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六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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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喜歡我妹妹。

可誰都知道平安有心上人,所以秦王隻能暗搓搓的喜歡平安,卻總忍不住使些小手段,聊慰一下自己。

秦王紆尊降貴,叫平安姐姐,幫著平安葬花,跟著平安學吉他,說笑話逗平安開心,訴委屈惹平安憐愛……想著各種法子靠近平安,隻要近一些,再近一些,就會很開心很滿足,可是往往願望達成的下一刻,他反而變得更貪心,想要的更多起來……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所以我其實對秦王赴國一事,喜聞樂見。

我和花鐵鐵同乘一騎,在上林苑廣袤無垠的草場上信馬由鞭,無拘無束地暢聊生活的瑣事,感受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由。人都說江湖逍遙,可我們在江湖上漂泊這麼多年,嘗儘辛酸苦辣,看儘腥風血雨,曆儘刀光劍影,倒真不如這一刻來得悠然安逸。

路過魏寧兒家的莊子,我便帶著花鐵鐵去她家裡小坐。

魏寧兒哥嫂忙農活去了,她爹的病也好了,正在村學教書。家裡隻有她母親和年幼的弟妹在,魏母對我們很是熱情客氣,弟弟妹妹總以為我跟他們一樣大,喜歡拉著我玩抓羊拐,騎竹馬,丟沙包之類的遊戲。

我不想玩,又像之前那樣推拒,花鐵鐵就使壞插嘴說什麼盛情難卻,又故作老成地說道:“你們小孩子去玩吧,我跟大娘聊會天?”

“你跟大娘聊什麼?”你們才剛經過我認識,我反問道。

“大人說話,小孩兒少打聽。”花鐵鐵說著將我打發到院子裡去。魏寧兒弟弟妹妹立即圍上來,喜笑顏開的拉著我一起玩耍。見我意興闌珊,就給我剝蓮蓬吃,這我倒是願意。

午飯過後,我照例留下一些銀錢。魏母也照例給我帶上一些糧油果蔬雞蛋鴨蛋等等,整整兩大包,掛在馬背上,還囑托我常來,熱情地把我們送到莊子外,一路上見人就說這是她家貴客又來看她來了。

莊子上的人都投來豔羨不已的目光,奉承魏母真是好福氣,總有貴客臨門。這時魏母便一臉歡喜幸福,像自家孩子有出息了一般,複又囑托我們回去一定要好好吃飯,常回來看看。

臨近莊子口,人們提著滿筐滿籃的作物,雞鴨鵝,甚至還有牽著羊,攆著豬的,紛紛迎上來,跟著馬屁股後麵,一邊將東西遞給我們,使勁往我們手裡塞,一邊詢問蘇神醫弟子什麼時候到莊子義診。

見我們不收,就塞給魏母,請她代為轉交。

他們都是平民,是不敢奢求蘇神醫親自診治的,他們都知道我和蘇和的關係,也知道魏父多年的陳疾是我給治好的,但他們隱約知道我在惠王府當差,所以也不敢請我看病,隻寄希望於蘇和弟子的義診,對他們來說能讓蘇神醫的弟子瞧一下病,已經是天大的恩典。

大概是家裡有人病得重了,他們心急,又不好去魏家叨擾,就守在莊子口。我和花鐵鐵推拒,說拿不了這麼多,叫他們小心,離馬遠一點,彆驚了馬匹傷著,我連連承諾儘快便安排師侄過來。

魏家哥嫂趕來把人拉開,卻根本攔不住村民的熱情。

被人簇擁著出了莊子,送出好遠,才揮手告彆,其實我和花鐵鐵很喜歡甚至很享受,這種鄉野淳樸熱情洋溢的人情世故。

路上說以後年紀大了,就到莊子上來住,養雞養鴨,喂豬放羊……我支個攤子給人看病抓藥,她擺個場子教人拳腳功夫……

我們哈哈樂著,世間的美好仿佛就在眼前,觸手可得。

回宮路上,遇見劉景視察稷田的皇家車隊,便得召陪同,皇家稷田莊稼的長勢預示著天下糧食的收成。劉景看著長勢喜人的莊稼,心情大好。

想像著豐收的場景,大家都很興奮激動。花鐵鐵撫摸著地頭最外麵的小小的玉米棒子,給玉米穗子編了一個麻花辮兒,說是做一個記號,等成熟了,她好來吃。

我說她不要臉,這稷田裡的糧食都是賞賜給有功之臣的,不是長了嘴就能吃的。

花鐵鐵覺得我很掃興,但為了能吃上這口稷糧,就想起了她的大業,說她既然立誌要恢複花家軍建製,就得早日提上日程,打鐵還需自身硬,花家將最出名的就是花家槍。花鐵鐵抱著劉景一隻胳膊,滿臉不舍地向劉景辭行,說要孤身遠行,遊曆天下,尋找遺失的花家槍譜。

我抱著劉景另一隻胳膊,皺了皺鼻子,仰頭看著花鐵鐵,道:“癡人說夢,花家軍沒了上百年了,槍譜要是還在,斷不可能銷聲匿跡。彆說遊曆天下了,你就是上天入地,也尋不回啊。再說根本也沒必要找啊,你姓什麼你姓花,你姓花的隨意拿著一杆破槍揮兩下,隻要能上陣殺敵,攻城略地,那不就是花家槍嗎?”

“對啊!還得是你啊!”花鐵鐵一拍巴掌,醍醐灌頂一般,雙目閃著精光,一把將我拉過去抱在懷中,就親個不停,“心眼子多,腦子就是轉得快啊。”

“滾滾滾。”我推開花鐵鐵,躲到劉景身後,黑著臉抗議,“以後不許你親我!”

“給糖!”

“哪兒呢?”

“先親著,回頭找平安給你報。”

“剛才親了十二下,可彆忘了,彆耍賴哈!”我跟花鐵鐵確定完,忽然覺悟地回過味兒來,在劉景身後嘟囔道:“嗯?不對啊。花鐵鐵剛才要遊曆天下,我應該慫恿她去的,她走了,我也好鬆快鬆快,哎呀,失算失算,我怎麼還給她留下了呢?”

我轉了轉眼睛,探出頭來,“哎花鐵鐵,我剛才胡說八道的,你們花家槍譜,說不定還存留世間,隻是花家後人凋零,無人尋找而已,你還是趕緊動身遊曆去吧,隻要你堅持不懈,肯定能給找回來!”

花鐵鐵顯然已經沒了剛才的衝動和興致,“哎呀,怪麻煩的,能找回來也不找了,還是我自創吧,怎麼說我也是玄止境,能開山立門的宗師,我創一套槍法,那還不是手拿把掐啊。”花鐵鐵洋溢著自信。

我緩緩地蠱惑道:“還是花家祖傳的槍法正宗……”

“喲喲喲,是不是變著法兒的趕我走呢?”花鐵鐵一副拆穿我鬼把戲的樣子,厲聲道:“彆想吃糖了你!”

“彆想親我了你,哼!”被人拆穿,當然會虛張聲勢,我又很嫌棄的把花鐵鐵親過的地方,狠狠擦了擦。

花鐵鐵奚落道:“使勁兒,擦禿嚕皮!”

我們互相“哼”了對方一下,一臉不服氣地抱臂轉過身去,誰也不理誰。

劉景哈哈大笑著,一手一個牽著我們大步前行!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花鐵鐵每日或去上林苑校場創編槍法,或去馬場練習騎術,忙碌起來。我在湯泉宮裡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做我的藥郎,平安則每日寫點文章手劄,做些女紅針線活兒,再去給花鐵鐵送飯食漿水,順便去找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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