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
莫蘇蘇猛拍桌子站起來,順帶剮了景然一眼。
“你們家什麼情況,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就算你不想要資產,你那幫所謂的兄弟會信嗎?他們會輕易放過你嗎?”
小胖子滿臉委屈,不解道:“我什麼都放棄了,放過我就不行嗎?”
莫蘇蘇恨鐵不成鋼,戳了戳他的腦袋:“你想什麼呢?你越是退讓,他們越是得寸進尺!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藏拙?”
金多多跟泄了氣一樣,朝椅子上一癱。
景然也看出來了,又是一出八十集的豪門爭權,兄弟相殘的狗血劇情。
這小胖子雖然不想摻和這些,但是作為兄弟中的一份子,他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莫蘇蘇,我們很快都要成年了,他應該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聽你我在這裡左右命運。”
景然下意識拍了拍莫蘇蘇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莫蘇蘇看了看景然修長的手掌,俏臉微微一紅。
景然仿若未覺,隻是看向金多多,正色道:“作為一個男人,做事要考慮後果,必要時,要學會做出割舍和犧牲。
行差踏錯並不可怕,但是,一個男子漢,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起責任。”
景然起來,拍了拍怔愣的小胖子,對他的遭遇深有同感。
對於他來說,也是如此。無論有沒有係統,他都要選擇,究竟是留在景家,忍受委屈,還是徹底反抗撕破臉皮。
“我該怎麼選”
金多多感覺腦袋亂糟糟的,卻又分外清楚。
在原生家庭飽經坎坷的景然,他對於這些事情的認識,必然比寵溺中長大的莫蘇蘇更成熟。
在父親眼裡,他是個福星,但也僅此而已。甚至從沒想過,把家產完全交到他的手裡。
對於整個家族而言,這個胖胖的,討喜的二少爺,隻需要扮演好吉祥物的身份就行。
久而久之,他成了一個懦弱的討好型人格。
但是,不考慮其他,他自己所需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我們就這麼先走了?”
莫蘇蘇回頭看了一眼包廂,有些擔心。
“就算你是他老大,也彆操心太過。他得有自己的主見。”
景然給了個“你放心”的表情。
金家的司機先把莫蘇蘇送到了莫家,說完再見,景然讓司機把他送到小鎮就下了車。
畢竟是金家的人,他暫時不想暴露太多。
回到莊園,剛好到了直播時間。景然打開手機,今日熱搜上,一條新聞讓他眼睛一亮。
這報應來的,太快了吧?
博主慧小君遭反噬的新聞詞條居然紅得發黑,近千萬人都在搜。
點開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火災後的照片。
原來就在昨晚,慧小君達到了晉級條件。結果,本來毫無戰鬥力紅翎紫鶯突然反噬,還導致慧小君的出租屋產生爆炸,慧小君全身重度燒傷,兩隻眼睛也被啄瞎。
緊跟上的一個熱搜,就是關於他的。
《“教獸大大”一語成讖,慧小君案件或有反轉》
作者把景然和慧小君連麥時的片段進行了剪輯,並且分析。
對此,被慧小君指控侵害的傳媒公司老板甚至也發文回應。
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下,還有人爆出了慧小君和網紅“醜狗四”夫婦合謀,設計陷害的聊天截圖。
證據確鑿,形式逆轉,除了部分極端的拳師還在混淆是非,大多是抨擊慧小君的。
“這麼快就出結果了?嘿嘿,看看粉絲們怎麼說!”
景然穿戴好,讓閃電鳥把景嵐帶去彆“嬉戲打鬨”,開啟直播。
開播不到兩分鐘,直播間人數就到了六千多人。
“教獸大大,晚上好鴨!”
“我去,主播太牛了!那個慧小君塌房了,就一天時間!”
“那可不,人家王級禦獸師,閒著沒事乾嘛汙蔑她?”
“講個笑話,《沒有女生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景然麵具下的麵容笑得越發燦爛。
就讓熱度值,來得再猛烈些吧!
“歡迎各位來到我的直播間,真人不說假話,我玩兒的,就是真實!塌房的永遠不會是我,隻能是彆人!”
左家老宅內。
月光下,左清秋披著濕漉漉的頭發,斜靠在陽台邊。
她剛剛出浴,白皙細膩的肌膚微微泛紅。寶藍色的絲綢睡衣比較寬鬆,露出精致的鎖骨。
再往下,就是勾勒出的纖細腰肢,兩條白皙的玉腿。
左清秋呷了一口杯中鮮紅的葡萄酒,出神的望著頭頂的夜空。
吱嘎——
一個中年的貴婦人推開門,靜靜的走了進來。
“媽,清澤睡了嗎?”
左清秋回過神,開口問道。
貴婦人難掩臉上的疲態,點點頭,溫聲道:“已經睡下了,剛剛稱了體重,小澤連九十斤也沒有了。”
說話間,婦人掩飾不住聲音的顫抖。
左清秋感到一陣揪心,一個十六歲,將近一米八的小男孩,居然被病症折磨成了這樣。
她上前,帶著淡淡的酒香,緊緊抱住自己的母親。
“媽,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弟弟的。”
她塞給母親一張卡,“裡麵有一個億,您拿著。”
她母親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抓緊左清秋:“不,清秋,你不要這樣!你不能再犧牲你自己了!”
“媽,您不用說了。如果找不到a級禦獸胚胎,我就嫁去李立勝。”
左清秋的聲音很壓抑,不帶有一絲感情。
一枚a級及以上的禦獸胚胎,或者左清秋嫁給李立勝。
兩個條件二選一,李家才會出手救治左清澤。
而嫁給李立勝之後,左家叔伯虎視眈眈,整個家族恐怕就沒有她母親和弟弟的立足之地了。
這一個億,是左清秋的私房錢,讓他們母子安身立命的。
她母親掩麵痛哭:“不!清秋,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把你推入火坑啊!”
左清秋眼角留下一滴清淚,深吸一口氣。
她現在所有的希望,都被寄托在翠揚山下,那座神秘莊園內
第二天一早,揚城中學的大門被人堵了起來,一群人圍著鬨事,嚷嚷著,要“給個說法”
景然坐在出租車內,看著外麵的情況還饒有興致。
好像涉及什麼,學校偏袒,包庇豪門之類的話。
好家夥,誰這麼囂張?把人家逼上門了?
結果,莫蘇蘇一個消息發過來,他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到學校沒?記得走小門,那群人是來找你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