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啟雄對公司股份立下過遺囑!
聽到這個消息,項陽瞬間從座位上騰的站起身,瞪大眼睛問道:
“高警官,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我爸生前私底下立過遺囑,遺囑是什麼樣的,他將股份交給誰?”
能夠看得出來,項陽對遺囑很震驚,似乎壓根不清楚項啟雄偷偷立過遺囑。
而項真則是一臉平靜,對於項啟雄立下的遺囑,她顯然早已知曉。
倒是任桂芝反應最有意思,臉色同樣震驚,隻是不像是項陽那樣反應激烈。
“項啟雄生前確實立過遺囑,昨天在他遇害被殺後,就有律所負責人向我們警方打探調查進度和對凶手的調查結果。”
將三人反應儘收眼底,高澤對項陽道:
“遺囑具體內容,你可以問問你媽和你姐,他們應該清楚!”
“媽?”項陽聞言,立刻看向了母親任桂芝。
“陽子,我不知道你爸立過遺囑。”
任桂芝瞪了一眼心急火熱的項陽:
“遺囑這件事情,我和你一樣,都是剛剛從高警官這裡知曉。”
項陽聞言看向姐姐項真,冷聲道:“姐,看樣子你應該是知道咱爸立下遺囑這件事情了。”
“我知道!”
項真沒有掩飾,點了點頭道:
“三個月前的時候,咱爸跟我透露過。
他說假如他半年後出現意外,他會將自己所有樂朋公司股份和部分現金流交給我。”
“什麼?”
項陽猛地咬緊牙關,雙目噴火:
“憑什麼那些股份都交給你,我在集團做的哪裡比你差了。”
你在集團的作為,你心裡有數,而我也不明白咱爸那樣做的用意。”
項真昂著頭,平靜對視著像是頭狂獅的項陽,她沒有感到絲毫害怕,反而充滿底氣。
“真真,你爸真的把集團所有股份和幾個億現金流都交給了你?”
任桂芝很意外,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這個老混蛋,就一點都不想著夫妻感情?”
“媽,你和爸的感情,根本不需要公司股份去證明,何況你在樂朋集團還有不少股份和影響力呢。”
項真挽住了母親任桂芝的胳膊,輕聲道:
“我想他將公司所有股份交給我,是看中了我的能力。”
任桂芝心情並非平複,眼神冷淡的看著女兒項真:
“你有你爸的遺囑合同嗎,我想看看。”
“我沒有合同!”
項真搖了搖頭:“他當初隻是給我透露了遺囑內容,並沒有將遺囑合同交給我。”
任桂芝聞言,微微皺起眉頭,感覺這種手段不像是項啟雄的手筆風格。
就在這時,她耳旁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隻見高澤拿出手機道:
“任女士,項真小姐,項啟雄立下的遺囑合同我們警方有,這是電子合同照片。”
高澤將律所負責人上午發給警方的遺囑合同拿出來,隨後仔細觀察著任桂芝,項真,項陽三人臉龐的表情變化。
因為在項啟雄立下的這份合同上麵,存在一條遺囑變更規則。
那就是短期時間內,如果項啟雄本人非正常死亡,遺囑資產繼承人將發生變更。
會由項真繼承,轉變為由任桂芝繼承管理項啟雄的資產。
“怎麼會這樣?”
看到遺囑合同具體內容,項真,項陽這對姐弟反應頓時變了。
項真臉色很難,流露一絲難受的悲傷與痛苦,項陽喜形於色,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看來你爸也不是個老糊塗,他對我確實是有很深感情的!”
掃過合同一條條內容和規則,任桂芝臉色恢複了平靜,嘴角也浮現一絲笑容。
擁有了項啟雄在樂朋公司的股份,她股權超過80,整個樂朋公司現在是她掌控。
“高警官,謝謝你將遺囑合同拿出來,不過我很好奇,你拿出遺囑是有什麼用意呢?”
任桂芝感覺高澤前來樂朋公司,不是好心送遺囑合同那麼簡單。
高澤肯定有他深層次意圖,可是她根本沒法看清楚,隻能直接詢問。
“拿出項啟雄的遺囑,是我想看看你們的反應。”
高澤根本不需要藏著掖著,直接道:
“通常一起命案中,如果存在遺囑的話,那八成以上概率,遇害死者和會遺囑合同有關。
所以我們警方懷疑,你們有可能因為項啟雄的資產而對他下殺手!”
“怎麼會?”
任桂芝沒想到她們會被懷疑,瞠目結舌道:
“項啟雄是我丈夫,是我兩個兒女的父親,我們都是至親!
高警官,你也清楚,殺死我丈夫的人是凶手x,那個發送死亡通知單的殺手!”
“至親又如何,利益動人心,誰能保證你們不會因為利益而翻臉。
何況樂朋公司是價值幾十億的資產,你們這些至親剛剛就差點翻臉了。”
高澤輕輕一笑,繼續道:
“至於凶手,殺死項啟雄的人確實是凶手x,但你們當中沒人是凶手x的幫凶嗎?”
“不可能!”
任桂芝臉龐冷了下來,道:
“我們雖然都對樂朋公司心心念念,但隻是因為樂朋是我們家的心血,我們不可能會因為資產而相互殘殺。”
“任女士,不用這麼言辭鑿鑿的下結論。”
“你應該知道項啟雄的遇害過程。
昨晚他在回家途中,是接到了一個重要電話,才讓他支開身邊保鏢,你知道昨晚是誰給你丈夫項啟雄打了電話嗎?”
“是誰?”
高澤道:“蔡斌紅!”
“而且根據我們警方的調查,蔡斌紅跟你兒子走得很近,他是你兒子項陽繼承樂朋公司的擁護者!”
任桂芝瞬間看向身邊站著的兒子項陽,眼神驚疑中帶著憤怒。
她遠比警方知道的更多,清楚蔡斌紅和兒子項陽關係,知曉蔡斌紅真正被開除的內幕。
“陽子,你膽子不會真的那麼大,敢對你爸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