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仙途》第一百四十四章：焚心咒解，淩仙宗的血色夜襲
林羽站在淩仙宗山門外的懸崖邊，任由罡風撕扯著殘破的道袍。他的瞳孔倒映著宗門建築群的輪廓，問心劍在掌心泛起幽藍冷光。三天前與血煞門守墓人的死戰讓他的經脈寸斷，但問心劍帶來的詭異力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傷勢。
“焚心咒 終於解了。“ 他低語，指尖撫過胸口的冰晶紋身。那道紋路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每一道線條都在訴說著極北冰原的血色記憶。儲物袋裡，半塊《太虛劍典》殘頁突然發燙，與問心劍產生共鳴。
“林羽！“
尖銳的破空聲從身後傳來。林羽轉身，看見三道血色流光劃破夜空。為首者身著血煞門黑袍，腰間掛著九枚青銅鈴鐺，正是血煞門三長老 “血鈴尊者“。他的身後跟著兩名護法，手中血刃泛著幽光，所過之處連月光都被染成猩紅。
“好膽！“ 血鈴尊者陰笑，九枚鈴鐺同時作響。林羽感覺神魂一陣刺痛，識海中的元嬰竟有離體趨勢。他握緊問心劍，冰晶紋路瞬間蔓延至全身，將痛楚轉化為刺骨寒意。冰霧從他周身擴散，在夜空中凝結成六棱冰晶。
“焚心咒已解，你以為能逃出血煞門的追殺？“ 血鈴尊者抬手，天空中浮現 hundreds of 道血色鎖鏈。林羽瞳孔收縮，那些鎖鏈與問心劍上的紋路如出一轍。他突然意識到，守墓人祭煉的血煞劍與血鈴尊者的功法同源，兩者都在吞噬他人神魂。
“嘗嘗本座的 萬魂噬心鎖 ！“
血色鎖鏈如靈蛇般撲來，林羽揮動問心劍，冰芒所過之處鎖鏈紛紛凍結。他借力躍向淩仙宗山門，卻見山門前的護山大陣突然亮起。楚長老的仙劍化作銀龍，將他與血煞門眾人隔開。
“擅闖淩仙宗者死！“ 清冷的女聲從雲端傳來。林羽抬頭，看見一襲白衣的淩仙宗執法長老禦劍而來。她的劍尖指向林羽眉心，劍氣撕裂雲層。但血鈴尊者的鈴鐺聲突然尖銳，楚長老的仙劍竟偏離了三寸。
“楚長老！“ 血鈴尊者冷笑，“這小子是淩仙宗棄徒，本座替你們清理門戶。“
“血煞門的走狗也敢在淩仙宗撒野？“ 楚長老冷哼，“滾！“ 她揮動仙劍，一道銀河從天而降，將血鈴尊者逼退。
林羽借機閃入護山大陣。他的身影在雲霧中穿梭，熟悉的景色不斷刺激著記憶：曾經晨練的演武場，與師妹烤魚的後山溪流，還有那座永遠緊閉的 “問心崖“。冰原的嚴寒與宗門的月光在他腦海中交織，恨意如冰錐刺骨。
“站住！“
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羽轉身，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外門弟子舉著木劍攔路。少年的道袍繡著 “淩仙“ 二字，腰間掛著他當年用過的同款儲物袋。少年的手指凍得通紅，卻仍擺出架勢。
“你是誰？“ 少年顫抖著問，“為何擅闖內門？“
林羽沉默片刻，抬手輕輕一彈。少年的木劍瞬間結冰，整個人被凍成冰雕。他取出少年的儲物袋，裡麵隻有幾塊靈石和一封家書。家書的落款是 “母親“，墨跡未乾。
“對不起。“ 他低語，將家書放回原處。轉身時，卻發現前方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 淩仙宗掌門，他的師父，玄霄真人。月光照在玄霄真人的道袍上，映出暗金色的符文。
“你不該回來。“ 玄霄真人的聲音如萬年玄冰，“焚心咒未解，你早該魂飛魄散。“
林羽冷笑：“托師父的福，我活著回來了。“ 他揮動問心劍，冰芒在掌心凝聚成槍，“今日，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玄霄真人的瞳孔倒映著問心劍的紋路，衣袖中突然滑出半截染血的《太虛劍典》。林羽瞳孔收縮，那正是他在冰原失去的另半塊殘頁。書頁上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著黑光，與問心劍的冰晶形成鮮明對比。
“你以為焚心咒是懲罰？“ 玄霄真人突然將殘頁吞入腹中，“那是本座為你準備的養料。“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浮現出 hundreds of 道金色符文。符文如活物般蠕動，拚湊成 “劍爐“ 二字。
“師父！“
清脆的女聲從側方傳來。林羽轉頭，看見師妹蘇寒手持玉笛站在廊下。她的眼中含淚，卻仍維持著淩仙宗弟子的儀態。蘇寒的玉笛上纏著林羽當年送她的紅繩，此刻已被劍氣割裂。
“蘇寒，退下。“ 玄霄真人的聲音變得沙啞，“這是為師與逆徒的私事。“
蘇寒搖頭：“師父，林師兄他 或許有苦衷。“
“住口！“ 玄霄真人突然甩出一道劍氣，蘇寒的玉笛應聲而斷。林羽瞬間閃到她麵前，問心劍擋住了後續攻擊。冰芒與劍氣相撞，在夜空中炸出藍色煙花。
“你敢傷她！“ 林羽怒吼，冰芒在周身凝聚成風暴。
玄霄真人陰笑：“你以為本座為何留她性命？“ 他抬手掐住蘇寒的脖子，“她的神魂 可是完美的劍爐。“ 蘇寒的元嬰被一股無形力量從體內扯出，在空中掙紮。
林羽的瞳孔突然收縮。他看見蘇寒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那是被種下 “焚心咒“ 的征兆。問心劍突然發出悲鳴，冰晶紋路開始剝落。他這才明白，蘇寒一直被當作備用劍爐，與他一樣是玄霄真人的獵物。
“原來如此“ 林羽低語，“淩仙宗的天才弟子，不過是師父的劍爐儲備。“
“不錯。“ 玄霄真人點頭，“你與蘇寒的神魂，將助本座突破大乘期。“ 他突然將蘇寒推向林羽，“現在，殺了她，或者看著她魂飛魄散。“
蘇寒的身體在半空中劇烈掙紮，她的元嬰被血色鎖鏈捆住。林羽本能地揮劍斬向鎖鏈，卻發現問心劍的冰芒被蘇寒的元嬰吸收。蘇寒的元嬰表麵浮現出冰晶紋路，與林羽的問心劍產生共鳴。
“不要！“ 蘇寒尖叫，“林師兄，快逃！“
林羽的識海突然劇痛。他看見蘇寒的元嬰表麵浮現出自己的麵容，而玄霄真人的身影正在蘇寒身後凝聚。焚心咒的共生術開始生效，兩人的神魂正在被強行融合。
“嘗嘗本座的 劍爐共生術 ！“ 玄霄真人的聲音從蘇寒體內傳出。林羽感覺自己的元嬰被一股吸力拉扯，問心劍的力量正在被蘇寒的元嬰吞噬。他的經脈中傳來灼燒感，那是焚心咒的餘威。
“啊！“ 林羽怒吼，強行將問心劍刺入自己心口。冰晶瞬間蔓延全身，將蘇寒的元嬰凍結在半空。
“林師兄！“ 蘇寒的聲音充滿痛苦，“快住手，你會死的！“
林羽的意識逐漸模糊，卻看見蘇寒的元嬰表麵浮現出自己的麵容。他突然明白，這就是焚心咒的真相 —— 通過共生術，將弟子的神魂轉化為劍爐。淩仙宗曆代天才，都是玄霄真人突破的墊腳石。
“師父 你好狠的心。“ 他低語，問心劍爆發出萬丈冰芒。
整個淩仙宗在冰芒中震顫，護山大陣轟然崩塌。林羽的身影在冰芒中化為數百道殘影，每道殘影都握著不同形態的冰劍。這些冰劍懸浮在空中，組成 “問心“ 二字。
玄霄真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看見林羽的瞳孔中倒映著整個淩仙宗的建築群，而蘇寒的元嬰正在冰芒中與他的元嬰融合。冰芒中浮現出 hundreds of 道透明身影，正是淩仙宗曆代被當作劍爐的弟子。
“這就是 問心劍的真正力量？“ 玄霄真人驚恐地後退，“你竟然 參透了虛數空間的終極奧義。“
“不。“ 林羽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這是 所有被淩仙宗背叛者的怒火。“
冰芒中，淩仙宗的建築開始崩塌。演武場的石碑被冰劍貫穿，問心崖的巨石裂成碎片。玄霄真人的身體被冰芒切割，卻在即將消散時化作一道血光遁走。
“去死！“ 林羽揮動問心劍，冰芒所過之處，玄霄真人的殘軀被徹底冰封。
“不可能“ 玄霄真人的聲音從冰雕中傳出，“本座的大乘期肉身“
林羽沒有理會，而是轉身走向蘇寒。她的元嬰懸浮在半空，表麵的冰晶正在融化。他伸手接住元嬰，感受到蘇寒微弱的神魂波動。蘇寒的睫毛顫動，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滑落。
“蘇寒，堅持住。“ 他低語，將自己的元嬰與蘇寒的元嬰融合。
蘇寒的眼睛猛然睜開，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滑落。她的瞳孔中倒映著林羽的麵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來 焚心咒的解法是“
“噓。“ 林羽將蘇寒擁入懷中，“我們回家。“
就在此時，淩仙宗深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林羽轉頭，看見血煞門的血雲籠罩了後山。血鈴尊者的身影浮現在雲端，手中握著蘇寒的本命玉牌。
“好一個癡情種。“ 血鈴尊者陰笑，“蘇寒的神魂 本座收下了。“ 他捏碎玉牌，蘇寒的元嬰突然劇烈震顫。林羽感覺心口劇痛，問心劍的冰晶紋路開始剝落。
“不！“ 林羽怒吼，問心劍爆發出最後的冰芒。
整個淩仙宗在冰芒中化為廢墟。林羽抱著蘇寒的身體墜入深淵，問心劍插在懸崖邊，劍柄的冰晶紋路正在剝落。蘇寒的睫毛輕顫，在他懷中陷入沉睡。
三個月後，修真界流傳著兩個傳說：淩仙宗一夜之間被神秘強者覆滅，掌門玄霄真人不知所蹤；極北冰原出現了一座由冰晶構成的新宗門，門主是手持雙劍的男女，所過之處，血煞門弟子儘皆化為冰雕。有人說他們在尋找血煞門門主，有人說他們在破解焚心咒的終極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