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飄飄和喬治兩人被田昊不客氣地扔在客廳正中間。
沈飄飄半跪在地上。
順著高級定製的黑西褲大長腿,一路看上去,是一張英俊立體的臉。
是顧家太子爺?
沈飄飄氣焰消了下來,心中忐忑不安,嘴角哆哆嗦嗦。
“太子爺?你怎麼會來這?”
顧帆慵懶地靠在沙發,修長的的指尖轉動著打火機,漫不經心道:
“沈小姐,我在這,取決於你做了什麼事?”
沈飄飄臉色慘白,強裝鎮定,“我不知道您說什麼?”
顧帆伸手抬起腕表,瞄了一眼,語氣不容置喙:“給你15秒坦白,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喬治沒見過京城有名的太子爺,但也經常聽過這個男人的傳聞。
為人狂妄囂張、做事出格、百無禁忌,手段狠厲……等等。
喬治站直身體,走前一步,試圖擋在沈飄飄麵前保護她。
“顧大少爺,我們兩並沒有得罪過你,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硬闖,毫無理由地仗勢欺人。”
顧帆眼皮掀起,幽冷的眼神冷冽掃過去。
這狹長銳利一雙眼,喬治竟覺得蝕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顧帆那所剩不多的耐性沒了,聲音冷冽:
“蘇夏被綁架,你乾的?”
沈飄飄一聽,心底的那根弦斷了。
果然是為了蘇夏來的。
她急著解釋:“不是的,顧大少爺,我那天也同一時間被綁架的。這怎麼可能是我做的。”
喬治臉色深沉。
“飄飄是善良的女人,而我是京城美國著名的頂級醫生,我們有自己的道德品性,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些卑鄙無恥的事情。”
顧帆輕嗤一聲,嘴角輕蔑的勾起。
“道德品性的兩人在床上玩的挺花的,也隻有陸宴廷這個傻子才會被騙。”
沈飄飄雙手死死捏在一起,
綁架的事情她可以抵死不承認。
但她和喬治剛剛做的事情,這顧帆可是知道一清二楚。
如果被陸宴廷知道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顧帆神色倦懶,抬了抬下巴。
田昊立刻會意,走出去。
片刻。
兩個綁匪被黑衣男人押著走了進來。
緊接著,綁匪口中紗布被人拿走。
他們全身上下明顯有被揍的痕跡,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衫襤褸,就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疤痕綁匪被鬆開口,看到是沈飄飄和喬治,哭著大喊。
“沈小姐,喬治先生,是你們說隻要我乾了這一次,就讓我平安富貴的離開京城。現在我們不乾了,放我們走吧!”
另外一個綁匪更是大男人更是點點頭。
“不乾了,不要打我,我錯了,我錯的。”
顧帆麵沉似水,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接一步地朝著喬治走去
每邁出一步,都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淩厲氣勢。
此時的喬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眼神閃現恐慌,腳步踉蹌地不斷向後退卻。
下一秒。
砰的一聲!
喬治的胸口被男人重重一踹,整個人直接砸在了玻璃酒櫃上。
整個酒櫃瞬間支離破碎,無數晶瑩剔透的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開來。
喬治當即口吐了一口鮮血。
他胸口被人生生撕碎一樣,臉因劇痛而扭曲變形,
喬治想說什麼,口喉頭湧上都是血腥味。
男人鋥亮的意大利皮鞋踩,不緊不慢踩在了喬治臉上。
腳一用力,喬治的臉壓在破碎的玻璃,割裂出劃痕,鮮血直流
以喬治做醫生的的經驗,他絕對毀容了。
而且整容也救不活那種,他的臉上的皮都快割碎一片片。
綁匪再凶狠再見過世麵,也忍不住吞咽口水。
這男人的狠勁上次他們可是領略到。
沒想到因為同一個女人又再次被他抓到。
“啊!”
沈飄飄哪有看過這症狀,嚇得快暈了,隻覺得肚子抽抽的疼,立馬認罪。
“我說,我說,是他做的,全是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飄飄跪地求饒,不斷磕頭。
“太子爺,求你看在我懷孕的份上,放過我吧。”
顧帆冷笑,那笑容嗜血無情。
“沈小姐,你懷的又不是我的種,我憐香惜玉不了。”
喬治聽到沈飄飄背叛他,心裡悲傷不已。
但這是他愛的女人,她肚子還有他的孩子。
他願意為她犧牲。
喬治忍著疼,強撐著最後一口氣。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彆對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做什麼事,你要殺要剮衝著我來。”
話一說完。
彆墅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
眾人望過去。
陸宴廷站在那,渾身戾氣包裹,因背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隻覺得他渾身散發著烈火般的怒意,像奪命的修羅。
顧帆見人來了,聳了聳肩膀,邁著散漫的步子走上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女人交給你處理。”
走出去門口,顧帆懶懶的回頭,嗓音帶著濃濃的諷意:“你這綠帽帶的不夠綠,改天我給你送一頂。”
陸宴廷盯著麵前兩個人,墨色的瞳孔裡淬了毒。
此刻他覺得自己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陸宴廷果然笑了,笑著,笑得眼睛通紅。
他關上門,將最後一絲光線遮住,走到沈飄飄麵前。
沈飄飄看到是他。
看到陸宴廷黑眸冷冷盯著她,陰狠的,不帶任何善意。
心裡就像玻璃一樣碎的稀巴爛。
沒了!
她想求饒,想說話。
想說剛才喬治說的都是假的,他彆信。
極度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使得她的嘴唇和牙齒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隻有兩隻眼睛蓄滿了淚水。
陸宴廷突然抬起右手,朝著沈飄飄的臉頰狠狠扇去。這一巴掌力道極大,伴隨著一陣疾風驟雨般的呼嘯聲。
沈飄飄被扇的臉都要炸裂,痛得她幾乎昏厥過去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腹痛如排山倒海之勢襲來,一縷縷鮮紅的血液開始下體緩緩流淌而出……
她仍想做最後一絲掙紮,“宴廷哥,求你救我孩子。”
司機看到顧帆走出來,立刻下車,並恭敬地拉開了車後座的車門。
車輛緩緩啟動,平穩地駛入主路。
田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強烈的好奇心
問:“顧總,你怎麼不直接處理那兩個人,反而叫陸宴廷來呢?”
顧帆慵懶坐在車中央,雙腿交疊,英俊的臉不淩而厲,掀了掀眼皮:
“沈飄飄這個女人最為在乎是陸宴廷,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讓心愛的男人去送她走完這最後一程,記住了,殺人要誅心。”
也好讓陸宴廷沒心思再出現蘇夏麵前。
顧帆從來都不是光明磊落的人。
他要蘇夏。
他要她眼裡隻有他。
想起那個女人。
顧帆上慢慢勾起唇角,眼底的愉悅越來越深,拿出手機,撥打那熟悉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