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什麼呢?
害怕再一次迷失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上,然後遍體鱗傷。
如果再重蹈覆轍,蘇夏知道自己會走不出的。
所以隻能在受傷前,將自己抽離。
顧帆薄唇微啟含著女人瀲灩光澤的紅唇,曖昧逗弄。
顧帆覺得蘇夏時刻挑戰他的底線。
她忽遠忽近,忽冷忽熱,讓他從未有過的不安。
他從來都是狂妄自傲,運籌帷幄,一切所有的事情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但卻在聽到陸宴廷救了她後,怕她再一次心軟。
“嗚……”
微微的刺痛帶著電流,沿著她的血管直達心臟,讓蘇夏的血液都在沸騰。
蘇夏禁不住低吟一聲,聲音嬌柔百媚,尾音上揚,像是會勾人一樣。
“你也想要我。”
顧帆的眸色深的可怕,目光灼熱像烈日,眼底一縷翻滾上來的欲望。
蘇夏緊繃著殘餘的理智:“顧帆,我們……先聊聊好好。”
“不好。”
說完,顧帆再次覆上去,一手扣住了她的腰部,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無法偏頭。
狠狠欺著她的唇,強勢而充滿欲望的吻進她的嘴唇裡。
淡淡的香煙味道和鬆木香味彌漫在兩人的唇齒間。
蘇夏被吻的全身血液沸騰,雙腿發軟。
男人大掌輕輕抬起女人受傷的那條腿。
在最後一刻。
蘇夏猛地睜開眼睛:“顧帆,停下來!”
顧帆抵住她的額頭,望進女人的目光裡眸色深邃。
嗓音暗啞粗澀,像是從喉嚨裡溢出來,“我今天很想要,蘇夏。”
“給我?”
顧帆喊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就像碾過砂石一樣暗啞性感。
蘇夏拒絕不了,擋在彼此之間的手慢慢鬆了下來。
下一秒,男人的修長手熟練的解開女人的襯衫。
扣子一個個散落。
雪白如羊玉般的肌膚在昏暗中就像引人犯罪的誘惑。
“我輕點,不碰你的腿。”
落地窗上倒映著男女纏綿極致的影子,空氣中蔓延著潮濕粘稠的熱度。
蘇夏感覺自己包裹在雲裡,又像漂浮在洶湧的海麵,小帆船被風浪高高拋起,沒有著落點,隻能攀附著唯一的浮木。
結束後。
顧帆抱著女人去浴室清理。
浴缸的水搖曳清澈,男人抱著女人,赤腳走了進去。
顧帆將蘇夏抱在胸前,沐浴露的泡泡覆蓋全身。
依然可以看出女人嬌嫩的肌膚,是斑駁紅點,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顧帆幫她輕輕擦拭,掌上是一片滑膩的觸感,就像水豆腐嫩滑細膩一樣。
小腹再次緊繃。
顧帆深眸盯著懷裡的女人,再來一次,這女人肯定會受不了。
沒洗多久,直接將女人用浴巾包裹抱起床上。
再將風筒吹乾她的長發。
蘇夏還沉浸在餘溫,腦子迷離又清醒。
“顧帆~你好像喜歡我……的身體。”
男人幫她穿上準備的好的霧藍色絲綢睡裙,隨意嗯了一句。
蘇夏眼睫微微顫動,感覺自己像個精致易碎的洋娃娃被人小心翼翼擺弄。
空氣靜止片刻。
蘇夏眼睫微微顫動,眼底晦暗不明。
“顧帆,我們分……手。”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
蘇夏感覺手腕被套入了一串冰涼手鏈的觸感。
她將手抬起一看,細白的手腕帶著一串璀璨光澤的藍寶石的手鏈。
設計精致,鏈條細膩光滑,和每一顆藍色寶石相得益彰,藍寶石晶瑩剔透,光澤不一,襯托的她的手腕纖細雪白。
“這是什麼?”
“出差的禮物。”
“挺貴的吧?”
顧帆眉梢輕挑,“賣了你都買不起那種。”
“哦,那我不要了。”
這麼貴,比賣了她還值錢,她可還不起。
“哦,那扔了。”
說著,顧帆真的就從蘇夏手上取下藍寶石手鏈,抬手,做了個弧度,就要把它去垃圾桶。
“唉!”
看他的動作利索毫不猶豫就要扔出去。
蘇夏連忙坐起來,從他手上搶過來。
“你真扔呀!”
再昂貴的珠寶鏈條,也經不起這樣隨便一扔。
“本少爺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回收的道理。”
蘇夏嘴唇抽搐。
行,你是太子爺,你大牌。
這一小插曲稍稍吹散了蘇夏剛才惆悵思緒。
顧帆也躺下來,從背後抱著她,下巴擱在女人的頭上,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發絲。
“你剛說什麼?”
“沒。”
蘇夏眼睛微眯,有些困了。
臥室的落地窗外,如月色的夜晚像銀色的瀑布暈染進房間。
蘇夏決定明天說。
今晚的氛圍太好了,她有些不舍得打破。
蘇夏因為昨天折騰太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睜開眼,床上早已經沒有了男人的溫度。
蘇夏掀被起床。
金黃色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藍白色的床帶著一絲甜膩的味道。
昨天她是第一次來,還沒來得及參觀就被顧帆給吃乾抹淨。
蘇夏打量了一眼。
這臥室將近100平,比她家的客廳都還大。
暖白色的奢華的色調,連接著一整排的衣帽間。
衣櫥掛滿各式各樣限量版的裙子,蘇夏打開一看,還是當季的。
保守估計得……算不出來。
蘇夏昨天的襯衫短裙被弄臟了,從衣帽間隨便抽出一條淺裸色的襯衫和牛仔褲穿。
尺寸毫不意外很符合。
站在全身鏡前,女人白皙皮膚細膩,帶著淡淡的粉色,一身白領的裝扮,手上那光彩奪目的藍寶石項鏈,成了亮眼的點綴。
蘇夏恍惚有一種被包養金絲雀的感覺。
她甩甩頭。
打開臥室門。
就見客廳裡,站著一個身穿淺藍色的長裙,外套披著米白色的風衣,烏黑秀麗的長發被紮成馬尾垂在腦後,精致又有氣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