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意上前,將手上的保溫瓶放在大理石的餐桌上。
銳利眼神上下掃了一圈剛臥室走出來的蘇夏。
她長發微卷散在身後,一張明媚白皙的小臉,柳眉彎彎,杏眸瀲灩,精致的五官是讓人過目難忘的美人。
這女人今天穿的裸色襯衫束在牛仔褲上,標致的小蠻腰更加顯得她整個人精致乾練。
許寧意自認為自己也算個美女。
但眼前的女人,明顯更多了一份靈動純粹的氣質。
這應該就是顧帆所說的那位“女朋友”吧。
就是那位她一起坐私人飛機都會介意的女人。
許寧意想到這。
心裡還是會隱隱有一根小刺。
怪不得顧老太太心裡會有危機感。
想借助她這個旗子鏟除這女人。
當然許寧意也是心甘情願當這個旗子。
在她眼中她的顧帆是獨一無二,尊貴無比的,沒有人能配的上他。
許寧意假裝露出驚訝。
“你是哪位?怎麼會在顧帆的家裡?”
這女人的清脆帶點甜膩的嗓音,讓蘇夏瞬間有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但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蘇夏有些警惕:“我怎麼會在這,你應該問顧帆?”
“這樣呀,我不知道這間屋子還有其他人在,今天就是特意送滋補湯過來給顧帆喝。”
蘇夏有些戒備。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和顧帆認識這段時間,並沒有見過他身邊出現其他女人。
難道這就是顧家傳聞中的那位未婚妻?
許寧意露出無害的笑容。
“我從小在顧家長大,也算是顧帆的青梅竹馬,我們兩關係很好。"
聞言,蘇夏垂下眼,並無意與她深談。
“如果你找他,可以電話給他。我先走了。”
許寧意當然不可能打給顧帆。
每次她都是借著老太太的命令偷偷來。
就連大門的密碼也是顧老太太告訴她的。
而且她幫顧老太太趕走貪圖顧家富貴上位的女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已經很有經驗了。
許寧意沒理會蘇夏的冷淡。
“這位小姐,你是顧帆的情人麼?”
許寧意故意用了情人這種侮辱人的詞。
蘇夏抿了抿唇,沒吭聲。
她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定義她和顧帆的關係。
“彆介意,是因為顧家早有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而顧帆從來沒在顧家提起過你,所以我以為你就是像那些喜歡顧帆的女人一樣,隻是可有可無的情人。”
這話就像一把刺劍正中靶心,直接狠狠刺向蘇夏的心臟。
讓她胸口有些鮮血淋漓。
但蘇夏還是維持了麵上的平靜,聲音已經變的很冷。
“這位小姐,我想我跟他什麼關係,不需要你告訴我,也不關你的事。”
說完,蘇夏不理會她,離開了這間屋子。
許寧意嘴角揚起一絲諷刺的弧度。
看來,也沒這麼厲害。
另一邊。
勞斯萊斯行駛在繁華而光怪陸離的城市,無聲地穿過一個個街區。
司機開著車,田昊坐在副駕駛上一五一十的彙報事情。
車後,顧帆坐在車後,修長如玉的手指拿著一份文件,眸色晦暗不明。
車子來到到了一棟兩層的小彆墅。
司機停好車,下車,打開後車門。
顧帆身姿挺拔的邁出長腿,走出來。
今天他穿的很正式,深色條紋西褲、淺灰色襯衫,袖口整整齊齊,領帶係得一絲不苟,增添了幾分嚴謹與莊重。
看樣子像是從哪一場會議來的。
田昊伸手立了立穿著的白色襯衫,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鑰匙打開彆墅門。
彆墅裡,女人呻吟的,男人低聲喊叫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了出來。
"啊啊嗯嗯"
"飄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你!"
一樓的臥室。
床上沈飄飄臉色桃紅,極致地正享受著一場刺激的運動。
顧帆皺了皺眉,眼底有些冰冷看向田昊。
田昊也有些無語。
誰知道,這大白天,這兩人會弄這場戰鬥呢!
田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顧總,我這就把人拎出來。”
顧帆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黑色長褲將腿部線條勾勒到了極致。
即使簡單坐在那,也能看出這個男人氣質高貴非凡。
沈飄飄正享受著最後的欲仙欲死的感覺。
砰的一大聲!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重重的踹了進來!
壓在沈飄飄身上的喬治回頭一看,差點陽痿,嚇得滾到床底下,臉上滿是驚魂失魄,大喊:“你是誰!怎麼闖進來的!”
沈飄飄眼裡還有媚意,被這一巨響,整個人靈魂都要魂飛魄散。
顧不得什麼,坐起身,立刻拿起旁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田昊皺眉看著這一對衣不蔽體的狗男女。
要是顧總看到這一幕,臟了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先滅了他這個助理,還是滅了這狗男女。
田昊冷漠道:"2分鐘的時間,給我穿好衣服滾出來,不然,我將你們扔出大街上去!”
門,瞬間又砰的一聲關上。
房間旖旎曖昧的氣息變成了陰沉恐怖的氛圍。
沈飄飄和喬治兩人麵色白的一點血色都沒。
他們隻能急急忙忙穿上衣服。
就怕剛剛那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真把他們扔去大街上。
喬治:“飄飄,你認識他麼?他是什麼來曆,怎麼找上門?”
沈飄飄渾身都在發抖,不斷搖頭,她也不知道。
這段時間除了綁架那件事,她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難道是蘇夏來報複?
兩人戰戰兢兢,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
準備先逃走再說,誰知下一秒。
門再次被踹開,這男人的強大的腿力直接將門踹翻了。
田昊冷冷走上前。
老鷹拎小雞一樣,一手拎一個,直接狠狠拽出客廳。
喬治是醫生,體質比較纖弱,掙紮不了那隻緊固住他的大手。
“放開,光天化日之下擅闖民宅,我一定會報警的,飄飄你彆怕,有我在。”
沈飄飄就更無力,隻能一隻手護住肚子,罵罵咧咧: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以陸宴廷陸氏總裁心愛的女人,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如果他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出軌了,你說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男人冷哂,嗓音如魔鬼般幽冷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