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顧帆剛被一群所謂的高級心理專家親切的問候。
沒勁透了。
這群老古董每次講的話都一樣!
顧帆甩掉保鏢,一個人出去走走,又再一次遇到了她。
那個護士用腳狠狠踢地上狗。
“你以為你是千金小姐,你什麼條件,居然還給我偷偷養狗。”
這護士應該就是她的媽媽。
確實,連自己都吃不飽還養狗,真是太蠢了。
而顧帆最不喜歡蠢人。
小女孩緊緊抱著小狗,她媽媽的那一大腳就踹在了她身上。
“媽媽,它還在生病,等它病好了,我找到能照顧它的人就送走,你彆生氣了。”
“這一周你就給我繼續挨餓,看我還理不理你!”。
一通發泄完,女孩的媽媽才嫌棄的離開。
顧帆看到她淚眼汪汪摸著小狗。
“對不起,狗狗,我可能不能再養你了。”
“喂!”
小女孩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他上次扔火腿腸惹怒了她,她不理他。
“你叫什麼名字?”
她還是不應。
嗬,挺傲氣的。
顧帆慢悠悠喊了一聲,“火腿腸。”
小女孩皺了皺眉,終於回應了。
“乾嘛!我不叫火腿腸,我叫林夏。”
“哪個夏?”
“夏天的夏。”
顧帆清冷的臉依然沒什麼太大表情,聲音平靜:“小狗可以給我養。”
聽到這話。
林夏那雙漆黑分明的眼睛像琉璃一樣漂亮清澈,泛著細碎的光,像得到了巨大的驚喜,展顏一笑。
顧帆見了她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笑。
明明女孩穿的很簡單。
但那天的陽光太燦爛。
剛好在夏天。
她一張臉溫暖白淨,溫柔的眼眸裡像夏日的微風輕輕拂動了他的內心深處。
從那以後的一個月裡。
林夏每天都會找他,其實是來看這隻狗。
慢慢的。
顧帆會在她來的時候特意讓人提前準備很多好吃的東西。
而她最喜歡吃的是小布丁。
每次她來,顧帆依舊沒什麼表情。
他就靠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仰靠著,假裝閉目養神。
耳邊是女孩子和小狗嘰嘰喳喳的鬨聲。
但後來有一天她沒有再出現。
顧帆在林夏消失的第一周,派人去找了那個護士。
得到的消息,那護士辭職了。
顧帆後來也找過她。
一直沒有消息。
直到在一次某一場酒會上遇見。
他才知道,她不叫林夏。
被蘇家認了回去,改名字叫蘇夏。
顧帆經常在想。
如果他比陸宴廷早日找到她。
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
這邊,賀西洲大手在顧帆麵前搖了搖。
“想什麼呢?是不是被我猜對了。”
“我就說我們這對女人有潔癖高高在上太子爺,怎麼就偏偏對蘇夏上心了?”
顧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沒回答這無聊的話,“滾。”
賀西洲聳聳肩。
這追女人多簡單的事,怎麼到了這大少爺這裡就變成這樣。
要他說。
對女人。
給錢寵著。
給禮物砸著。
要不甜言蜜語哄著。
再不然就用顧帆這俊美無敵的色相迷著她。
這蘇夏還能逃的了?
這時,顧帆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
顧帆臉色微沉,手指劃過屏幕掛斷了。
“怎麼不接?”賀西洲問。
顧帆輕諷:“這就是取消聯姻的麻煩,老太太天天變著法子騷擾我。”
說完,隨手將手機關了機扔在桌麵,又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儘。
第二天。
京城x私人醫院。
林瑤瑤陪著蘇夏走進了一個婦科劉梅專家醫生門診。
劉專家低頭看著報告,按照慣例照常詢問:“確定打胎?”
蘇夏坐在椅子上,林瑤瑤握著她的手。
此時這冷冰冰的語氣讓醫院的空氣更加悶絕。
林瑤瑤似乎感覺到蘇夏的手指有些抖,她握緊她的手。
蘇夏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孩子父親呢?”
蘇夏垂眼,“他不在。”
聽到這話,劉專家抬起頭,終於看了眼前的年輕的女人。
她明眸皓齒,膚白如玉,很漂亮,隻是此時在醫院白燈的照射下,臉上是一點血色都沒。
看的出害怕緊張。
但哪一個打胎的女人不是這樣。
所以劉梅專家並沒有過多的同情心。
畢竟她看慣了這樣的場麵。
“正常流程,你做手術要孩子的父親簽名同意才可以。”
“我是單身。”
聽到這話,劉梅專家再次看她的眼神不免流露出可憐。
“那家屬呢?”
林瑤瑤:“我,我是她朋友,我可以簽。”
“正常應該是父母親人。”
林瑤瑤被這所謂的專家的冰冷的語氣不耐煩了。
“正常!正常!誰打胎是正常的情況。現在就不是正常的情況!這人流手術就是小手術,有人簽名就可以了。”
劉梅大概是沒想到這女人會突然發飆愣了下。
現在人流確實成年了就可以做了。
隻是他們這裡是高級的私家醫院,為保障醫生自己,她才按流程多問。
這下劉梅沒再說什麼,開了張單遞過去。
“行吧,你們去繳費,交完費後,然後診室檢查沒什麼情況,就可以等候了,應該1小時左右可以進手術室。”
林瑤瑤拿起單,對著蘇夏說:
“夏夏,不怕,等會我就在門口等著你。聽說是全麻,醒來後就沒問題了。
蘇夏點點頭。
她不是怕疼。
說不清為什麼,隻要想到等會她的肚子裡寶寶就會消失。
蘇夏就覺得胸口的悶的發慌,呼吸困難。
另外一邊,賀西洲白大褂的衣服被一群人簇擁走了進來。
這家是他集團旗下其中一家私家醫院。
他正聽著副院長等人彙報醫院情況,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到熟悉的身影。
有人注意到問:“院長怎麼了?”
賀西洲皺了皺眉:“那邊是婦科?”
“對,那邊一般是診斷婦女懷孕等情況。
賀西洲眼睛微眯。
如果他沒認錯。
剛才一個女人的背影似乎是蘇夏。
隻是她怎麼會來這裡?
“去叫那個醫生出來。”
很快,劉梅專家從診室走了出來。
一看到是集團院長來了,立馬恭敬叫了聲。
賀西洲問:“那個女人來看什麼病?”
劉梅專家知道他是指剛才出來的女人,立馬一五一十的彙報:“她是來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