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笙從腰間掏出一張卡片,直接扔向趙泰。
趙泰手腳慌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張銀行卡。
“你們林家和趙家那點見不得人的買賣我都知道了,買賣人口,強.奸*女,非法拘禁,嗦粉,還打人。”
“但我還是很感謝你把白小姐送到我身邊,所以我想給你一千萬,替她贖身。”
“這卡沒有密碼,算是給白小姐的贖金,多的不用找,賞你了。”
“從此她和你徹底兩斷,你要是敢再騷擾她,我絕對殺你全家!”
聽著許安笙無比傲慢的語氣,趙泰幾乎難以壓製心中的怒氣。
但依舊笑容滿麵,隻不過額頭的青筋暴起扭曲。
林墨難以置信地看著趙泰,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頭腦。
對方都已經確定不是京城許家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對他畢恭畢敬。
看來是剛剛那用力一摁沒讓他長記性
再加上現在有腎上腺素盯上,痛疼感已經幾乎完全被屏蔽。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嗒嗒嗒......
還有慌忙的叫喊聲:“快點,老大就在這個包間!”
緊接著,一行衣著統一的黑衣男子湧了進來。
見狀,林墨大笑道:“哈哈哈,老子的金牌打手軍團來了,看你往哪裡跑!”
進來的人不下三十多個,包間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許安笙卻是滿臉的輕鬆愜意,“我特麼剛剛也沒打你腦子呀,你怎麼就變傻了。”
“老子有說要跑嗎?老子如果要躲的話,還來這裡坐做甚麼?”
白唯思十分害怕的看著林墨越來越黑的臉,她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林墨確實很生氣,但同時也摸不準許安笙這到底是什麼路數。
這男人眼神很平靜,好像打心眼裡不怕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一般。
但同時又主動就送一千萬示弱,讓人猜不出深淺。
他回頭觀察了一眼趙泰的臉色,見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心裡也開始有點煩躁。
“小子,既然知道我的事情,那你還敢動我的女人,是不是活膩了?”
“我已經給你錢了,她現在不是你的女人,她是自由的。”
許安笙糾正道。
“老子同意她贖身了麼?”
“不需要你同意,你買走她的時候也沒有經過她同意吧。”
林墨被說的有點氣急敗壞,乾脆罵道:“草,我踏馬給你臉了是吧。”
但他清楚許安笙的怪力,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向手下使去。
立馬就有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自信走到許安笙跟前,肩膀扭轉向後,鉚足了勁揮出巴掌。
“我老大給你臉了是吧!”
許安笙的大腦經過強化,隻要專注起來,時間流逝就會變慢。
眼看著那大個子的手,像放燈片似得一幀一幀接近自己的臉。
許安笙想了半天,最後選擇用一種類似擊掌一樣的動作迎擊。
隻見他微微後退一步,從下往上運起六成力量,揮手朝他的手掌拍去。
“啪!!”
一聲極其響亮的擊掌聲響起。
大個子感覺自己好像被巨型大風車給掄到似得,整個手傳來無法匹敵的力量。
先是手掌失去知覺,接著整條胳膊都差點飛出去。
巨大的慣性帶著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摔向桌子。
“砰!!”他整個人直挺挺的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而那隻手優先磕在桌沿邊上,隻聽“咯巴”一聲,那條胳膊反方向折成7字型。
這一刻,世界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傻了,這勁爆的畫麵讓他們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尤其是一臉冷峻的林墨,更是滿眼錯愕的看著許安笙。
這......這是什麼情況?
快兩百斤的大個子居然被抽飛起來?
還把手臂折成這個樣子?
聽那骨頭的脆響,估計接都接不起來了吧?
這家夥的力氣也太恐怖了吧?
“啊,我的手!!!”
隨著一聲嘹亮的慘叫聲,眾人才稍微回過神來。
白唯思捂著小嘴,不可思議的望著許安笙。
她沒想到許安笙會這麼強,一掌打飛一個人。
此刻她終於知道許安笙單槍匹馬的底氣是哪裡來的。
想到能受到這麼強壯的男人保護,她的眼睛閃著崇拜的光芒。
許安笙見自己用六成力氣就把人直接扇飛起來,同樣驚的目瞪口呆。
太久沒動手打人了,都有點控製不住力道。
靠。
剛才他要是選擇上前一步給那家夥一拳,那怕不是要把那人身體打個窟窿出來啊。
想到被噴一臉血,他嚇的連連搖頭,把那惡心的畫麵甩出腦袋。
自己這具身體實在太強了。
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打人根本沒數。
六成力肯定不行,五成也不安全,四成就感覺有點輕了,有可能打不出想要的效果。
很傷腦筋啊。
“啊......快......快幫我叫救護車。”
那名大個子有氣無力的慘叫。
許安笙為自己的不分輕重感到十分愧疚,上前致歉道:“不好意思哈,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大個子疼的冷汗直流,這個時候根本無力思考。
見到許安笙一臉關心的湊過來,嚇得掙紮著想要往後爬。
但受傷太重,動一下身體就像被撕裂般的疼。
他退無可退,咬著牙,眼睜睜的看著許安笙在自己麵前蹲下,一臉自責的說道:
“要不你們報警吧,該賠多少醫藥費我賠你。”
林墨和趙泰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讓自己報警?
有沒有搞錯?
他做的那些違法的事情,之前是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有證據。
可剛剛許安笙全都抖了出來,再加上白唯思這個叛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策反的。
可能確實拿到了不少東西。
人證物證都有,真要報警,讓警察追究起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而且對於他這樣的江湖人士來說,報警不亞於哭著回家找媽媽來撐腰,非常丟臉。
再確認過林墨臉色後,大高個勉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卑微的討好道。
“不......不用了,我這是不小心自己摔的。”
“真不用啊?你看你手都斷成這樣,怎麼這麼不小心。”
許安笙貓哭耗子般的慈悲,讓林墨胸口一悶,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我怎麼不小心的你心裡不知道麼。
是誰讓我不小心的啊。
這時林墨看不下去了,盯著許安笙冷冷說道:“你到底是誰?”
這人表現的太不正常了,不像是普通人。
他有點不好判斷對方的深淺。
許安笙插著口袋站了起來,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大高個,像沒事人一樣對著林墨笑道:“問我?”
“那我也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在問你話。”
林墨態度強硬,長久以來囂張慣了,讓他說話帶有一種命令的口吻,非常霸道。
許安笙見他這種趾高氣昂態度,忽然想逗逗他。
“你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是吧?”
“唉,這個秘密我本來不想說的,但你非要知道,那我也隻好把當初的事情說出來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天晚上沒有月亮,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他用憂傷的口吻,緩緩說道。
有過罵人經驗的小夥伴大概能猜到,當一個人提到秘密、從前、夜晚,那他多半就是想占你便宜。
不過像林墨這種身份尊貴,沒有人敢對他開這樣的玩笑,所以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