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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神秘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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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海中滿是疑問,可惜此刻無法開口詢問。

那人扛著我跑了約莫半個小時,隨後在一處溪邊停下休息。聽到她的喘氣聲,我才驚覺,劫走我的竟是個女人。

而且聽這喘氣聲,她年紀似乎不大,聲音中透著嬌柔。

我被平放在一棵樹下,她還特意幫我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心中不禁對她有了些許好感。心想即便她是衝著“攝魂印”而來,與那無麵人相比,至少還存著幾分人性。

女人從溪邊走來,打了一壺水喂我喝。一路上又饑又渴,我的嗓子乾得仿佛要冒煙。清冽的泉水順著喉嚨流下,直達胃部,我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活泛了起來。女人在我身上揉搓了許久,我猜她是在給我按摩穴位。

沒過多久,我僵硬的身體便能活動了。這才得以看清女人的模樣,她身著麻衣,臉卻長得如同男子。我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在紫竹林挾持過我的麻衣人。

我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才逃離虎口,又陷入狼窩,這麻衣人絕非善類。

剛才的救命之恩瞬間化為烏有,我開始思索,新仇舊恨疊加,麻衣人接下來會如何處置我。

我越發奇怪,麻衣人分明是副男子模樣,怎麼會發出女人那般嬌柔的喘息聲?思來想去,覺得有兩種可能。

其一,麻衣人是女扮男裝;

其二,他是個變態。

麻衣人見我能坐起來,冷冷問道:“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

我趕忙先向她道謝,接著急忙編造理由,解釋上次為何出賣她。我說當時是有人暗中傳音告誡,我必須脫身,否則就會命喪紫竹林。

瞧著麻衣人的表情,我知道她半個字都不信我。我賭咒發誓,言辭懇切,麻衣人卻突然冷冰冰地說:“你怕我殺你?”

被她一語道破,我尷尬地說:“其實,我不是個貪生怕死之人,隻是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麻衣人陰森地打斷我:“你若能管住自己的嘴,或許我能讓你多活幾個時辰。”

我嚇得趕忙閉嘴。苗疆蠱術的厲害,我在碧蘿那兒見識過,當時有芽兒相助,我才僥幸破解了碧蘿的蠱術。如今我孤身一人,手無縛雞之力,拿什麼去對抗麻衣人的苗疆蠱術?

我絞儘腦汁琢磨著如何逃脫,麻衣人突然問:“你見過一個穿綠衣服的姑娘嗎?她麵容清冷,仿若不食人間煙火。”

她描述的顯然就是碧蘿姑娘。我立刻想起王仙人說過的那個傳說,誰揭下碧蘿的麵巾,就得娶她。

一想到這兒,我頭皮發麻,娶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女毒物,這輩子還能有好日子過?

我想試探麻衣人的意圖,便說:“這山裡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符合你描述的綠衣姑娘不止一個。你問我有沒有見過她,是出於什麼目的?”

麻衣人瞥了我一眼。

我從小性格頑劣,撒謊成性,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說實話。所以麻衣人審視我時,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絲毫不露破綻。

麻衣人說:“你失蹤後,我派這位妹妹進山找你,都過去這麼久了,她卻毫無音訊,我懷疑是不是你這小子把她給害了。”

我趕忙搖頭,說道:“您對我的本事心知肚明,就算我有那害人的心思,也得有那個能力啊。您都如此厲害,您妹妹又豈會差?我怎麼可能害得了她?”

麻衣人若有所思:“你說的倒也在理。”

我如釋重負,看來麻衣人劫持我,既不是為了攝魂印,也不是要找我算賬,而是為了尋找她妹妹碧蘿。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我見過碧蘿,這就好辦了。

我給麻衣人出主意:“您要是想找她,我可以幫忙。您給我一張畫像,我保證一天之內,搜遍整個山區,把她給您找出來。”

麻衣人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說:“你這個小騙子,我都被你騙了一次,難道還會再上你的當?我要是放了你,你肯定跑得沒影了,我上哪兒找你去?”

我心想,這家夥還挺精明,知道我不是輕易能糊弄的,又想用蠱術威脅我,說不定還會給我吃些奇奇怪怪的蟲子。

麻衣人上下打量著我,“我很奇怪,我給你下過生死蠱。中了我生死蠱的人,活不過十二個小時,你怎麼還好好地在這兒?”

我不禁輕笑。

什麼生死蠱,聽起來就玄乎,聽說連蠱疆蠱王都不會這麼陰毒的蠱術,更彆說麻衣人了。

麻衣人怒道:“你笑什麼?”

我笑得更厲害了,說:“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嚇住的。聽說生死蠱連蠱疆蠱王都不會,這蠱術早都失傳了,你又怎麼會?”

麻衣人愣住了,有些驚訝地說:“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

我得意道:“不多不少,剛好夠用。”

麻衣人說:“你篤定我不會生死蠱,是在嚇唬你?”

我沒有回應。麻衣人突然掐了個法訣放在嘴邊,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瞬間,我肚子一陣劇痛,疼得我在地上打滾,仿佛有蟲子在肚子裡亂鑽。

我大驚失色,難道麻衣人沒嚇唬我,她真給我種下了生死蠱?

可為何像芽兒那般的高手,都隻能查出我肚子裡有金色的蟲子,卻沒發現什麼生死蠱?

麻衣人歎了口氣,停止念咒,我這才感覺疼痛緩解。

她厲聲喝問:“你對我的生死蠱做了什麼手腳?它居然傷痕累累,那可是我花了多年時間培育出來的寶貝。”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生死蠱在我肚子裡傷痕累累?她指的,想必是之前喂給我吃的那條黑乎乎的小蛇。

這玩意兒在我身體裡,我躲都來不及,哪有本事對付它,它又怎麼會傷痕累累?

難道,又是我體內的“攝魂印”在發揮作用?

麻衣人見我不說話,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提起來,陰森地說:“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拚命解釋,麻衣人根本不信。我被掐得肺部好似要著火,手腳胡亂掙紮,不經意間抓住了她的胸膛。我心中疑惑,男人的胸膛不該是結實的嗎?這麻衣人看著五大三粗,也不胖,胸部怎麼如此柔軟?

我突然想起之前聽到她那似女人的喘息聲,頓時恍然大悟,這位竟是女扮男裝。

我這無心之舉,徹底激怒了麻衣人。她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怒喝道:“你找死嗎?”

人在極度憤怒時,往往會暴露本性。

麻衣人的過激反應,恰恰暴露了她是女人的事實。

我盯著她刻意掩飾的胸膛,她的反應愈發激烈,匕首劃破了我的皮膚,我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

“你再看,我殺了你。”

我輕聲道:“其實,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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