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頭領見許安笙分神轉頭說話的瞬間,猛一咬牙,像發了瘋的公牛一般身先士卒地衝了過去。
他手裡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高高舉過頭頂,朝著許安笙的腦袋就迎麵劈下。
砍刀劃破空氣,發出“嗚嗚”的破空聲,那聲音在耳邊乍響,尖銳得如同惡鬼的呼嘯。
從白唯思驚恐得幾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睛中,許安笙看到了身後那男人扭曲到極致、滿是猙獰的表情,那表情仿佛是從最深的噩夢中爬出的惡魔。
許安笙卻仍舊不慌不忙,就像是在看一場小孩子的鬨劇。
為了不讓血弄臟自己昂貴的衣服,他決定采用最乾淨利落的打法。
隻見他像是背後長了無數雙眼睛一般,身體微微一側,同時伸出手,那隻手如同鷹爪一般精準而迅速地穩穩扣住對方持刀的手腕。
緊接著,他像是在跳一場優雅的舞蹈,以一種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轉身,將對方的手臂順時針狠狠一擰。
“啊......”
領頭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紮著骨頭,他不得不順著許安笙的力道彆過身子,背對著許安笙。
那痛苦的表情讓他的臉都扭曲得不成樣子,嘴裡發出的慘叫在這緊張的氛圍裡回蕩。
許安笙看準他的屁股,就像足球運動員射門一樣,毫不客氣地一記五成力道的鞭腿踢了上去。
隨著一聲像是鐵棒砸在厚實肉泥上一樣的沉悶聲響,那人就像一個被大力拋出的破布娃娃,被踢飛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到旁邊的桌上。
砰——!
桌子被砸得劇烈搖晃,桌上的東西散落一地。
雖說是頭先栽上去的,但他的姿勢卻像是被人刻意擺弄過一般,還算平穩地趴在那裡。
隻是不知為什麼,他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沒有像之前那樣喊疼,也沒有任何想要揉屁股的動作。
眾人大驚失色,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裡麵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這反應能力也太恐怖了吧,就像一個永遠不會出錯的機器,而且配上這麼變態的力道,這架還怎麼打啊?
他們的心中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原本高漲的氣焰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
許安笙也暗暗吃驚,他看著那人趴在那裡,連呼吸起伏都不太明顯。
心想,該不會真的踢到他尾巴骨了吧?他的脊椎該不會被自己這一腳給踢斷了吧?
許安笙的心中閃過一絲擔憂,微微有些失神。
旁邊兩個歹徒眼中凶光一閃,他們像是兩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趁機用匕首迅速朝他身體捅去。
比起砍刀,匕首小刀更加致命,也更加危險。
那鋒利的刀尖在燈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寒光,隻要捅到內臟,在救護車還沒趕來之前,許安笙很有可能就會一命嗚呼。
他們倆都用上了全力,一人一邊從許安笙的肋骨下方往上捅,那動作熟練得像是經過無數次訓練,顯得極其專業。
隻聽見“噗”的一聲,刀尖透過許安笙的衣服,沒入他的身體。
兩人臉上剛要浮現出驚喜的表情,就感覺到手上傳來莫大的阻力。
原來是許安笙的身體受到傷害後自發地繃緊肌肉,那肌肉堅硬得如同鋼鐵,死死夾住了兩人的匕首。
許安笙也回過神來,頓時勃然大怒。
他看著自己被刺破的衣服,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草泥馬,老子的衣服很貴的。”
他一怒之下,伸出兩隻大手,像鐵鉗一般抓住兩人的脖子,硬生生將他們提了起來。
兩人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機器人掐住,鋼鐵一般的力量讓他們沒法呼吸,他們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想要掰開許安笙的手,雙腳在空中像溺水者一樣亂蹬。
看著他們的臉漲成豬肝色,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許安笙火氣消了一點,隨手將他們像扔垃圾一樣扔向其他的凶徒,這一扔用了大約四成力。
不過看那兩人和其他人摔成一團,橫七豎八歪歪扭扭的樣子,好像傷勢也頗為嚴重。
他們的身體相互碰撞,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有人的胳膊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著,有人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許安笙拔出身上插著的兩把小刀,看著染血的刀尖,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麼大意了。
雖然在他眼裡,這些人就像一群小野狗,在他放慢好幾倍的速度下,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但畢竟他們手裡拿著武器,依然有被牙齒咬到的風險。他將匕首狠狠地插進桌子上,那桌子像是脆弱的豆腐一樣,被輕易地插入,然後朝剩下的七八個凶徒走去。
他心裡想著,用刀的話會飆血,那場麵太臟了,他可不想被弄得一身血汙。
而此時其餘的凶徒完全失去了鬥誌,他們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紛紛向後退。
這裡可不是拍電影,明知道對方是個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的怪物,再衝過去那就是純粹的找死,那可太傻了。
錢再多,沒命花有屁用。
他們麵朝許安笙,一步步的往後退,各個神情畏懼,眼睛裡滿是對死亡的恐懼。
許安笙突然加速,他的身體像一道閃電,瞬間衝到最近的一個凶徒麵前。
還沒等那個凶徒反應過來,許安笙一腳就將他踹飛,那凶徒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
接著許安笙又猛然一個回旋,一個高鞭腿,將旁邊的凶徒掃倒在地。
他的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就像一隻凶猛的老虎衝入羊群,追打那些拿著刀的歹徒。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那些歹徒就像被風吹散的樹葉,在空中飛來飛去,現場一片混亂,好不熱鬨。
“林少啊,咱們要不先走吧,這人太邪門了,像是妖怪一樣。”
早期就和許安笙交過手,並且在自家地盤被完虐的趙泰不安地說道。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眼睛裡滿是恐懼,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後縮。
“哼,那傻比,再能打又有什麼用?現在是什麼社會?他能快得過子彈嗎?”
林墨冷笑道,他的臉上帶著不屑,但眼神裡還是閃過一絲忌憚。“給我用槍打。”
說完,他身後一直默默無言的西裝男站了出來。
這個西裝男就像一個從黑暗中走出的死神,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那金屬的質感,在燈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光澤,看起來就像是個能收割生命的真家夥。
趙泰見到武器後,眼睛立馬像饑渴的豺狼雙眼幽幽亮起,“不是哥們,你有槍,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林墨趕緊去捂住趙泰的嘴,“噓——!”
“小點聲,被彆他聽到,我前麵也不知道這家夥不是人啊!”
換做平時,林墨這樣大膽的舉動,肯定少不了趙泰的一番訓斥。
但現在他卻毫不在意,甚至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
隻要能幫他一雪前恥,喊他林哥或者墨哥也完全不為過!
兩人的地位悄然發生變化。
這西裝男是特種雇傭兵,也是林墨的私人保鏢,是他最後的底牌。
在遇到最無解的威脅時,他會用槍解決一切。
西裝男舉起槍,他的動作沉穩而專業,不動聲色地瞄準許安笙,正要開槍,卻聽林墨又說道:“先打腿,我要他喪失戰鬥力!”
“我最近正好投資了一個實驗室,正好抓去研究研究!”
這種非人的身體素質,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林墨不知道許安笙是怎麼做到的,不過隻要抓進去花時間研究,說不定能研究出什麼好東西來。
要是能讓自己也變得像他一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林墨看向許安笙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絲貪婪的渴望。
“對不起林總,這個人太特彆了,我沒把握製服他,建議最好直接擊斃。”
西裝男冷聲道。
他的眼神冷靜而堅定,他深知眼前這個人的危險性。
萬一打腿沒有效果,反而激怒人家,讓他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殺自己就麻煩了。
西裝男有獵殺獅子的經驗,第一槍唯有打弱點才能奏效。
“瑪德,就這樣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林墨罵罵咧咧地說完,見許安笙一巴掌把彆人拍飛,那力道讓人心驚肉跳。
他咬了咬牙,擺了擺手,妥協道:“算了算了,直接開槍殺了吧。”
西裝男得到指令,立刻準備勾扳機,卻沒想到對上了許安笙的眼神。
那眼神平靜得可怕,而且沒有在他身上聚焦,卻像是能看穿他的靈魂。
而許安笙剛剛打得正起勁,腎上腺素狂飆,他像一陣旋風一樣踢飛最後一個歹徒,轉過身才注意到林墨那邊的情況。
看到那西裝男手裡的槍,頓時心頭一緊,眼神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