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聽到許安笙開始講往事,心裡本來充滿了不屑。
但許安笙講得繪聲繪色,那語調那神情仿佛真有那麼回事兒,這就勾起了他的一點興趣。
於是他也就勉強自己繼續聽下去。
“我在小區樓下電線杆上,偶然看到一則重金求子的廣告,剛好那時我極度無聊,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打了過去,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女人很年輕,也很有錢,她說她是妓女,突然抱上了一個大款,想要用孩子維係他們的感情,需要我幫忙。”
“我這個人最喜歡樂於助人,於是我們倆在房間裡硬生生呆了九九八十一個小時,沒有分開,隻因我天賦異稟。”
“那女的三天沒進食,體重卻不減反增,足足重了十斤,可身材卻愈發苗條。”
“因此,她深深愛上了我,事後她留下了一大筆錢,哭著要我給她的孩子起名。”
“我知道,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痛恨自己沒有撫養權,沒能儘到父親的應有的責任。”
“我本沒臉給他起名,但禁不住那個女人苦苦哀求,最後我隻好含淚寫下了彆人的姓氏,並且取名叫.....林墨。”
“林墨!”
許安笙那表情誇張得不行,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我是你爸爸啊。”
那場麵,真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相認一樣。
眾人都愣住了,一臉的茫然。
林墨愣愣地看著滿臉悲戚的許安笙,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
刹那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家裡人給騙了這麼多年。
現場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很怪異。
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那些反應過來的金牌打手們看到林墨呆若木雞的樣子,一個個臉漲得通紅,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
站在後麵的趙泰更是用手緊緊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噗嗤......”
人群裡還是有人沒憋住笑出了聲音。
等等,我為啥要信他的鬼話?
林墨終於清醒過來,一下子就明白這家夥是在捉弄自己。
他的臉瞬間變得烏黑。
眼神裡滿是憤怒的火焰。
“你活膩了!”
“對不起啊,乖兒子,都怪爸爸沒好好教導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像個沒教養的小混混。”
許安笙可是經曆過不少罵戰的。
他送過眾包,遇到過不少刁鑽的客戶。
那些人態度惡劣、素質低下,那許安笙罵起人來就比他們還厲害千倍萬倍。
他的花樣可多了,能把那些驕橫跋扈的人罵得七葷八素的。
林墨終於忍無可忍了,咬著牙對金牌打手們吼道:
“給我把他整死。”
金牌打手們一下子傻了眼。
他們互相看了看,都在咽口水,一個個都在等彆人先動手。
之前那一腳,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們當中最厲害的那個大塊頭被打得那慘樣還曆曆在目。
誰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殘啊。
這邊林墨見自己的人這麼膽小怕事,覺得特彆沒麵子,惱怒地罵道:“你們怕個毛線啊,他再能打又怎樣?”
“開一槍還不是得死。”
林墨現在就想把許安笙大卸八塊,見他們不敢動手,直接許下重金:“誰要是把他乾掉,我給他三百萬!”
“我還會給找最好的律師團隊,保證你們能平安無事地出來逍遙快活地花錢,而且在監獄裡待一年給一百五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金牌打手們聽到有這麼多錢,立刻興奮起來。
紛紛從懷裡掏出藏著的匕首小刀,看向許安笙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意。
他們當中有幾個人手上可是沾過血的,都是些膽大妄為的家夥。
捅死個人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說有點怕對方一身蠻力,但落單的獅子怎麼可能是群狼的對手。
力氣大又怎麼樣?身體總不可能是鐵做的吧。
他們四散開來,緩緩形成一個半圓,將許安笙和白唯思包圍起來。
隻等著頭兒一聲令下,就一起撲上去將許安笙捅個千瘡百孔。
而即使被十來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包圍,許安笙表情卻依舊平靜淡定。
沒辦法,超強體魄給他帶來了強烈的安全感。
他現在強的可怕,一點都沒有把這些拿著刀的混混放在眼裡。
尋常刀劍隻能戳破他皮膚,再深一點會被他繃起的肌肉夾住。
普通人沒有他這種超人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捅進去。
而骨頭更是比鋼鐵還硬。
不鏽鋼的路燈上他一腳踢彎一個。
“你躲桌子底下去,等我解決完他們再出來。”
許安笙將白唯思護在身後,轉過腦袋對她交代道。
“嗯,許總,你小心。”
白唯思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弄不好還會成為許安笙的弱點,所以沒有廢話,乖乖的抱著皮箱縮進桌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