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像少爺?
聞言,許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紛紛露出審視的目光,景然和景逸,頓時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
他們隻知道,要找的人是景家的少爺,家裡非常有錢。
至於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隻有許驕陽知道。
“都讓讓!我認識,讓我來看!”
一個大媽擠開紛亂的人群,尖著嗓子喊道。
還沒靠近,景然和景逸動作一致,趕緊捂住口鼻。
這充滿侵略性的劣質香水味!
見到這大媽,人群紛紛嚷道:“對!嚷他家二姨來!她年輕的時候可是在奢侈品店上過班的,叫什麼,草泥馬”
“什麼草泥馬,那叫熬巴馬”
“管他什麼馬!反正全場,他二姨最專業!”
許家二姨驕傲得像個孔雀,用鼻孔看向景然,又看向景逸。
她來到景然身邊,審視又傲慢的上下掃視。
景然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俊朗的外貌讓二姨有些心神蕩漾。
她伸手扯了扯景然的灰色短袖,笑道:“張寧的?”
景然乖巧點點頭。
許二姨又指了指褲子,“褲子呢?”
“也是張寧噠!”
“鞋呢?”
“還是張寧噠!”
一旁圍著的老太太咂咂嘴,感慨:“這孩子咋嫩窮嘞?這個張寧也是銀好,衣服鞋都給彆人穿。”
二姨抬頭,看向眾人道:“他穿著跟咱家驕陽一個檔次,這一身估計不超過五百塊錢。”
許家親戚紛紛搖頭,再看向景逸的眼神相當不善!
二姨哼了一聲,撇下景然:“讓我看看,你的穿著!”
景逸忍不住縮到白伶背後,景然笑眯眯的湊過來,介紹相當熱情:“不勞這位漂亮阿姨費心,我給大家介紹介紹!”
他沒搭理白伶怨毒的威脅目光,指著景逸的上身:“喏,這件真絲短袖,驢牌的經典款,經典老花圖案+真絲混紡材質,搭配手工縫製金屬裝飾,限量發售!最低也要一萬兩千元!”
聞言,許家親戚倒吸一口涼氣。
娘嘞,一件短袖一萬多?
景然心裡壞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各位再看這褲子,蟒蛇皮的!私人訂製!”
“至於,這雙鞋,這個手表,這個項鏈加起來起碼百萬吧?”
景然歎了口氣,感慨:“就這搭配,還是因為在學校,低調了呢!”
他攤攤手,看向那一群眼睛綠油油的許家親戚。
“你們仔細想想,誰是世家少爺?”
二姨有些懷疑,盯著景然:“你不是窮人嗎?怎麼認識得這麼清楚?”
景然聞言,表情變得極其憤慨:“唉,你們不知道,我跟驕陽這樣普通人家的孩子,在學校就是這些有錢人羞辱的對象!景家多有錢,多麼一手遮天!我們光聽也記住了!”
景逸瞪大眼珠子,氣得肺都快炸了。
媽的,畜生!你純栽贓啊!
一群人怔愣片刻,毫不猶豫的圍住了白伶和景逸,氣勢洶洶,把母子二人嚇得直後退。
“險些讓你們騙了!你就是景家少爺!”
“沒錯!你就是殺驕陽禦獸的人!快賠償!”
“對!賠償,沒有一千萬彆想了結這件事!”
白伶和景逸平日嬌生慣養,哪兒能容忍這群鄉巴佬指責他們?
白伶也叉腰,氣急敗壞:“你們這群窮光蛋!少訛我們!小心我讓你們”
話說一半,被景逸慌忙堵住了嘴。
“嗚嗚小逸你乾嘛?讓媽媽召喚禦獸,給他們一個教訓!”
景逸扶額,氣急上頭的白伶是真沒腦子。
在城市裡召喚禦獸傷害平民,這可是重罪!
他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當即擺出可憐又委屈的姿態,眼巴巴看向景然:“哥哥,你不要再鬨了,許驕陽不知道哪兒得罪你了,隻要你開心!所有的過錯我和家裡替你扛!你回來吧?”
這番話一說,那群鄉下來的許家親戚又怔愣了。
二姨充滿警惕的拽過景然,厲聲道:“你真是景家人?”
“對!他也是我兒子!什麼事都是他做的!”
白伶這才反應過來,指著景然喊。
“不是,景夫人,我可高攀不起啊!”
景然滿臉委屈和無辜,理直氣壯的拽過許二姨:“您如果是揚城的豪門,會讓自己的兒子穿不到五百塊的衣服?”
許二姨不假思索:“當然不可能!這不丟人嗎?”
景然故意歎了口氣,“對啊!如果我是景家人,這不是讓我在外麵丟景家的人嗎?這合理嗎?”
許家親戚異口同聲:“不合理!”
“哎!這說明什麼?我跟許驕陽一樣,都是被誣陷的!景家少爺嫉妒驕陽天賦異稟,所以殺了他的禦獸,並且把罪過推到他頭上!”
他頓了頓,義正言辭道:“而現在,他們見有人找他們麻煩,又把罪過推到了我頭上!我跟驕陽都是被冤枉的!”
親戚們互相看了看,剛剛那個老頭若有所思,一拍大腿:“介小子說嘞,合理!”
旁邊立馬有親戚附和:“就是!我剛剛還聽到,那個有錢婆娘嚷嚷,什麼【隻有小逸一個少爺】的話!”
“沒錯沒錯!我也聽到了!”
景逸和白伶險些一口臟話罵出來,萬萬沒想到啊!
難怪景然主動找上他們!
眼看這群窮親戚越來越激動,景逸慌忙阻攔,試圖解釋:“他騙你們的!我跟許驕陽是好朋友,怎麼可能傷害他?”
景然反唇相譏:“好朋友?你媽對大家可是一口一個死窮鬼,你們這些有錢人,會真心誠意的跟我們交朋友?”
轉頭問這批圍觀群眾:“你們信嗎?”
“不信!”
嗯群眾們很配合!
“媽,快放出你的五花鳩,咱們先飛回公司!”
景逸的低聲提醒了白伶。
隻聽到嘩啦一聲,眾人抬頭,白伶母子騎著碩大的鳩鳥,匆忙逃離。
“媽的!他們逃跑了!”
許家親戚指著高空,叫罵的聲音難以入耳。
“各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消消氣!我有辦法!”
景然振臂一呼,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有句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曉得伐?”
許家二姨深有同感,看向景然的眼神都帶著欣賞。
她高聲道:“沒錯!我們就守在學校,就不信他不來!”
“錯啦,錯啦!”
景然趕緊阻止,一副儘心儘力的樣子:“他有錢,他能轉學!你死磕學校,景家不會有絲毫影響!”
“那你說,我們怎麼辦?”
“對呀!你說呀!”
景然嘴角上揚,神秘兮兮看向眾人:“你們去景氏集團大廈門口,還怕堵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