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哥你……是要買給這個姐姐嘛？”
女孩兒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天真童音，以及一個“大哥哥”的稱呼，讓江辰的眼睛笑成彎月，連連點頭。
“嗯嗯，當然，你選個最好看的給我。大哥哥很有錢喔。”江辰拍了拍腰包。
女孩兒爬在破布上，雖說隻有幾盞紙燈，卻還是認真的挑選了好久好久。
最後，她方才拿起一盞有些破舊的紙燈，遞給了江辰。
江辰一眼看去，這是一盞破舊，有些泛黃的紙燈。
對於彆人而言，這樣的紙燈，或許都不會多看一眼。
江辰接了過來，彆有興致的打量幾眼，笑眯眯的問道：“這盞最好嗎？”
女孩兒用力點點頭。
“嗯！這……這盞紙燈，是奶奶親手做的，做了好久好久呢，它肯定是最好的！”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年，倒也不無道理。
女孩兒眼光堅定看著江辰。
或許在她的世界裡，隻要能夠幫爺爺把紙燈賣出去，他們就能有很多錢，可以不再挨餓。
“哦？這一盞最好，所以你是說，其他的紙燈不好咯？”江辰輕笑著逗了女孩兒一句。
女孩兒聞言，卻是突然就慌了神。
“不……不是……不是這樣！其他……其他的紙燈，是爺爺做的！但……但是爺爺的手受傷了，我……我又幫不上忙，所……所以……剩下的這些……啊不對不對！不是這個意思，大哥哥……我……我是想說……”
女孩兒有些亂了方寸，也不知要如何解釋。
她跟爺爺在這裡等了好久好久，沒有一個人願意來買他們的紙燈，好不容易才有了生意，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丟失這來之不易的客人。
眼看女孩兒急的眼淚兒都開始在眼裡打轉，江辰一愣，而後悻悻摸了摸鼻子。
玩笑開過了嗎……
她隻是想逗這女孩兒玩玩而已。
此時，一陣香風撲麵而來。
江辰轉過頭去，就看到一潔白纖細的手掌伸到了老翁麵前，手掌上，是一包鼓囔囔的靈石。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江辰的錯覺。
他跟南心月對視的瞬間，好像在後者的眼神裡……看到了一些幽怨？
這感覺……怎麼像是幽怨的小媳婦兒在朝著自己男人發泄那麼一丟丟的不滿似的？
江辰失了神。
南心月緩緩收回視線，看向老翁。
“這些，都要了。”
南心月語氣清冷，沒有過多言語。
老翁見狀，當時都懵了。
他不用細看，隻是粗略打量一眼也知道這一袋子裡麵的靈石有多少。
至少……都足夠他們這一家子生活一輩子！
老翁有些慌了神，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這……這太多了。”
南心月聞言，並未回話，隻是自顧將袋子放在地上，淡淡道：“包起來。”
“姑娘，這……這使不得！當真使不得啊！”
老翁拿起地上的袋子，想要將它還回去，可當看到南心月那清冷麵容時，心裡也是有些發虛，就這麼傻愣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
江辰見狀，則是搖頭笑了笑。
他彎下腰去，用手將地上的破布包起幾盞紙燈，而後站起身來。
“難得她喜歡，收下吧。放心，我這人不差錢，買的就是開心。”江辰大手一揮，表現的那叫一個財大氣粗。
這一點，老翁倒也沒有太多懷疑。
畢竟每年燈會的時候，也的確會有不少公子哥帶著自己心儀的姑娘來這裡遊玩。
為了博美人歡心，這些富家公子哥隨時隨地都會豪擲千金。
顯然，老翁此時也把江辰當作這種人，至於一旁的南心月，老翁自然也當作是江辰想要追求的美人。
就是……彆人都是男子付錢。
或許，這些靈石本就是江辰送給南心月的吧，老翁心裡如是想到。
等他回過神後，再抬頭看去，江辰跟南心月已經走遠。
“謝謝……謝謝公子！謝謝姑娘！”
老翁當即老淚縱橫。
或許對江辰來說，這些靈石算不得什麼。
但對他們而言，這些靈石，足以改變他們的命運。
老翁拽過一旁的女孩兒，作勢就要給遠處的江辰兩人下跪。
隻是他們雙膝剛剛彎下，就感覺到一股無比輕柔的風將他們托了起來。
老者一臉難以置信，猛然抬頭看去，卻發現江辰跟南心月兩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老翁眼睛瞪的溜圓。
“這……他……他們是……是仙人！！”
一旁女孩兒聞言，好奇眨巴著眼睛，搖晃著老翁的胳膊。
“爺爺爺爺，什麼是仙人呀？”
老翁呆呆看著手裡的靈石，又抬頭看向江辰以及南心月方才離開的方向，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許久，他方才有些費力的將女孩兒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靈石裝進懷裡。
“仙人呐……就是很厲害的人，他們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他們沒有貧窮，不會餓肚子，也不會變老……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高高在上的人！”
“啊？那剛才的大哥哥……跟那個漂亮姐姐，都是仙人嘛？”女孩兒道。
“是啊，他們……一定是仙人。”
“那我以後也要當仙人！這樣就不會餓肚子啦，爺爺跟奶奶也不會變老啦！”
老翁揉了揉女孩兒的腦袋，笑容將臉上的皺紋堆疊到一起。
“好，那爺爺等著……等著我家妮子，成為仙人的那天。”
老翁捏了捏女孩兒的鼻子，佝僂著身形，朝著遠處走去。
直至兩人離開後，不遠處的街巷陰影下，幾道黑影走了出來。
“看清楚了麼，是剛才那兩個人麼？”
“絕對是他們！那個冷冰冰的小妞兒長的那麼帶勁，怎麼可能認錯？”
“可是大哥，剛才你不是感覺到靈力波動了嗎？他們兩個，應該也是修士吧？”
“應該是……先前那個老頭跟紫頭發的女童，出手也有點大方的離譜，不像是尋常人。”
“大哥，那怎麼辦？硬著來？”
“沙雕，柿子要挑軟的捏懂不懂？剛才那個冷冰冰的小妞兒給出去的靈石，少說也有百來顆！足夠咱們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