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漠幻 > 17.冒風險躲避黑槍擊 設埋伏遭遇魅影追

17.冒風險躲避黑槍擊 設埋伏遭遇魅影追(1 / 1)

推荐阅读:

良久再沒聽到槍聲,周圍除了黃沙滾滾風聲呼瀟,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趴在地上的人們才從驚恐中鎮靜下來。

“四哥,肯定陸堅乾的,說明他就在附近,杜總的人生安全正在受到威脅。我們得趕緊過去,保護他要緊!”周正東湊到四虎跟前,神色焦慮,聲音顫抖的很厲害。

“陸堅,有種的就站出來,背後打黑槍算什麼英雄好漢!”四虎點了點頭,帶著激將的口氣怒吼著,高度戒備地爬起來,手槍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衝著趴在地上的大聲嗬斥,“沒有什麼可怕!都起來,繼續前進!”手下人趕忙起身,排成一隊戰戰兢兢朝前走去。

陸堅一直與他們如影隨形,相距不足五十米,卻因黃沙彌漫,又身穿沙漠迷彩服,加之行動敏捷,才未被發現。

剛才正是他一槍擊爆了輪胎,其它響聲不過是兄弟們放的鞭炮,目的就是製造緊張氣氛,讓越野車裡的人都暴露在外,一睹四虎的風采,試探一下他們的實力。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群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這夥人畢竟荷槍實彈,如此近的距離,當然不可貿然行動,隻想把他們逼進沙漠深處,讓他們徹底迷失方向,然後再來慢慢收拾。

因此他神不知鬼不覺緊隨在側翼,一直抵達了五靈山下。

“到家了!”繞到山的另一側,隱約可見那座氈房,周正東頓時激動起來,衝著四虎會意著擠出人群,疾步走在前麵。他同樣忍受著饑餓的煎熬,竭力想象著熱乎乎的手把羊肉,涎水在嘴裡打轉。

到了氈房的門口,周圍卻靜悄悄的,不免感到納悶。但他立馬意識到文靜或許正在氈房裡,也就沒敢貿然闖入。

之所以如此有過教訓,有一次杜天應和文靜正赤條條在床上折騰,他卻貿然闖了進去。

好在兩人都不在乎,甚至還喊住他,讓他坐在椅子上等待,那種難堪至今想起來依然無地自容。

從此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敲門,而且還要乾咳兩聲,直至得到應允才敢進去。這次,他怕風聲大裡麵聽不見,特意多敲了幾下,嗓門也提高了八度,卻沒有得到回應。

帶著不祥之兆,他輕輕拉開門一看裡麵空空如也,慌忙退了出來,這才發現兩側的帳篷已不翼而飛,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杜總……去哪兒了?說好的在這裡等著……難道他到彆處視察去了?”周正東說出這話,顯然懷著僥幸心理,也為了安慰四虎和他的手下。

卻沒湊效,一夥人伸長脖子都朝裡瞅,但見地麵乃至於家具上覆蓋著厚厚一層沙子,就知道好久無人打理,當即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個個頹然哀歎著茫然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我們大老遠來了,他卻沒了蹤影,真他媽不夠意思!”四虎怒不可遏,罵罵咧咧。

“四哥彆急,杜總一定遇上了麻煩……沒準陸堅又來搗亂……”周正東竭力安慰著,圍繞氈房仔細察看,卻因地麵已狂風抹去了所有的足跡,不免犯了嘀咕,“為了安全起見,難道他們去了前麵的營地……”

“快看,這裡有血!”話音未落,忽聽得有人驚呼一聲。

如同扔下一顆重磅炸彈,手下人大驚失色,紛紛靠攏在一起,舉起槍高度戒備地環顧四周,氣氛驟然又緊張起來。

“一定是殺羊留下的。”周正東卻保持冷靜,急忙湊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細察看,特意捏起一點搓了搓,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隻想消除恐慌氣氛。事實上,他再清楚不過了,在蘇台就殺了羊,煮熟的肉已經帶了進來,不可能在這裡殺羊。

“不像羊血,更像人血。很可能這裡發生了激戰,至少有人受了傷,甚至喪了命……”四虎也蹲下來,認真分析了一番。

手下人一聽,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可能。”周正東卻佯裝鎮定自若,搖了搖頭,“陸堅再怎麼厲害,畢竟就一個人,那幾個牧民壓根就上不了陣,頂多像剛才一樣老遠騷擾一下,絕對不敢靠近,怎麼可能發生激戰呢!”

“你說,他們為什麼不在這兒守著,乾嘛要躲起來?”四虎冷哼一聲,臉上掛滿了沮喪的神色。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到前麵的營地去,那裡十分隱蔽,也非常安全!”周正東顯然在撒謊,事實上他對裡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除了這鬼天氣,還要擔驚受怕,兄弟們都餓壞了。原以為過來就能飽餐一頓,沒想到老杜躲了起來。看來還得繼續走,鬼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吃上飯,說不準我們都得餓死!”四虎唉聲歎氣,顯得十分無奈。

“杜總一定沒想到四哥今天會來,所以就沒在這裡等待。彆發牢騷,快走吧!”

“各位,讓你們受苦了!忍耐一下,我們這就走,到了那邊,儘情吃喝,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聽了四虎這番鼓舞士氣的話,手下有意識地打起精神,排成一隊跟隨周正東繼續朝西走去。

剛走出不遠,前麵突然浮現出幾匹駱駝,忽隱忽現而來,一夥人慌忙趴倒在地,十多條齊刷刷瞄了過去。

“德魁,我是周正東,四哥他們來了,都在這兒!”直至到了近處,周正東才辨認出來,其中一個人正是龍德魁。

“不對啊,龍德愧不是留著大胡子嗎?”四虎聞言一振,卻直搖頭。

“他的大胡子早被陸堅剃掉了。”周正東戲謔一笑,急忙迎上前去。

“四哥,我是龍德魁,你不認識我了?”

沒等到了跟前,龍德魁就下了駱駝,主動上前握住四虎的手,熱情地搖個不停。

“反差太大了!”四虎一臉疑雲,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想到這天氣你們就進來了,太好了!”龍德魁不生硬一笑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有意識地岔開話題,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詳細述說了一遍。

聽說杜天應早就離開了這裡,留下的龍德魁他們丟了槍,有兩個人還受了傷,周正東鼻子一酸差點落下了眼淚。

“總算把四哥盼來了,這幾天杜總如坐針氈,度日如年!”龍德魁卻樂不可支,喜不自勝,顯然把四虎當成了大救星。

“有德魁老弟,陸堅就不敢輕舉妄動,杜總也不會有危險。”四虎嗬嗬而笑,不乏調侃的意思。

“四哥有所不知,陸堅實在太厲害了,而且……他不守武林規矩,濫用旁門左道,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小弟我自歎不如,甘拜下風,這回就看四哥你的了。”龍德魁一臉愧色,激將了一句。

“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這回好了,隻要咱哥倆攜起手來,看他陸堅還有多大能耐!”四虎乾咳一聲,拍了拍龍德魁的肩膀,刻意消除各自的窘困。

“杜總對我不薄,我定會恪儘職守,協助四哥維持好這裡的秩序,確保杜總的人身安全,讓他集中精力實現自己的宏偉目標。”龍德魁諂媚而笑,態度十分謙恭。

“四哥和德魁聯手,如虎添翼,任憑陸堅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枉然,想活命就乖乖滾蛋。”見兩個人交談甚歡,周正東不由插話進來,特意恭維了一番。

“少廢話!”四虎卻不愛聽,又不耐煩起來,“我們快餓死了,趕快開飯吧!”

“是啊,我也餓得厲害!”周正東急忙收斂笑容,抓耳撓腮地看向龍德魁,“德魁,難道你不是專門來接我們回去吃飯的嗎?”

“沒想到你們今天會來,所以就沒準備……不過都是現成的,回去熱一熱就能吃,那就走吧!”龍德魁頓悟,正要轉身卻猶豫起來,“陸堅就在附近,我們這樣過去容易暴露目標,倒不如在這裡等著,派人回去通知杜總,做好了送過來。”

“陸堅的確就在附近,剛才把我的汽車輪胎都打爆了,汽車還扔在半道。”四虎一聽急了,又是大發牢騷,“這鬼天氣,能見度不足二十米,我們就像瞎子,英雄無用武之地。在這裡等著就會成為話把子,倒不如離開。”

“四哥沒聽懂德魁我的意思。”周正東訕笑著,連忙解釋,“他是說,在這裡有山做掩護,總比暴露在光禿禿的沙地上安全。再說了,那邊地方小容不下這麼多人,晚上沒睡處,倒不如呆在這裡,至少有座氈房。先將就著,等風暴一結束就有辦法了。”

“是啊,”龍德魁點著頭,又是勸慰,“大部隊進去無異於引狼入室,不但躲不開陸堅的跟蹤,反而會暴露了杜總的行蹤。不如堅守在這裡,來個將計就計,沒準很快就能滅掉那小子。”

“怎麼個將計就計?”四虎聞言一振,頗感興趣。

“我們的汽車不就扔在半路,必定會吸引陸堅的注意力。派人埋伏在那裡,他一旦出現,啪啪兩槍不就解決問題嘛!”周正東嘴對著四虎的耳朵,壓低了聲音。

“不愧杜總的軍師,還是正東有主意。”四虎唔一聲,揚了揚手,“德魁回去把食物送過來,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快點啊!”

“派幾個人在外麵放哨,剩下的都進氈房裡等著,很快就送過來了。”龍德魁點了點頭跨上駱駝,眨眼間消失在沙霧之中。

總算安頓下來,除了幾個人在外麵放哨,其餘都鑽進了氈房。

即便裡麵滿是沙塵,畢竟能遮風,有座椅有被褥,又是鋪著厚厚的地毯,當然比外麵好多了。大家紛紛坐下來,就像沒了骨頭,不光餓得慌,口渴得也厲害,周正東舌頭在嘴裡攪動了幾下也沒能分泌出一點唾液,於是就四處巡找起來。

終於發現犄角處的兩個暖水瓶,提起來掂了掂沉甸甸的,趕忙倒進茶幾上的幾隻杯子裡,讓每個人都喝點,哪怕隻抿一小口,也能提神。

四虎見狀,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也倍感歉意。早知如此,進來的時候該帶點乾糧和飲用水,何必讓弟兄們忍受饑渴。

“大家忍耐一下,很快就會度過難關,晚上一定要喝個痛快!”四虎輕歎一聲站起身,掏出香煙給每人遞上一支,竭力安慰。

至此眾人籠罩在心頭的霧霾才逐漸散去,開始有說有笑,周圍的氣氛很快輕鬆活躍起來。

四虎卻依然不踏實,坐了一會兒起身鑽出去,一手插進衣兜緊握冰涼的手槍,圍繞氈房轉了一圈,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著四周,生怕陸堅突然冒出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一命嗚呼。周圍除了狂風呼嘯沙塵彌漫,卻沒有任何異動,於是他叮囑放哨的幾句,慌忙又鑽進氈房。

恰在此刻,周正東又找來個煤油爐子,點著後雖然氣味難聞,卻增添了一絲溫意。同時也找到一些風乾肉和奶製品,分發給大家。

雖然咀嚼起來倍感吃力,卻滿口生香,也起到了一定的止餓作用,幾塊下肚似乎增加不少的能量。

“難怪老杜需要個小情人陪著,不然怎麼過得了這種生活!”見大家的臉上都掛著一絲欣慰笑意,四虎有意識地講起了逗趣的話。

“杜總畢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沒人陪著的確呆不下去,所以我們都應該理解。”周正東點了點頭,表示出了極大的同情心。

“我想起來了,那個小情人叫文靜。太漂亮了,看上一眼準能勾去你的魂兒,老杜豔福不淺啊!”

“既然四哥知道,我就不瞞著你了,文靜正在裡麵。你可要保守秘密,千萬不能說漏嘴讓他老婆知道!”周正東笑著,特意提醒了一句。

“文靜真的在裡麵?”四虎一聽,愕然瞪大了眼睛,“壞了,他老婆過幾天也要進來……”

“你怎麼知道他老婆要進來,莫非你把情況告訴她了?”

“臨行前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老婆對我不放心,說五天之內聽不到我的消息就親自帶人過來……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總歸她要來,即便搞突然襲擊,有我在也能化險為夷,到時候彆讓兩個女人碰麵就行,大可不必擔心。”周正東苦笑著,連忙安慰。

“如果讓他老婆堵在床上,可憐的美人會丟了小命。老杜都那把年紀了,那毛病怎麼就不改,讓人家年紀輕輕跟著他到這鬼地方來吃苦受罪不說,還時刻麵臨著危險……”四虎的話音未落,外麵突然傳來了清脆的槍聲。

“怎麼回事,哪來的槍聲?”四虎慌忙鑽出去,衝著兩個放哨的人大聲道。

“好像……好像是……山的對麵!”放哨人神色茫然,指著東北方向,聲音顫抖得特彆厲害。

四虎順著放哨人的手指看去,卻灰蒙蒙什麼也看不見。

“我沒說錯吧?陸堅不會輕易罷手,趁此機會何不把他除掉,不然我們彆想得到安寧!”疑惑之際,周正東疾步走上前來。

“你說,如何才能除掉他?”四虎聞言一振,問道。

“我們不能總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應該立馬行動,來個將計就計,針鋒相對。”周正東滴溜溜轉動著眼珠,似乎已胸有成竹。

“具體點,怎麼個將計就計針鋒相對?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防不勝防啊!”

“既然他在暗處,我們也躲到暗處,把他引到明處,不就可以亂槍打死他嘛!”

“對,我倒要看看陸堅長了幾顆腦袋。這裡留下幾個人,留下一支槍,其餘人跟我走。”思量片刻,四虎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招呼幾個拿槍的人,正準備到山的背麵,卻被周正東攔住了,“四哥,你也太性急了,這樣過去等於暴露了目標。”

“你說該怎麼做?”四虎呃了一聲,停住腳步。

“我們應該從山的南麵迂回過去,找個有利地形隱藏起來,派人到山下胡亂放幾槍,把他引出來,然後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四虎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一揮手又朝南而去。很快繞到山的南側,進入一道溝渠趴倒在地,匍匐前進,一直來到山的對麵,尋得一個亂石堆隱藏了起來。

“劉棟,到山腳下朝西北方向放幾槍。放一槍停一會兒,目標出現了就朝這邊跑,把他引過來。”觀察了一下,四虎對著身邊一個精瘦的小夥子小聲說道。

劉棟顯然不情願乾這種當活把子的差事,但見四虎目光冷峻,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隻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戰戰兢兢朝山下走去。約莫走出有二三百米的距離,感覺來到了山腳下,尋得一快大石頭蹲在後麵,定了定神顫抖著手朝西北方向扣動了扳機,清脆的槍聲在風中飄然傳開。

陸堅果然潛伏在西北方向的一座沙丘頂上,正密切注視著氈房那邊的動向。

由於能見度低,對於四虎的行動毫無察覺,直至聽得山那邊傳來槍聲,他才轉移了注意力。

以為包力德他們過來了,根據聲音判斷,又不像獵槍發出的,更不像鞭炮,再說沒聽到信號他們不可能貿然過來。

沉吟片刻,陸堅急忙下了沙丘,循著槍聲的方向仔細觀望,一麵緩慢朝前走去。

剛走出不遠,那邊又突傳來一聲槍響,陸堅駭然停住腳步,循聲看去。

儘管能見度極低,憑借他超強的視力,隱約察覺到有個人影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麵晃動。他幽幽吸了口氣,覺得很蹊蹺,懷疑四虎設下的圈套,周圍有埋伏。

對此陸堅卻無所畏懼,視為雕蟲小技,反倒很擔心包力德他們的安危。他們就在附近一個沙包下,對於這裡的情況渾然不知,生怕誤以為他發出的信號,貿然過去必然會中了埋伏。於是他急中生智迅速躥到山腳下,端起手中的槍朝那個人影扣動了扳機。

這樣做當然不是想殺死那個人,而是把埋伏的人引出來。

果不其然,石頭旁的人驚叫一聲,猴子般跳出老遠,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躊躇片刻,陸堅匆匆朝前走去,心裡依然擔憂著包力德他們。

剛走出不遠,發現南麵沙霧中有許多人影蠢蠢欲,陸堅慌忙躲到了一個隱蔽處。那些人影緩慢移動,逐漸靠近了過來,很快到達了那塊石頭的跟前,齊刷刷臥倒在地,一動也不動了,接著就傳來說話的聲音,儘管很低,卻也能聽得清楚。

“劉棟,哪來的槍聲?你看清楚人了嗎?”

“山腳下,離這兒頂多幾十米,晃動了一下就不見了。”怕對方聽不見,李棟故意提高了嗓門。

那夥人順著劉棟手指齊刷刷端起槍,等了好一陣不見動靜,又朝山腳下匍匐前進。

“他在那兒,彆讓他跑了!”少頃,突然有人驚呼。

陸堅慌忙臥倒在地的同時,伴隨著一陣激烈的槍聲,子彈從頭頂嗖嗖飛過。

那夥人卻遲遲沒有衝殺過來,頭頂也聽不到了子彈飛過的聲音。

他疑惑地抬頭一看,半山坡冒出幾道高大的黑影,呐喊著朝山下衝去。那夥人對著黑影發起猛烈的射擊,黑影非但沒有倒下,反而不斷加快速度。

那夥人見勢不妙紛紛停止射擊,倉惶逃竄。幾個黑影緊隨其後,眨眼間消失在了沙霧深處。

這一幕陸堅看得清楚,良久才回過神,一臉困惑地站起身,辨彆了一下方向朝包力德他們躲藏的地方走去。

走出不遠,驀然間又冒出幾道模糊的身影,探頭探腦地朝這邊靠近。

“你們彆過來,小心有埋伏!”定睛一看,正是包力德他們,陸堅抑製著嗓門急聲提醒。

“剛才發生了什麼?”幾個人卻沒有止步,包力德急切地問道。

“我中了四虎的埋伏,被包圍了。我正擔心著,生怕你們貿然過去。危及關頭,山坡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夥人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真是有驚無險!”陸堅捂著咚咚直跳的胸口,依然不肯相信那是真的。

“聽到槍聲,知道你和四虎乾上了,我們不放心正要過去。剛走出不多遠槍聲就停止了,觀察了半天也沒見人影,不知槍聲從哪裡傳來,於是就想過去看個究竟。四虎他們埋伏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包力德氣喘籲籲地解釋了一通,急切地想知道事發的經過。

於是陸堅就把所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詳細講述了一遍。

大家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內心卻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動,議論著跟隨陸堅朝山上爬去。

由於風勢依然很大,費了不小的努力才爬到山頂,附下身子朝對麵的山下看去。

此刻正是晌午時分,儘管濃重的沙塵依舊遮天蔽日,強烈的日光卻將大地映照的一片敞亮,山下那座潔白的氈房格外醒目,不斷有人出沒,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不對勁,剛才那些人哪去了?”陸堅端起望遠鏡看了個仔細,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逃回去,那邊的氣氛一定會很緊張,說明他們還埋伏在山下。”包力德吸了口氣,不由又提高了警惕。

“或許被黑影虜去殺了……”陸堅搖著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

“要不是看花眼,一定就是真的。”尋思片刻,包力德眼睛一亮,“莫非……是神明顯靈?”

眾人聞言一振,欣慰之餘都在默默祈禱,願神明嚴懲惡人,保佑他們平安無事。

你一言我一語議論中間,山下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如同巨大的車輪碾壓過來,轟隆隆震得整個山頭都在顫動,並伴隨著尖厲的呼嘯。

循聲望去,南方不遠處現出一團黑霧,逆風滾滾而來,頃刻吞噬山下所有的一切,氤氳彌蕩片刻開始收縮,逐漸凝聚成一個漆黑的霧團,像隻巨大的蝌蚪,拖著長長的尾巴朝西北方向緩漫遊動,最後消失在沙霧的深處。

山下很快又明亮起來,氈房依舊孤零零坐落在原地,周圍卻不見了人影。

“我活了五十多歲,從來沒見過這種現象,不是神明顯靈會是什麼?必定將那些惡人帶到地獄裡去了。”包力德吃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小胡子高高翹起,臉上掛滿了慶幸的微笑。

“四虎他們都去了哪裡,難道真被黑霧卷走了?”陸堅喃喃著,不由朝黑霧消失的地方舉起了望遠鏡,那邊除了沙塵滾滾卻什麼也看不見。

雖然對包力德的說法持懷疑的態度,卻又不像海市蜃樓現象,除此還能用什麼來解釋呢?

看來,大漠深處蘊藏著諸多未解之謎,著實令人著迷。

陸堅自幼好奇心極強,膽子也極大,與其說喜歡探險,不如說喜歡冒險,越是神秘的,越是危險的,越感興趣,做過許多令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記得十二歲那年和夥伴打賭,他居然深更半夜鑽進醫裡的太平間,取出一件死身上的人東西;他甚至盜過墓,可惜什麼也沒盜出來;為了爭霸,打得頭破血流更是常有的事情。要麼,他怎麼會被選入特種兵部隊,怎麼會一頭闖進這大漠深處,卷入了與黑惡勢力的爭鬥而義無反顧呢?既然大漠深處存在著諸多奧秘,不管多麼凶險,他也決不會退卻。

“還愣著乾麼?我們趕緊下去給祖先磕頭!”

包力德大手一揮率眾人下山,徑直來到那快平地上,一字排開跪下,懷著極其虔誠的態度恭恭敬敬磕了幾頭。抬頭仰望,半山腰那塊潔白的石頭被一團紫光所籠罩,顯得格外神秘而莊嚴。

“一定是神明顯靈解救我們,我們也從中得到了某種啟示。至於什麼樣的啟示,一時還說不清楚,隻能慢慢體會。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四虎他們的下落,或許並沒有被黑霧卷走,而是躲藏在附近某個隱蔽的地方。他們二十多人,十多條槍,說不準還會搞突然襲擊。這裡依然很不安全,我們必須趕快離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去。”

包力德話音一落,眾人不由都緊張起來,慌忙撤回到了汽車上。

“讓他們守在這裡,我們出去偵察一下,看看四虎到底躲藏在哪裡。”小憩片刻,陸堅拉起白音騎上駱駝悄然繞到山的南側,將駱駝拴在一個隱蔽處,四下尋找起來,卻終究也沒發現四虎他們的蹤影。

猶豫片刻,兩人又來到氈房附近,但見門敞開著,周圍卻空無一人,除了風聲呼嘯沙塵飛揚,格外清靜。

毫無疑問,四虎一夥的確消失了,於是兩人跨上駱駝又朝西北方向奔去。

走出約莫五六裡,前麵不遠處隱約來了喊叫聲,陸堅舉起望遠鏡循聲一看,有一夥人正在一條溝裡蠢蠢欲動。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