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點點頭,微微皺眉,似乎心有餘悸:“就是他了,人皮怪喜愛剝人皮收藏,我們剛剛進入穀中之時就撞上了他,被他盯上了淩雲宗弟子的身份。”
聞言,百花扭頭看了孟秋一眼,被孟秋在麵具上賞了一板栗。
“唔!”百花道,“打我做什麼。”
“就是當初你暴露的身份。”
孟秋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傳音給她:“不要突然這麼來看我,太可疑了!”
“好吧。”
老村長也微微皺眉:“可不能讓這人皮怪知道村莊的位置啊。”
孟秋道:“還好,他被留在洞窟之中了,還要繞好一會呢。”
說到此時,夏芷晴看向了老村長手中的一盞小小的茶杯,剛剛就是這玩意放出了大量魔氣來,沒想到對那金丹人皮怪有了奇效。
老村長笑著解釋道:“此乃宗門貢獻點兌換的法器,可以儲存一定的魔氣,雖然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有時候也有奇效。”
幾人就此聊了起來,不一會,白天翔和俞行義也同眾人彙合了。
湯小蘭就對二人說起剛才的事情,叫他們千萬要小心那人皮怪。
俞行義關切地看著湯小蘭道:“蘭師妹,說不準你們已經被標記了,接下來幾日你們就彆出村莊了吧。”
湯小蘭瞪眼看他:“我們不出去誰去找人?”
俞行義道:“當然是我替你們去找。”
“怎麼,我們怕人皮怪,你就不怕了?你這麼牛啊?”湯小蘭看著他。
“我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俞行義木訥了,不知道要說什麼。
“還是大家一起來找,儘快找到吧。”夏芷晴笑著和稀泥了。
這時,一直旁聽的白天翔微微皺眉,突然發問道:“人皮怪?又不是魔物,怎會出現在穀中?”
他看著孟秋二人:“你們確定那就是人皮怪?”
這是想找一找之前丟失的麵子了。
孟秋定定看著他,回道:“根據在下記憶中的特點,此物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人皮怪,人皮怪雖不是魔物,但也好魔氣,恐怕是被墜魔穀的魔氣吸引而來。”
白天翔沒有反駁這一點,而是看向了湯小蘭:“湯師妹,你說遇見你們之時,他先問了一下某兩個人的行蹤?”
湯小蘭微微皺眉:“但他其實也打算直接攻擊我們了,詢問兩人,恐怕是想吸引我們注意力。他還看上了夏師姐的火訣。”
白天翔心中想著,就是此二人的到來,讓夏師妹徹底變了個模樣,哪裡還敢讓他們繼續待下去?
此番他倒是有了個主意讓他們離開,這個機會,他不會放過。
“葉道友,恐怕那金丹期的人皮怪已經惦記上你們了,不然也不至於一天一夜了還在此地打轉。”
白天翔勸道:“你們留在這裡一日,他也要繼續在這裡尋找一日,這樣一來,他遲早找上村莊,到時候,整個村莊恐怕都難得抵禦他,畢竟這裡也沒有金丹修士。”
孟秋直截了當問道:“你想說什麼?”
白天翔拿出了幾張符籙來:“我這裡有幾張隱匿符,不若二位道友先悄悄離開此地,待到你們完全離開之後,我們再向他釋放出你們已經離開了的信號,讓他就此離去”
夏芷晴好看的眉頭一豎:“白師兄,這不是讓他們去做了誘餌嗎?他們來時幫助我們規避了多少危機,這時怎麼又能犧牲他們?”
“這怎麼又談得上犧牲”白天翔剛想說話,就打斷。
“幾張隱匿符,怎能逃得過一個金丹修士的追查?更何況,他們二人很有可能已經被那人皮怪神識標記了。”夏芷晴直截了當地懟道。
白天翔見她如此維護二人,心中愈發不悅,直接攤開了說道:“怎麼,夏道友,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之人,你為了維護外人,要讓我們同門幾個師兄,以及整個穀底村莊受到牽連麼?”
夏芷晴根本不可能答應這不義的行為,但此刻見他搬出了整個村莊以及同門師兄幾個大是非,她一時間啞口了,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這時,俞行義插入進來:“白師兄,我覺得不能這般去做,這不義”
“大家已是一條船上之人,就不要談什麼外人和同門之人了。”
湯小蘭道,“而且,我親眼所見,那人皮怪已經盯上了夏師姐的炎訣,即便讓他二人離開,恐怕這人皮怪也不會離開,到時候又少去了兩個戰力,我們隻會更不好對付。”
最後是老村長一番和稀泥,給了白天翔台階下:“白道友不想牽連我等,倒也考慮周全。不過,村中有陣法,同心協力的話,倒也不怕一個金丹修士,況且,也可以再求援嘛。”
台階來了,一般人倒也走著下了。
但白天翔是何等人?頗有權勢的白家公子,從小周圍的人都順著他,而現在眾人都反駁他,他隻覺得臉麵儘失。
“區區陣法,就敢不怕一個金丹修士。你確定,要拿我的命來賭嗎?”白天翔冷笑道,“你知道,我是天罡城白家少子嗎?”
這是打算以勢壓人了。
夏芷晴從來不是個怕這些家族勢力的人:“白道友,我記得在墜魔穀之上時,我就勸過你回去,也說過此行會有一番風險,但你還是來了,此番有了危險,卻又後悔了嗎?”
湯小蘭歎了口氣,這樣一來,就算是完全和他撕破臉了,現在夏芷晴父親還有了傷病,未來可能還要被白家針對。
白天翔眼睛一瞪,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孟秋一句話給堵回去了。
“白道友,我們的確不敢拿你的命來賭。”孟秋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幾張符籙來,“不若趁此機會,你用這幾張隱匿符籙悄悄離去可好?也倒是規避了風險。”
“你!”看著這幾張符籙,白天翔隻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倒反天罡了,剛剛自己還用符籙勸他們走,現在被原封不動的話還回來了。
嘲諷力拉滿了。
白天翔氣得頭上要冒煙了,眼神狠毒地瞅了幾人一眼,後麵全程沒有再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