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錯吧?這家夥剛剛說什麼?”
“他說我們擊劍協會也沒什麼了不起?他是誰啊,這麼大口氣?”
圍繞在這四周的,都是擊劍運動的狂熱粉絲。
聽到陸飛的話,瞬間炸開了鍋。
柳婷婷嘖嘖道:“喲,陸飛,沒想到你看著挺老實的,結果居然這麼能吹?”
“一個連擊劍都不會的人,竟然嘲笑整個擊劍協會,你憑什麼啊?”
“陸飛,你趕緊跟他們道歉。”楊夢秋在一旁沉聲說。“道歉不丟人,丟人的是明明不會,卻還大放厥詞。”
陸飛聳了聳肩:“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要道歉?三年才入門,這種事情說出來很光榮嗎?外麵賣冰棍的老太太生意入門也不至於需要三年吧。”
“陸飛,你……你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楊夢秋突然覺得很煩躁。
她發現,這幾年不見,陸飛,似乎已經不是從前她認識的那個陸飛了。
也許是因為上一段婚姻,又或許是因為其他?
總之不管怎樣,她現在心裡很不舒服。
梅胥寒不以為意道:“夢秋,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按照心理學上所講,一個人越是缺什麼,就會越炫耀什麼,這是人之常情,根本無所謂……反正……也沒人把他當回事。”
“彆說是擊劍這種高難度運動了,我估計……讓他做二十個俯臥撐都夠嗆。”
“什麼?二十個俯臥撐?不至於吧……我都能做最少二十一個。”柳婷婷捂嘴庫庫直笑。
“高難度運動?”
陸飛越聽越想笑。
“現在的人,可真夠無聊的,就你們這種水準,還敢辦擊劍協會?街上的街溜子砍人的刀都比你們耍的更專業,你們繼續啊q精神吧,我不奉陪了。”
陸飛覺得但凡自己多呆一會兒,腦子都會變得不正常。
“陸飛,你給我站住。”
梅胥寒冷喝。
陸飛頓下腳步:“有事?”
梅胥寒終於抓到了機會,他冷笑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們擊劍協會嗎?說我們連街溜子都不如,既然這樣,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我對和比街溜子還菜的挑戰沒什麼興趣,而且……我也從來不做沒好處的事情。”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條件隨便你開,但如果你輸了,就得從夢秋身邊滾蛋。”梅胥寒嘴角的笑意幾乎快壓製不住。
他苦苦等待羞辱陸飛的機會,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送上門了。
陸飛愣了愣。
“條件隨便我開?”
“當然,我梅胥寒說話算話,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楊夢秋麵色劇變。
“陸飛,你瘋了?你不是不會擊劍?你這樣上去不是自己找死嗎?”
“嗬嗬,放心,夢秋,我會手下留情的,不過,刀劍無眼,我隻能保證不會傷他性命,但比如身上多幾道口子,多兩個窟窿這種事情,我可就不敢保證了。”梅胥寒笑意吟吟的說。
陸飛淡淡道:“你說得對,刀劍無眼,待會兒你記得把護具戴好。”
“你說什麼?”
梅胥寒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而此時,台下看熱鬨的,也笑成了一鍋粥。
“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他連擊劍都不會,都敢接受梅胥寒的挑戰?”
“還刀劍無眼?這小台詞倒是記得挺快。”
“牛皮吹過頭的人總會自食其果,想在美女麵前表現,那也不是這麼個表現法啊。”
……
楊夢秋肺都快氣炸了。
“陸飛,差不多行了,你有完沒完?承認錯誤,承認自己就是不行很難嗎?”
“你怎麼這麼愛麵子啊?麵子能當飯吃嗎?”
陸飛沒搭理,誰都能看出來梅胥寒這是有意激怒他。
而他,也並非真是好勇鬥狠,爭強鬥勝。
他就是單純覺得這小子很煩,很跳,很欠收拾而已。
陸飛上台隨意挑了一把劍,他看向梅胥寒催促道:“趕緊帶上護具吧,我趕時間去下一處。”
“該說這句話的是我才對吧。”梅胥寒冷笑。“你最好將自己裹得嚴實一點,這樣能少流一點血。”
“不戴是麼?那我可就開始了。”
陸飛揚了揚手裡的劍,將就能用。
這一行為,再度讓台下炸開鍋。
“狂,這小子狂到沒邊了。”
“跟擊劍協會會長比劍,竟然還不要護具?”
“他是嫌命長嗎?”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梅胥寒臉色冷了下來。
“跟我比劍不戴護具?你很快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著,梅胥寒一個衝刺,一劍朝陸飛挑去。
這一劍,不論是速度還是姿勢,又或者角度,都絕對無可挑剔。
“嘶……不愧是擊劍協會會長,這劍術,簡直爐火純青……”看熱鬨的人不斷發出驚歎。
“陸飛,這都是你自找的。”楊夢秋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後,下意識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看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突然,一陣金戈之聲響起。
梅胥寒手中的劍,應聲而飛,而陸飛手中的劍,已經正對他的咽喉。
“擊劍協會會長?三年入門?嗬……就這?”
陸飛嗤笑。
“我說你連街邊的街溜子都不如,你還不信,現在應該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