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臉上卻帶著他一生中最開心的微笑!
戰鬥停了下來,最先出來的是太一門的人,他們看著一動不動的席永,壯著膽子一步步靠近。
“他死了!”張七淡淡的說道。
聽到張七的話,這些人總算舒了口氣,正要上前動手……
“讓他入土為安吧!他也是個可憐之人。”張七知道這幫人想乾什麼,席永的人品不用多說,死後絕不可能得到善待,就算他的父親是赤階席魈,可殺死席永的人卻並不是,這種難得的發泄機會,就算換成張七也不例外。正因為張七了解他們的想法,這才出言阻止。
席永的所做所為確實百死莫贖,但他的一生也算是個悲劇,而且死前總算是儘力擊殺刀妖,雖說是出於私心,但於張七而言,算是有功之人,張七著實不忍他死後被辱屍,心中惻然。
他拿出大量金幣,托太一門的人購置一幅上好棺木,找個僻靜處下葬,死者為大,不至於讓他棄屍荒野。
太一門對張七自然是格外尊重,雖然他不知道張七是何許人,但難為了他們擊殺席永,這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張七的吩咐他們不敢不從,沒過多久,就讓人運來了一幅上好棺木。
棺是好棺,並非紅色,席永一生活著紅色的噩夢裡,死後自是不再承受這痛苦。
太一門人小心翼翼的把席永的屍體抬入棺木,至始至終,他臉上的笑始終如一,死人的笑自然是件恐怖的事,但不知怎的,席永的笑看起來就像是活人一般,就算死了,仍讓人看的有點舒暢,因為他的笑著實有點發出真心。
“慢著!”張七用手阻止將要上蓋的棺蓋,“把這個放上去吧!”
張七拾起地上那把妖刀,席永自小孤獨百年,唯一與他相伴的就是這把妖刀,雖說他們之間生死相殺,但總算是一生相伴,不離不棄,就讓它陪著他一起下葬吧,況且這把妖刀靈魂俱滅,就是一把最普通的刀,想來也不會引起他人的覬覦,而且除了張七他們之外,不會有人知道這妖刀之秘。
看著這把妖刀靜靜的躺在席永身邊,張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他讓太一門的人買了很多那種糖,用陰火封印住,以免融化,把這些糖放在席永身上。
張七不知道這糖對於席永的意義是什麼,想來應該是他年少時最美的回憶,就讓這回憶伴隨著他的離開吧!
目送席永的離去,張七背身回去。
擊殺席永,此事事關重大,那代表的可是超級勢力刀劍宗,無論如何,必須要把此事向風雨城如實彙報,張七也不想因一已之利連累風雨城,他張七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若換其他城,說不下他張七就拍拍屁股走人,但風雨城可是舒家的地盤,就憑他和舒家的關係,他自然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正當張七向城主府走去之時,另一邊的城主府早就得知了此事,出了這麼大的事,做為城主府當然第一時間就得知了詳情,城主舒芸當即帶著眾人趕往事發地點,正巧在途中和張七相遇。
張七看到迎麵而來的一群人,從他們的裝飾中得知是城主府的人,正好他也要去見城主府,便主動上前。
人群散開,中間走出一個麗人,就算是久見美女的張七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細眉鵝臉,乳白的膚色如同皎月,明豔動人,尤其那雙眼睛,似怨似嗔,水汪汪直勾人魂魄,那張絕美的臉是除白天之外張七見過最美的女子,細盈一握的柳腰上那對欲裂衣而出的豐胸,就連張七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修長挺直的美腿完美到根本無法讓人挑出任何一絲的不滿。
她沒有暗輕雲的青春,卻有暗輕雲沒有的成熟風韻,一見到她,就會勾起人類最原始的**。
好一個絕美的麗人!
風雨城之所以聞名天泣,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這裡有一位號稱天泣第一美女的風雨城城主舒芸。
張七就算再笨,再蠢,就算是一頭豬,也能猜到眼前這位必定就是傳說中的天泣第一美女——舒芸。
“是你殺了席永?”舒芸輕皺細眉,那語氣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嗬護。
張七微怔,隨即笑了笑,心中對舒芸有了好感,因為若是常人,麵對擊殺席永之人,第一反應就是先把人控製起來,這人要是跑了,到時候刀劍宗怪罪下來,恐怕自己也脫不了關係,然而舒芸卻並沒有這麼做,顯然是在知道眼前之人所為的情況下再次確認,以免錯怪旁人。
正是這種善良,讓這個天泣第一美女變的更加名符其實。
一個心地善良的人絕醜不了那裡去,更何況本來就是個美女。
張七正要出言解釋……
“七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呀?”一道少女音響起,正是舒曉,她的邊上還跟著玄天成,蹦蹦跳跳的朝著張七跑了過去,然而人還沒到,途中舒芸伸手一把攔住了舒曉,她不知舒曉和眼前的男人是什麼關係,怎麼敢讓舒曉和連席永都敢擊殺的殺神靠近。
舒曉疑惑的看著舒芸,又看了看張七,有些不解兩人之間怎麼好像氣氛有點緊張。
“曉曉,彆亂跑!”舒芸正色道。
“娘,我沒有亂跑,我要找我的七哥哥玩呢!”舒曉叫道,努力掙脫著舒芸。
娘?七哥哥?
張七和舒芸兩人同時愣住了,從眼前看來,很顯然舒曉指的就是他們兩人。
舒芸當然聽舒曉說過張七的事跡,而且不止一次,甚至是百次千次,聽的她耳朵都生繭,整天都誇著他的恩人玄天成,張七,想不到居然就是眼前的男人,這也太巧了吧!
精靈族是個愛好和平的種族,而且信守承諾,雙殺宗長老司徒紹護送舒曉回風雨城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的原委,彆說是舒曉和她,就算是整個風雨城都欠張七一個天大的人情,就算是整個精靈族,像舒曉這樣的天才都是未來的希望,所以,對風雨城來說,張七一行是真正的貴客。
就算張七隻是個普通人,舒芸也會了解詳情後再作處理,更何況是有恩於他們的張七,就算真的是張七所為,她必然有所袒護,更何況,席永於風雨城而言本就如毒瘤一般的存在,此人不但為非作歹,甚至有幾次欲對舒芸有不軌之意,但苦於舒芸一城之主,而且又是精靈族的核心,就算是席魈親來,也不敢輕易得罪精靈族,但席永又是刀劍宗的天才,舒芸想過製裁,但天泣有規定,紫階犯事,隻要不涉及天泣安危,向來從輕,不會深究,這就是極樂世界強者為尊的規矩。
所以好多次就算席永強搶民女,按照規定,席永也就罰錢了事,卻無法將一個紫階趕出風雨城。
事實上張七除掉了席永,卻正好解決了風雨城的麻煩,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張七為風雨城做了一件好事。
“妾身風雨城城主舒芸,敢問眼前俠士是否張七,七少。”舒芸行了個嵇首禮,淺笑道。
張七剛剛還不經意間咽了口水,如今舒芸行禮,忍不住瞟了一眼她的衣襟,果然略見那一抹雪白,不覺心頭狂跳,臉一下紅到耳根,下意識有點口吃道:“那……那個,我……我是。”
然而舒芸卻並不見意,顯然她是見慣這種場麵,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笑的十分隨意親切,看來她並沒有把這種事放在心上,這讓張七的心中舒了一口氣。
猛然間,張七忽然反應了過來,“娘?”
“你……你是舒曉的娘?”張七指了指曉舒。
“正是妾身。”舒芸還是優雅的笑道,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
又見張七現疑惑之狀,捉笑道:“七少莫非要在這大街上一敘前往?何不移步府上,好讓舒芸略儘地主之宜。”
張七尷尬道:“一切……一切但憑城主作主便是。”
舒芸淺笑,搖曳生姿,優雅轉身。
張七剛要起身跟上,卻再次被舒芸驚人的背部曲線震驚,淡雅的長裙下突出的渾圓曲線再次讓張七咽了一下口水。張七忙收攝心神,心道這可比什麼技能要厲害的多,就連他這種定力之人也不免神蕩漾,怪不得就連席永也賴在這裡不肯走。
舒芸自然走在前麵,張七緊跟著身後,舒芸走的並不快,一步一蓮花,這也給了張七更多時間來觀察這美麗的人兒和美麗的城市。
進城之時走的匆忙,並未細心留看這風雨城的美景,如今風雨城主舒芸作為一次導遊,為張七他們講解這風雨城的各處美景。
聆聽著舒芸略帶磁性的性感聲音,欣賞著風雨城的風景,這絕對是天泣最享受的一件事,張七第一次心生路途太短的感歎。
路蔭兩側不全是高木遮陽,而是散著一路的淺淡植物,四周錯落著一簇簇不知名的花奔,雖是色彩相對單調,但卻每到關鍵時恰到好處,讓人有一種典雅的美感。
路肩兩側不儘是商鋪林立,卻反而夾雜著眾多民舍,衝淡了城市那種濃鬱的商業氣息,多了一份煙火,倒是彆有一翻風味,商鋪之間綠色處處,商人之間交頭接耳,互訴商機,少了些商場的狡詐,更了些鄰裡的和諧。
大街如此,城主府亦然。
儘頭處,城主府現。
若非舒芸親口說出,張七恐怕也很難認出這就是城主府。
風雨城雖非天泣城那種主城級彆,但也是天泣一級主城,無論是在規模上還是級彆上都不低,但這城主府卻顯的格外“平凡”,甚至有種鄉下的農村氣息。
眼前的城主府即沒有高樓大廈,甚至也沒有府牆城建,更讓人意外的是,所謂的城主府大門隻是一道不足兩三米的籬笆圍檔,若一定要說城牆,那一道高不足一米的籬笆牆恐怕就是城牆,而更讓人疑惑的是城牆裡也並沒有成群的守衛,而是一堆堆零散的兔子、綿羊、鹿……還有一些千奇百怪的可愛動物,一些身著仆人裝的女傭不斷的清理著上麵的糞便。
這那裡像是城主府,這分明就是農家院!
“七哥哥好有麵子哦,我娘很少請外人到府上的,尤其是男人,曉曉好多年都沒見到男人進到這裡了呢!”舒曉笑著拉著張七的手晃呀晃。
“哦!”張七愣了一下,頗感意外。
然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好多年就裡沒來過男人,那舒芸的丈夫呢?不由得問道:“舒城主真是你娘?”
“嗯,是啊,我娘……”
“曉曉,彆碎嘴!”舒曉剛好說話,舒芸笑著微嗔道。
舒曉扮了個鬼臉,轉身笑著拉著玄天成跑開了。
“七少不要見怪,我家曉曉就是這個碎嘴脾氣。”舒芸淺笑著欠身。
“那裡那裡,曉曉可愛的緊,可愛的緊。”張七忙還禮笑道。
談笑間,一眾人來到一間較大的草屋前,舒芸輕輕的推門而入,張七跟了上去,進得屋後,頓感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