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不要胡說好不好”夏芷晴有些羞怯。
“好好好,我說錯啦,你沒有惦記,行了吧?”
“不是,我是說我從來沒有放下過。”夏芷晴道,“我不是早就說過,這件事情我一直在等待一個結果嗎?”
“好吧。”湯小蘭對自己這個師姐的純情也是無奈了,“假如要讓我知道有一個女子這麼想念著我數年,我晚上都睡不著覺的,也不知道你那如意郎君是如何睡得著覺的。”
“也許他有著特彆的理由吧。”夏芷晴抬起頭來,心中想起了那一日葉道友與她說過的話。
“你還是先想好,這回回去要怎麼辦吧?你可把白家公子得罪死了。”
湯小蘭皺眉道:“他是提親的那一批人中家勢最好的,聽說家裡和門派長老也有些關係,所以師父也跟著勸你嫁了吧?”
夏芷晴也皺起了眉頭:“師父她也是念及我好,近幾年來我修為不得寸進,她總想找些方法讓我徹底忘記他。隻不過,沒有當麵問清楚之前,我是不會放棄他的。”
“你啊,唉。”湯小蘭搖搖頭,“回去我也去求師父看看吧,有沒有彆的辦法。”
“小蘭,謝謝你,也祝你和俞師弟”
“彆說了,那個呆子。”說起俞行義,湯小蘭就癟了癟嘴。
這時,在洞窟中前行的二人突然聽到了前方的動靜。
隻見前方大片的魔氣瞬間被一片火海燃燒殆儘,火海的儘頭,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那裡,抬起頭來,看向了二人。
夏芷晴神識探了過去,發覺這個老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她心底頓時一沉,想起了葉道友說過的一句話:金丹期的人皮怪。
湯小蘭也被嚇住了,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喲,這墜魔穀真是寸步難行啊。”
老頭看見二人,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二位道友,在下迷了路,可否給我指一指路啊”
夏芷晴和湯小蘭對視一眼,夏芷晴回道:“老人家,我二人是天罡宗的弟子,在這山穀中執行任務,路線不方便透露,老人家您不妨原路返回吧?”
天罡宗嚴覺正掃過二人的服飾以及氣質,倒是判斷出兩個小姑娘沒有說謊。
雖然怕天罡宗,但身為金丹修士,自然不怕兩個築基小輩,自己也有數種辦法可以洗掉她們的相關記憶
嚴覺正愣了半息,才笑道:“原來如此,那請問一下二位,在穀中執行任務之時,有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兩個修士呢?兩人戴著麵具,築基期修為”
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到了夏芷晴和湯小蘭眼中的異樣,嚴覺正心中一定,往前跨了一步,瞬時到了二人的身前,同時將身上的金丹威壓全都釋放了出來。
“老夫並無惡意,隻不過那兩個小賊偷了老夫的一些東西,二位天罡宗的道友乃是名門正道,想必不會包庇小賊吧?”
金丹期的靈氣威壓撲麵而來,就像是海嘯壓來,讓夏芷晴和湯小蘭喘不過氣來,小腿都在打顫。
夏芷晴又和湯小蘭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葉道友和百花二人一路上幫助了他們不少,而且還是出自那名門正派淩雲宗,無論是氣質還是行為,都是一副真正正道的模樣,怎麼可能偷了這位金丹的東西。
這就是個金丹人皮怪!
幾乎是剛剛生出想要逃跑的想法,周身就有一道道火焰生出,形成了一個牢籠模樣,將三人都關在了裡頭。
老頭靜靜注視著二人,帶著十分的壓迫感。
“二位倘若不願意說,老夫也隻有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獲知了。”
說罷,他手一揮,一條條火焰藤條從他手中生出,火光照人,群魔亂舞,朝二人綁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夏芷晴眼中突然亮起了一個小小的火鳥,她掐訣施法,刹那間三隻金燦燦的火焰金烏從她手中飛出,瞬時吞噬了所有的藤條,同時炸裂開來。
“金烏之炎!”往後退去的同時,嚴覺正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驚喜與貪婪。
火焰炸開的同時,湯小蘭抓住夏芷晴鑽入地下,利用土遁之術往洞窟之外逃去。
可惜老頭隻是輕輕一躍,一踩,就將地下的二人給重新震回了地麵,跨境界之間的戰鬥太為懸殊了。
正當嚴覺要再次對二人下手之時,突然洞窟之外一股魔氣灌輸而來,直直衝向了老頭。
與此同時,一股黑紅色的猙獰火焰朝他打來,他眼睛微眯,朝後退去。
魔氣瞬間灌滿了整片空間,神識不再探得出去。
嚴覺正用護罩規避魔氣的同時,也拿出了一把羽毛扇子,往前一扇。
“嗡!”一聲巨響,所有的魔氣都被火焰驅散,露出了空蕩蕩的洞窟
“哼。”嚴覺正冷哼一聲,朝著前方飛遁而去。
一個洞窟連著一個洞窟,穀內的環境複雜多變,好在有著穀中弟子的帶路,幾人很快就繞出了這片洞窟,快速往村莊飛遁而去。
坐在飛行法器之上,湯小蘭心有餘悸地往後看去,不見那老頭追來,她連忙鬆了一口氣。
“原來師父平日裡對我們發火也沒動真格的啊。”見到真正有威脅的金丹修士之後,她才意識到之前師父的怒火都是佯怒。
聽見這話,夏芷晴也笑了一下:“師父怎可能動真本事用靈壓壓我們呢?”
說罷,她又扭頭看向了孟秋,問道:“多謝葉道友相助,不過,葉道友如何得知我們遭遇了威脅?”
孟秋看向了一旁的老村長:“這你要多感謝村長了,他們平日裡巡邏多了,其實對穀中各個區域皆有一定程度的監控,多虧了此,你們才能逃過一劫。”
“多謝道友!”夏芷晴和湯小蘭抱拳道。
“哪裡哪裡,都是本宗弟子,救援都是應該的。”老村長擺了擺手,看了眼不遠處的洞窟,又扭頭看向孟秋,“葉道友,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金丹期的人皮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