞清情況,隻知道是找景家少爺。
“你們圍著乾嘛?找我什麼事?”
話音剛落,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他臉上。
“哎呀!”
景逸猝不及防,一聲慘叫栽倒在地上。
又是話筒,又是莫友乾找上門,對嬌生慣養的景逸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甚至,連景濤都罕見的甩了他的冷臉子。
他此時身體虛弱,被一巴掌抽翻在地。
“你們搞什麼?不想死的,都給我住手!”
白伶瞬間炸了毛,遠比尋常婦人強悍的力量陡然爆發!把景逸護在身後!
景然站旁邊,隻想到一句話:“為母則剛!”
“喲!不愧是大財閥呀,口氣就是大!”
“嘿!你看看,這麼囂張!難怪會做出這麼喪儘天良的事!”
這些人七嘴八舌,一個水桶腰,花衣裳,呲著一口大黃牙的婦女站了出來。
“好了好了!談賠償呢,我來問!”
隨即氣勢洶洶,瞪著地上的景逸:“就是你,昨天把我們家驕陽的禦獸打死了?”
“啊?許驕陽?禦獸?死了?”
景逸頓時覺得腦細胞不夠用了。
“裝傻是吧?”
村婦們正要再補幾巴掌,可惜被白伶推搡開。
“我警告你!什麼叫羊叫牛的,不好使!碰瓷騙錢,彆找我景家!小心讓你們活不下去!”
白伶氣勢洶洶,動不了左家和莫家,你們這群鄉巴佬還動不了嗎?!
這語氣,讓這些村民尤其不爽!
“等一下!昨天,我都沒去學校!怎麼打死許驕陽的禦獸?”
景逸眼淚汪汪,那副小可憐的樣子,的確顯得無辜。
等等他好像是挺無辜的。
看見他那樣,許家的親戚們有些懷疑了。莫非,不是他?
“你不是我們找的景少爺?”
這一刻,景逸的腦細胞運轉達到了人生巔峰!
自己的狗腿,禦獸被殺了,家裡人上門找景少爺,景然的態度突然變了
臥槽!
我這神探的腦子,呆在你景家真是委屈了!
“景然!打死許驕陽禦獸的景少爺,是你!對不對?!”
景逸怒氣騰騰的,指責的看向景然的方向。
怔愣兩秒,眼看到那群許家親戚,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景然卻不慌不忙。
他指了指景逸,又指了指自己,淡淡開口:“景少爺,說話要憑良心呐!
你讓大夥評評理,你豪車接送,全身上下不低於六位數;而我呢?我穿的什麼衣服,坐的什麼車?
咱們倆誰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