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怎麼可能對爸下手?!”
“他是生我養我的父親啊,我要是因為財產對他下手,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注視著母親任桂芝嚴厲的眼神,項陽慌了,急忙辯解沒有對項啟雄下手。
但任桂芝沒有輕易相信,問道:
“蔡斌紅昨晚打給你爸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麼巧,偏偏就在你爸要回家的時候,給他打了個電話,幫凶手x拖住了你爸?”
高澤心中暗暗點頭。
不得不說,情報係統公布任桂芝和項啟雄死亡這起事件無關極其準確。
從他對任桂芝臉龐細微表情來看,她很真實,憤怒,質疑,痛恨等情緒微表情,沒有絲毫虛假。
“媽,我也不清楚蔡斌紅為什麼會那麼巧給爸打那個電話。”
項陽差點哭出來,瘋狂搖頭:
“可能是蔡斌紅被爸開除,因此懷恨在心,就找了凶手x對爸下手?”
“是嗎?”任桂芝冷冷一笑:“要是蔡斌紅對你爸下手,其中會沒有你的授意?”
“媽,蔡斌紅怎麼樣,怎麼會有我的授意?”
“項陽!”
“你真以為我到了更年期就變糊塗了,不清楚你和蔡斌紅之間的齟齬?”
“你平時在公司,在公開場合張揚慣了,我都能理解,甚至你和蔡斌紅聯合偷偷做賬,中飽私囊我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你還年輕,我和你爸都能容忍你的不懂事!
但你不該隱瞞,對我撒謊!”
任桂芝全身爆發一股森寒的威嚴,項陽嚇得全身哆嗦起來,臉色慘白:
“媽,我不是有意的。
我是受到了蔡斌紅的蠱惑,是他跟我說商品以次充好沒問題,偷偷做賬拿個上千萬也沒問題。
我知道錯了,我會悔改的。
不過我爸遇害被殺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毫無關係。
我也不清楚蔡斌紅為什麼會在昨晚那個時機給爸打電話!”
看著項陽眼含熱淚哀求的樣子,任桂芝眼神浮現猶豫:
“你真的不清楚蔡斌紅給你爸打電話,你現在還和蔡斌紅有聯係嗎?”
“我和蔡斌紅沒聯係了。
自從他被我爸開除後,我就意識到了自己問題,主動和他斷絕了往來。”
任桂芝聞言深吸口氣,看向會客室中的高澤。
“你兒子說的話,我並不相信,你讓他給蔡斌紅打電話,將蔡斌紅叫到樂朋公司總部。”
“高警官,我沒有撒謊,我覺得沒有必要將蔡斌紅找來!”
項陽像是看仇人一樣直勾勾盯著高澤,眼神中的恨意無比明顯。
“項陽,你的意願並不重要。
如果你不找蔡斌紅的話,我們警方會將你和蔡斌紅一同羈押審訊,你可以自己選擇。”
孟冬雅狠狠瞪向項陽,她不明白項陽這個二代怎麼敢對高澤提要求。
即便是項啟雄還活著,麵對高澤的職務和級彆,都不敢提要求,更不敢展露半點恨意,隻會陪著笑臉。
“媽?”
項陽搖了搖任桂芝的胳膊。
他希望任桂芝出麵幫他拒絕。
“聽警方的,打電話找蔡斌紅過來,他給你爸打電話這件事情必須弄清楚!”
項陽隻好不情不願的拿出手機,當著眾人的麵給蔡斌紅打電話。
見狀,任桂芝輕輕低下頭,內心徹底失望了。
她已經意識到,剛剛高澤沒有說錯,項陽確實說謊了。
他要是主動和蔡斌紅斷絕了關係,怎麼還會保留蔡斌紅聯係方式,怎麼還能一個電話就將蔡斌紅叫到樂朋公司總部。
隻有一種情況。
蔡斌紅依舊和項陽關係密切,會聽項陽的指令。
“電話我已經打完了,蔡斌紅說二十分鐘後會抵達樂朋公司。”
“另外關於我父親項啟雄的遇害被殺,我知道一個線索!”
項陽麵無表情,電話是公開撥打的,沒法事先提醒蔡斌紅,他已經能預感到,接下去情況很可能會脫離他的掌控。
“什麼線索?”
高澤輕輕一笑,昨晚項啟雄遇害,項陽沒有說出線索,而是選擇隱瞞,隻怕是將這條線索當成把柄來捏著的。
現在看到情況不對勁,就想轉移警方視線了。
這種性格,這家夥真要因利益對他父親項啟雄下手,高澤也不會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